大殿上
众人围坐一排,看着端坐龙椅上的松赞,他眼圈泛红,像是痛哭了一夜,疲惫的靠在椅背上,默默地扫视了一圈下面站着的虚竹等人,缓缓开了口:“母后死时,就你们和朕在现场!”
众人一怔:他什么意思,不会是怀疑他们吧。
松赞苦笑一声:“只有你们没有杀害母后的嫌疑,现在朕能够相信的也只有你们,所以,朕想请各位帮忙查出真凶!”
查出真凶?
可是李秋水明明知道是谁对她下的毒手,却偏偏要庇护那个人,现在追查真凶,好吗?
“朕从小与母后相依为命,母后被毒杀,朕不可能置之不理,还请各位帮忙,尤其是师伯、还有皇弟,朕就靠你们了!”
虚竹、若言对望一眼,若言耙耙头发:没想到穿越来还要兼职当仵作和侦探,说实话,她也很好奇回神什么人跟李秋水有仇,身为阴阳师的直觉让她想起了叶二娘的死,这对主仆很可能是被同一人所杀!
她轻叹一声:“好,这个案子我接了,但是皇上要绝对的相信我,给我足够的权利!”
松赞疲惫的脸上露出光泽:“当然,不仅如此,朕还会派空灵子道长协助你们!”
“空灵子?”若言不禁大叫出声,那个顽固老道不妨碍她就好事了,还会协助她?
正想着,一红袍道长走了进来,可不正是空灵子?
“贫道参见皇上!”
“道长你来的正好,朕要追查是何人杀害母后,请道长协助师伯等人破案!”
空灵子一顿,狠狠的瞪了若言一眼:“……贫道遵旨!”
若言挑眉的看了空灵子一眼,不禁摩拳擦掌起来,以前看的警匪片可不是白看的,什么《鉴证实录》、《刑事侦缉档案》,如今都可以拿来用用,甚至是《少年包青天》都有参考的价值!
她清清喉咙:“破案第一步:录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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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七八点钟你们在哪里?”若言看着面前几个伺候李秋水的小丫鬟。
小丫鬟们吓得两腿发抖,一句话不说。
“喂,我在问你们话呢?”若言有些不耐烦。
虚竹扯扯她的衣袖:“言言,什么是晚上七八点?”
嗄?若言眨眨眼:“就是咱们吃晚饭的那会!”
虚竹点头,转向小丫鬟:“昨晚戌时你们都在干吗?”
“奴婢,奴婢们一半留在皇太妃宫中整理,一半被皇后娘娘叫去做事。”
“太妃宫的所有宫女都在吗?”
“……太妃的贴身宫女——娥姐,失踪了!”
失踪了?有疑点!
若言挥走这些丫鬟,眯起眼睛:“破案第二步:验尸!”
“验尸?”众人轻呼!
空灵子气得鼻子都歪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我西夏皇太妃何等尊贵,岂能容尔等冒犯?”
松赞也皱着眉:“师伯,有没有别的方法?”
“没有!”她干脆的摇摇头,“只有验尸才知道师妹临死时发生了什么事,中了什么毒,从而进一步知道更多的线索,包青天他娘都说了:死人也是会说话的,而且都是实话!”
众人听得毛骨悚然,阿朱小声的凑到她的耳边:“言言,死人也会说话?”
“当然……”看见众人脸上发白,她忙改口:“呃,我的意思是她死后尸体留下的线索,就相当于她说的话,而且,我们不做解剖工作,就做些表面的检查。”
呼,原来如此。
“皇上,你定夺吧。”若言自信满满的看着松赞。
“皇上!不可!”空灵子极力反对。
松赞在二人脸上转悠了一圈,轻叹道:“就依师伯所言!”
“皇上,不能这样啊!”空灵子还在作垂死挣扎。
若言得意的伸手冲他竖起胜利的“V”字,空灵子气得差点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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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摆放在李秋水的行宫。
若言虽然自信满满,但是看见李秋水的尸体,吓得忍不住握住虚竹的手,回头问松赞:“为,为什么她的脸色依旧红润?”
“哦,朕在母后的嘴里放了一粒雪山夜明珠,可保尸体不腐。”
原来如此。
她推推虚竹的胳膊:“你去看看她嘴里有没有淤血,抠点出来放在丝帕里,我们调查下是什么毒。”
虚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废话,不是你还能是我?”她胆小啊。
空灵子有探过头来:“不可,不可!我皇太妃的玉体岂容男子碰触?”
若言不耐:“这不可那不可,到底什么可以,他是皇子,我师妹也算是他的半个母后,有什么不可以,倒是你,阻止这组织那,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空灵子闻言一怔,面上煞白,眼神闪烁,半天支吾不出一句话。
若言暗惊:难道他真的有特别的目的?
虚竹一眼弄出黑色的污血,放入白色丝帕,凑过鼻子嗅了嗅。
“如何?你最懂医术,知不知道是什么毒?”
虚竹皱眉:“有点印象,让我想想。”
“你慢慢想,不急。”若言想了想,回头道,“皇上,那个冰窖有哪些人知道或是常去?”
“不瞒各位,这个冰窖只有朕和母后二人知道,是母后练武的地方。”
不会吧,“那皇上怎么毫不犹豫就带我们去?”
松赞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那是因为……”
他没有说完,若言已咧着嘴别开头,那是因为她要求的!话再说下去,就会有暧昧的味道产生。
她正在尴尬时,虚竹突然道:“我知道是什么了。”
众人都看向他。
“是狼莎草!”
“狼莎草?”鸠摩智吃惊的重复。
若言看他如此激动:“你知道谁擅长用这个东西?”
鸠摩智有些支吾:“不,不知道。”
不知道才怪!若言眯起眼,看来需要对鸠摩智“严刑拷打”一番了。
众人没有在意的是,站在最后面的慕容复也一脸怀疑:难道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