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冲冲的扑到一间厢房的竹床上:“贤侄,这是你的香闺?”
香闺?
亏她想的出来,她不觉得那竹床硬吗?
“贤侄,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地位的,有单独的香闺。”她躺在床上,有些疲惫的闭上眼。
“这不是我单独的房间,还有另外两个师兄与我同住,恰巧他们出去了,不然的话,我会把你带到另一处居所。”想到会和她同室而眠,他有些脸红,如果不是因为慧色师叔……,算了,还是在他身边保险点。
“哦,我有点困,先睡会,吃饭时叫我。”她说的有些迷糊。
姿势不雅的躺在床上,僧帽已歪到一边。
虚竹放下行李,在床边坐下,小心的给她扶好帽子,她睡得那样毫无防备,难道她不知道跟她同室的他也是个男人,是个正值壮年的年轻男人。
手背轻轻的抚向那张熟睡的脸,滑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既然她这么放心他,那么他一定会让她在少林玩的开心,不受一点伤害。
*
“唔,几点了?”若言伸了个懒腰,看向窗外,已经一片漆黑,吼,她到底睡了多久?虚竹怎么也不叫醒她。转脸看见书桌上摆着饭菜,跳下床:这小子,还是想着她的嘛。
浅尝一口,嘿,居然是虚竹自己做的,她的味觉很灵敏,对特别的好味道,记忆尤其深刻。
秋风扫落叶一般将食物一扫而空,人有三急,她突然迫切想去五谷轮回之所去彻底排毒一番。
可是,这少林寺里都是和尚,哪有女厕所啊?
捂着肚子,在屋里转着圈圈,虚竹贤侄,你在哪里?她要憋不住了。
不管了,她有式神她怕谁?
掏出纸飞鸟,召唤灵力:“小式,这个,找厕所,难不倒你吧。”
飞鸟式神扑腾扑腾翅膀,又飞回了桌上趴着。
“小样,还不愿意?你敢不去找,我以后再也不召唤你!”主人的威胁就是有作用。
飞鸟式神无奈的扑腾扑腾翅膀,向外飞去。
十数分钟后,若言舒展下四肢,爽啊!
拍拍飞鸟式神的小脑袋:“走,回房!”
就快到虚竹房间的时候,一个同样格局的房间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不能怪她好奇,因为那声音实在是……,她只是想确定是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声音越来越清晰:“呼,啊……师叔,师叔,哦……”
师叔?哦?
若言咧咧嘴,她就知道,和尚是寂寞的嘛。
“虚岩,你又骚了不少哦。”呵,这话说的,够下流!原来那个白天满脸猥琐看着她的是个小受!只是这说话的人声音好熟。
“哦,啊……慧,慧色师叔,你,你喜欢吗?”虚岩喘息着。
慧色!
原来那个家伙是慧色!
这么说,虚竹不让她抬头是怕慧色缠上她?慧色是全寺的奇才,武功慧字辈第一,虚竹一定是怕她吃亏吧。
心中一暖,想到离开房间多时,如果虚竹回来看见她不在,一定会担心。这些**有啥意思?耸耸肩,回房!
房内正在暧昧的慧色微眯双眼,以他的功力,有人在外面偷听哪有不知道之理,听那脚步声,毫无内力可言,分明是今天虚竹带上山的那个不知是男是女的人。他勾唇邪笑,听吧,像她那种又白又瘦的,他最喜欢了。
刚刚推门进房,就被一个人抓住双肩,她正要向那人的胯下踢去,就听见熟悉的声音道:“你跑哪去了?”
“虚竹贤侄啊。”她收回腿,哎,差点他就被她废了。
“你还没回答我!”他口气不悦。
“我,我内急啊。你又不在,我只能自己找地方解决了。”
松开她的肩,是他的疏忽:“刚刚师傅叫我,所以我才会出去了一会。你找到了?”
“嗯!”她点头。
“真厉害!”他笑着调侃,“路上没遇到什么人吧。”这才是他关心的。
“没有,不过,听到了很有意思的事情!”她狡猾的笑,“贤侄,问你个很私人的问题。”
“你说。”虽然被她看得头皮发麻,他还是很有勇气的接受提问。
她双手环胸而抱,上下打量着他:“刚刚,我似乎探听到了你那个慧色师叔的一点秘密。”
他闻言,脸色微变。
她继续道:“贤侄,你,没遭他的毒手吧?”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就是笃定他没有,所以才会兴起这种捉弄的想法。
哪晓,他脸色奇差。
她有些心凉,不会吧,他,他居然已经被吃了?
大受打击!
他一把抓住她的双肩:“你的小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我没有!我很干净,你要不要验验?”
没有?没有就好。她放下心来,笑了笑。
却又被他的最后一句震得七荤八素,什么?让她验验?
呵呵,开玩笑的吧。
抬眼发现他面色绯红的松开手,视线移向他处,呼,还好,果然是开玩笑的。
这是西夏公主的专利,她可不敢越权。
但是,话说回来,其实让她验,她心里真有那么一点小小的窃喜呢。
看着他那不自在的样子,想起他常常对着她脸红的样子,他,不会喜欢上了她吧。应该不会,怎么说,他都知道她是九十六岁的老太婆呢,但是为什么从中毒之后,他就对她的态度变了呢,不再叫她姥姥,而改呼她的名字,不再毕恭毕敬,常常露出很无赖的样子。
一切都是在中毒之后,确切的说是把脉之后……
“贤侄,我有话问你,你老实说!”她走到他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
他看见她一脸认真,也郑重的点头。
“那次中毒,你给我把脉,到底从脉相中看出了什么?”她问的认真。
他却回答的不认真,勾唇轻笑:“你真的想知道?”
虽然脊背阵阵发凉,但是真相,她想知道:“对!”
他将她的一撮发丝掠到耳后:“若言,你只有十八岁吧!”
她惊讶的长大了嘴:“把脉,连这个也能把出来?”此话,说明她已承认。
他笑,眼眸黝黑,很空灵又满含诱惑的声音道:“言言,如果我不是和尚,你会不会喜欢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