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病房的门扉被吱一声推开,穿着白色制服的医忍走进,动作娴熟地对病人做检查,查看床侧仪器上的数值,待确定没有生命危险后才结印发动医疗忍术对局部伤口治疗,半个小时后一切检查完毕,医忍又对着女孩交代几句注意事项才离开。
病房内只剩下伊鲁卡与鸣子两个人,气氛显得安静而凝重。
十年前九尾袭村,‘漩涡鸣子’刚出生不久对其毫无印象,小孩子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往往简单而单纯,在‘漩涡鸣子’的认知里村里人对她的恶意是没有理由与不可原谅的,然而年龄尚小的她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改变,只能被动接受着这些本不该属于她的残忍生活。
鸣子得到了小女孩为数不多的记忆,虽不能感同身受但那份被冷落、被敌视的孤独心情却是深入骨髓,人离开了爱情是可以活下去的,但离开了亲情和友情却是寸步难行。即使是成年人的心智,鸣子之前仍旧无法理解村民对自己的莫名敌意与厌恶,在她看来这是毫无理由的。直到两天前的夜晚,那个总是带着和善微笑的灰发男子道出她的体内封印着九尾的真相,才令她明白了那份痛恨与恶意到底从何而起,是九尾残忍地带走了他们的亲人,现在九尾就封印在她的体内,作为尾兽的容器自古以来就是一边被村子依赖着,另一边亦被村子惧怕与防范着。
虽然很不愿承认,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她的内心是绝望而崩溃的,在身体被迫接受尾兽查克拉覆盖时也有想过不如就这样顺其自然地任由意识被吞噬,并且在得到强大力量的那刻着实令人心智迷茫与满足,看着原本踩住她肩膀的水木老师被轻而易举地束缚,那种由憎恨萌生出的恐怖报复心理也快将她淹没。
千钧一发,就在她准备抬手撕掉封印九尾的术符时,系统及时开口制止了险些酿成惨剧的鲁莽举动。
【系统:漩涡鸣子,你还记得宇智波止水问你是谁的时候,你是怎么回答的吗?还记得那个在书店里遇见的银发上忍对你说过什么吗?你说过不相信原著剧情,不相信命中注定,要靠自己的努力过属于自己的生活,如果你只是说说而已我是不会认可你的】
“叫什么名字?”
“漩涡鸣子。”
“我还以为你会回答‘妖怪’或者‘狐妖’,既然知道是谁,坚定地做自己就好了。”
“想要守护的东西,就要靠着自己的努力去争取,就像这些硬币一样,想要守护就要时刻保持警惕,比别人更快更准地抓住它们,而不是等待别人的帮助。”
【系统:你是谁】
【鸣子:我是……要成为像纲手大人和玖辛奈大人那样的优秀女忍者的漩涡……鸣子】
化为锋利锐刃的利爪在距离水木胸口一公分位置停下,封印结界内准备撕掉术符的动作戛然而止,鸣子在与里面面露凶狠的九尾对视五秒钟后,蓦地后退一步因为震惊险些跌倒,在看到九尾露出蔑视嘲笑面孔时,才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身跑出封印结界。
身体包裹着的暴躁查克拉渐渐消失,金□□眼也被蔚蓝色深色瞳孔取代,水木被高高吊起的身体咚的一声跌落在地,他一边仓皇狼狈地后退着,一边指着她惊慌地大喊‘妖怪’。
茫然地环顾四周,看到的是面露惊骇表情看着自己的伊鲁卡老师,他的眼神复杂而错愕,看得鸣子心头一紧,那是种对强者的敬畏与恐惧,似乎还有着别的她看不懂的表情。
“鸣子姐!”刚清醒过来目睹了一切的太一,大概是孩子心性总是特别简单,虽然会害怕变成妖怪的鸣子,可当看到她恢复原样后顾不上额前还在淌着血就匆匆跑过来扑进她怀里,哭喊了起来。“鸣子姐,你有没有事啊,你身上全都是血……”
“……我没事。”太一不提,鸣子未有所察觉,他一提顿觉全身疼痛难耐,只得皱紧眉头强挤出一丝笑安抚小家伙道。“抱歉啊太一,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鸣子有些记不清,失血过多的她很快失去意识,当再次醒来时已身在医院,亦被告知是因为中毒早已失去意识、但身体却被强大意志驱使的伊鲁卡老师将她背回的村子。她的身体复原速度总是很快,稍稍躺了一会儿便能够下地行走,先去看了趟太一并且言简意赅地将事情对井田陈述后,便跑来老师的病房,一守就是两天一夜。
“鸣子……”鹿丸曾说下棋能够使人心情平静,清晨醒来服下药的伊鲁卡因为中毒太深又很快睡过去,这会儿突然出声把正在考虑‘要不要以士是卧底来吃掉自己的将’的鸣子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向黑眸染上血雾的老师。
“伊鲁卡老师,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喊……”医忍……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总是铁青着脸训斥他们‘忍者无论何时都不可流眼泪’的老师眼底瞬间被泪光氤氲,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继续道。“对不起鸣子,那个时候我……我害怕了,我……不该用那种恐惧害怕的眼神看你。真是差劲啊……身为你的老师保护不了你,竟然还害怕你……”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伊鲁卡……老师……”鸣子眸光一怔,蔚蓝色的眼眸微潋,袖中的手指缓缓攒紧又松开,待反应过来时温热的液体已夺目而出,连忙抬手擦擦眼角的泪一头劲儿地摇头。
“下回……下回我一定不会再害怕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我认可的学生——木叶的漩涡鸣子。”
鸣子一直以为是这个世界的设定问题,所有人的恢复能力都很强,受伤断骨躺个几天后就可满血复活地下地走路,然而当她因为听到伊鲁卡老师认可的话语,扑进男子怀里激动的大哭一场后,待情绪稳定后就发现老师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儿,竟然是因为自己拥抱力道过大使得伤口崩开再次陷入昏迷,吓得她连爬带滚地喊来医忍,重新换药与缠好绷带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对比太一额头伤势的复原情况,鸣子得出一个结论:她的体质似乎异于常人,主要表现在超强的恢复能力上,为此还丧心病狂地做了个小实验,用水果刀在手指划出伤痕,没有上药也没有包扎当天下午伤口已经基本愈合,只留下一条细浅的伤痕,更加肯定了体质异于常人的想法。
鸣子伤得并不重,或者说那样的伤势对她来说除了受伤时感到疼痛外根本不会影响日常生活,一天后身体已基本复原,原本还在纠结是否出院,突然接到学校领导下达的参加本届毕业考核通知,连忙跑去和还未苏醒的伊鲁卡与太一道别,便匆匆办理出院手续开始准备考核。
然而,所谓的提前毕业考核要比想象中的轻松得多,对于大天/朝的应试产物来说,没有什么比死记硬背的书本知识更为轻松,鸣子是考场内第一个交卷子的,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毕业考核采取的竟然是现场出分,好在只做错了一个题,最终得分九十八高分飘过。
下午的实践考核更是随意到令鸣子怀疑是否只是走走过场,大概是提前毕业考核与普通毕业考核分开的原因,鸣子的考核内容竟然是向考官展示自己的能力,得到三位以上考官的认可便算是通过考核。
这样的开放式考题令鸣子一时犯了难,并且出自对老师与考试发自骨子里的恐惧排斥,站在课桌椅子被搬到走廊、空荡荡的考场,面对五名穿着上忍制服的考官,鸣子紧张到连话都说不流利,简单地进行自我介绍后,便皱眉地站在原地思考该展示什么能力。
并不像达也与仁见约在三年级时已确定会提前毕业,他们所接受的教育与培训是根据个人能力因材施教的,而她似乎除了理论课成绩名列前茅外其余的勉强只算是一般。
“咳咳……漩涡同学,可以开始了。”坐在横排最右边的考官出声提醒道,鸣子吓了一跳连忙看过去,是一名看起来二十岁左右长相清秀的男子,戴着镶有忍者护额的头巾,留着黑色细碎短发,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眸下面有着浓重的黑眼圈,皮肤泛着不健康的白看起来十分虚弱的样子,说话时还握拳捂唇不住地咳嗽,这不得不令女孩在心中泛起嘀咕:考官好像生病很重啊
“……”鸣子扫了眼男子放于桌边的佩刀,突然有了计较,在询得同意后恭敬上前双手攒紧刀柄持于身前,先是对着五人行礼而后开口道。“我、我……好像没有什么突出的能力,但我已有‘随时被杀死’的觉悟,下面我向考官们展示一下这两年的训练成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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