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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成绩出来第三天，米月请程又安吃饭，说可以带家属。
程又安知道贺阳舟也会在，便让江平一起去。
江平嚼着家属两个字，嘴角翘得老高。
地方定在学生街的牛排自助餐店，彼此都算熟悉，放下书包就去拿吃的。
贺阳舟帮米月拿了水果，甜点，问她要喝什么饮料，几乎没闲着，倒是米月悠哉地坐着，吃着贺阳舟放在面前的小碟子。
江平瞅了眼，觉得小书呆不能输。
他一把将要起身的程又安按回座位：“你坐着，我去拿。”
程又安：“……”我怕你拿的我不爱吃。
米月叉了块布丁笑眯眯道：“现在是他们展示男友力的时候，多使唤使唤，别浪费了。”
程又安可不敢使唤这个大少爷。
有饮料，美食，大家都是相同年纪，很快就热络起来。
贺阳舟举起杯子浅笑道：“又安，多亏了这段时间你帮我解惑，这次数学和英语我才能提高这么多，敬你。”
米月也和程又安碰杯：“能跟学神同桌吃饭，与有荣焉。”
程又安有些不好意：“你们太客气了。”
喝了口橙汁后，她将心中疑惑问出：“阳舟，你成绩这么好，为什么没去实验班？”
米月叹气：“他觉得在实验班会分心，不能好好读书。”
“分心？”程又安不解。
江平也感到好奇。
刚好牛排上来，贺阳舟先拿过米月那份，边帮她切块边回答程又安：“如果我和她同班，会忍不住关注她，不如分开得好。”
程又安目瞪口呆，这口狗粮来得猝不及防。
江平却沉默了。
在这刻，他突然感受到他与贺阳舟的差距。
因为强大，所以无惧在哪里。
而小书呆同样如此，以她的实力，根本不用留在平行班，但说到底还是因为他。
而他却不如米月。
他坐在旁边，听着他们聊着卷子，明明同样的语言，他却听不懂。
他与她们格格不入。
这样的认知，让江平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程又安一路心情轻快，直到回了家，四周静谧，她才发觉江平好像有点安静。
自那日维护，两人之间的关系好似发生了点变化。
她对他没有那么多排斥。
叫了他两声没应，她伸手拽了拽他衣摆。
江平回神，低眸对上她澄亮好看的鹿眸。
“怎么了？”
程又安扬眉：“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看起来蔫蔫的，好像不怎么开心？”
江平的心被她软绵绵的语调轻挠了下，痒痒的。
他走近她：“你会在意我开不开心？”
程又安后退一步靠在墙上，他身影罩下，将她困在玄关和胸前。
空气都稀薄了几分，鼻腔里都是他身上淡淡青草味。
程又安推搡他两下没推动：“你别靠这么近。”
江平看着她，薄唇扯平：“我的确不开心。”
程又安愣了下，想问他为什么会不开心。
他却先开了口：“你想不想我开心？”
如果是平时，程又安是不会搭理他，兴许又在捉弄她。
可他今天身上的气息不大对劲。
江平听到她轻轻嗯了声，那摇晃空茫的灵魂好像被双手安抚。
他心里有了渴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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