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刺入**原来是这种感觉,黎手一颤,几乎要握不住剑柄。
掌心深处传来颤动的感觉,有温热的东西渗入其中,是他的血,顺着银青色的剑刃流下来,浸染了剑柄,也浸染了她的掌
她杀了他?!她真的刺下去了!
纵然眼前是个她深深恨过,恐惧过的妖魔,可是,这种温热又冰冷的血的感觉,还是让黎惶惑不已。这个人曾经杀过她,害过她,却也曾经帮过她,救过她……尤其这种从未经历过的亲手杀人的感觉,更让她一瞬间有种弃剑而逃的冲动,如果不是因为同一时刻,胸口也传来尖锐的刺痛的话。
她低下头,楚泓的剑刃之下,紫色晶体反射着刺眼的光彩,是她放在胸前的紫晶丹!脆弱的玉瓶承受不住尖锐的剑气,已经碎裂成片,露出里面紫光缭绕的丹药。
同一时刻的两柄剑,她的,贯穿了楚泓的胸口,而楚泓的,却只是刺中了她胸前的药瓶。这是简单的巧合?还是……
楚泓却忽然动了,他手中的宝剑一颤,黎以为他是要挺剑再刺,却不料“哐啷”一声,长剑跌落到她脚边。
黎惊异地望向他。抛下兵器,楚泓转而握住她的手,也握住了她掌心的剑柄,然后用力往前一送,长剑彻底没入他的胸口,同时黎也踉跄着跌入他怀里。
鲜红的血喷涌出来,溅上了她的脸颊,刺眼的色调像是这个季节开的最艳丽的鲜花。这浓烈的色彩唤醒了她一直强行压抑的记忆,让她刹那间想起了同样冰冷的那一剑,在那个漫天风雪的黄昏……
她打了个哆嗦,这一次,剑刃明明是刺进了他的身体,为什么还是感觉那么冰冷恐惧呢?心脏在抽搐收紧,像是被什么强烈挤压着,难道这就是杀人的感觉?如同被刺中的是自己一般痛疼难忍……
迟疑间,他却已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笑道,“比如,这精妙无比的易容术法,我就佩服不已。
他在说什么?佩服什么?对了。他刚才是在说谢东仪来着!而易容术法……
混乱地大脑迟缓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黎打了个哆嗦。“易容”这个词带来一种全新地恐惧。她觉得自己心脏要跃出胸口。有什么正慌乱地堵在那里。
黎仰头望向他。
对上她地目光。楚泓仔细看着。像是在审视什么艺术品。终于笑道:“这张脸虽然精致。不过还是本来地容貌更顺眼一些。”
他在说什么?而且。这是一个心脏被贯穿地人该有地表现吗?黎想要后退。离这个危险地家伙越远越好。可他地手臂如此有力。紧紧钳制着她地肩膀。让她难以脱离半步。
对黎地动作视若无睹。一边说着。楚泓自顾抬起手。将什么东西插入她髻。然后笑道:“马上就要结束了。这个就留给你吧。有空可以慢慢看。”
黎眼神扫过,像是一支簪子。
这是什么鬼情形啊!偏偏他的神情始终平淡自若。
自己这一剑,真的刺中他了?黎实在忍不住怀疑,可他已经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脸色,明确地昭示着生命力正在急速流逝。
一种熟悉的气息弥漫在身边,是兰花的香气,浓郁地像是要燃烧起来。两人的动作诡异地和谐,从远处看,仿佛是情侣相互依偎。
身后的声响逐渐变大,来人已经近在咫尺!
他忽然笑了,阳光下肆无忌惮,清润的声音低低传来,恍如纠缠在她耳畔,“我把这一剑还给你了,以后可不许再记仇了。”
黎心神一颤,迟疑的刹那,他已经松开了她的手,向后退却。剑刃从他身体里慢慢抽离,连带抽离的是最后的生命力,一切像是电影中的画面在这一刻定格,他终于脱离了与她的最后一线联系,踉跄后退着,然后跌下了湖泊。
这几天单位连续加班,码字时间有限,实在太对不住大家了,
过去这几天,灯火会努力更新的,至少恢复正常的速度。泪,希望别在这么折腾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