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四千年后（全） 分卷阅读504

渐渐松开。

仅仅只是这一句话的回答，他就清楚查尔斯并非是他们的人。但也因为这句话，他反而对查尔斯有了些许兴趣。

“你这是说……你不信神吗？”

卡瓦德六世饶有兴趣的问dao。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hou咙中han了满满一腔的血蛭一样。

查尔斯坦然的答dao：“自然。我只相信我自己，我已掌握的知识、我xiong中常怀的抱负。我以前jian持过的，现在正在jian持的，未来仍然zuoxia去的――那神圣的使命，比之众神的存续要来的更加崇gao。”

“那么，”老人以平和的，低哑的声音再度发问dao，“你畏惧什么呢？”

“我唯一畏惧的，只有时间。”

查尔斯答dao：“因为这世上绝没有永恒不变之wu，天xia万wu终有定时。”

“huan笑不长久，悲伤不长久。喜ai不长久，憎恶不长久，yu望不长久，生命不长久……痛苦亦不长久。几百年的时光便能改变世界，昔日熟悉的将变为陌生，稀有之wu变为常见的，而常见的则要变得稀有。沧海桑田，不过如此――又会有多少人，记得住四千年前某个人的名字呢？”

他的声音平淡，但其中却蕴藏着一种奇异的ganqing。

听到查尔斯的话，卡瓦德六世却不禁笑了chu来。

“好了，孩zi。”

他低声笑着，温声dao：“这世上有些东西的确可以用‘天命如此，人力有尽’来解释。不过这句话只有已经努力到发疯的人才可以讲……你还年轻，你仍有你的未来。无需如此暮气沉沉。”

“不知dao的，还以为你活的比我更长久、在这地上受了更多的苦呢……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是二十chutou吧？”

卡瓦德六世和气的问dao。

这位shen着朴素，套着一shen暗灰se的麻衣、却带着冠冕的老人，对于地面上的动乱和权力的更迭似乎一dian都不在意。

而查尔斯略一沉默，也只是答dao：“是的，我今年还算是个年轻人。”

老人笑着，dian了diantou，shenti又往xia缩了缩。他的shenti埋在被zi里，窝在床角，双yan微微眯着，四肢仿佛萎缩的藤蔓一般纤细脆弱。

“你是……杀死了我的儿zi，来到的波斯，对吧。”

卡瓦德六世的声音又变低了许多。

他像是zuo梦一般喃喃着问dao。

查尔斯再次诚实的答dao：“是的。”

“我给了他最后的尊严。我把武qi交还给他，让他与我决斗――他输了。”

“这样啊……”

卡瓦德六世沉默了很久，才低声喃喃着。

没过多久，他艰难的抬起tou来，望向查尔斯的双yan。

“罗ma人的皇帝，小查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