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墙挡住了黄气。但是因为水太少,所以这面水墙太薄了。
而那股黄气触到水墙之后,呼的一下散了开来,居然分成了四股,上下左右,沿着水墙分向四外,看样子是想绕过水墙。
阴光连忙从水袋里又引出一股水来,神力到处,那股水变成了几面水墙,将自己连头罩在其中。
这下子,阴光好像被封进了一个水做的棺材一样,除了脚下,其余的几面都被水墙罩住。
阴光用水,一样可以进攻,可以防守。
陈奇一瞧阴光四周水亮亮的,借着火光的映照闪闪发光,而且自己的黄气透不进去,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得唔了一声:“好小子,居然想用水来挡住我的夺魂烟。”
阴光也冷笑道:“我的冰刀刺不到你,你的烟也迷不倒我,你算很幸运了。”
陈奇连连摇头,说道:“你的冰刀刺到我,这是实话,可要说我的烟迷不倒你,那便是小看我了……”阴光道:“你有办法突破我的水墙吗?”陈奇右手一抄,从地上抄起自己的铜杵,对着阴光一晃:“我还有它,不要说水墙,就算是金墙,也可以撞个大洞出来……”
说着,他提起铜杵,将手臂一抡,对着阴光猛地扔过来。
这条铜杵至少有五六十斤重,抡到半空之中后,风声虎虎,威猛异常。
阴光眉头一皱,他明白陈奇的用意,是想用铜杵穿破自己的水墙,在铜杵穿过水墙的同时,那道黄气很可能便紧随着进入。
如果不想放黄气进来,那么就不能让铜杵穿过水墙。
想到这里,阴光暗运神力,那道水墙立刻变成了冰墙。而且贯注了阴光的神力,来硬接这一杵。
当的一声响,铜杵砸在冰墙之上,陈奇便是一皱眉,因为他看到自己数十斤重的铜杵砸过去时,阴光面前的水墙突然凝结成冰,成了一道冰墙,铜杵结结实实地砸到冰墙之上,然后并没有砸碎它,而且铜杵居然被弹回来,骨碌碌地滚落在地上。
陈奇心中佩服,阴光居然可以用薄薄的一面冰墙,挡住了自己势大力沉的铜杵,这份功力确实不凡。
不过阴光心里并不好受,他把神力贯注于冰墙之上,才接下了这一杵,但是那道冰墙与普通的冰并没什么不同,之所以能挡下铜杵,自是因为阴光的神力。
铜杵砸在冰墙之上,就好像砸到阴光身上一样,震得他五脏几乎挪了位。
阴光明白,如果对方继续砸下去,自己势必吐血,甚至可能被砸成重伤,倒地不起。
但是阴光表面上没有半点表现出来,只是冷然一笑:“我说过,你穿不过这道墙的……”
陈奇暗自吃惊,但是他仍旧不死心,抡起铜杵又是一击,这次铜杵仍旧被弹了回来。可是阴光已经不再说话了,只是撇嘴笑笑,一副并不在乎的样子。
看到阴光的神色,陈奇心中突地一闪念,脸上露出了诡诈的笑容。他好像明白了,阴光正在硬挺,再这样砸下去,阴光绝对受不住。
想到这里,陈奇挥起铜杵,又一次脱手飞出,砸了过去。
阴光此时已经可以断定,陈奇看透了自己的心事,再硬挺下去没有意义了,骗不倒他的,可是自己却不能撤去水墙,因为还要抵御那道要命的黄气。
这可怎么办?
阴光到底头脑灵活,在对方的铜杵还没有砸到水墙的时候,他便想到了对策。此时眼见铜杵砸过来,阴光突然把身子一转,露出了自己背心。
砰的一声响,铜杵端端正正地撞在阴光后心之上。
陈奇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他看得很清楚,自己这一杵砸中了阴光后背,以铜杵几十斤的力道,加上自己的臂力,这一掷少说也有几百斤的力道,砸到人的背上还得了?
中杵之人势必被砸个骨断筋折,五脏受损,不死已是奇迹。
因此陈奇一边得意的微笑,一边冷眼看着阴光。
但是他的眉头很快就锁了起来,因为陈奇看到阴光慢慢转过身来,脸上的神色居然平静如常。
这个时候,阴光只是将后背露在水墙之外,身体其余部位仍旧在水墙之内,而对于一个后背,那道黄气是没有作用的。
阴光回过头来,对着陈奇一笑:“我背上有点庠,相烦你再用那棍子给我挠挠吧……”
陈奇闻听,心头剧震,然后马上便气不打一处来,他以为阴光背后有什么护体之器具,或是穿着什么护甲之类的东西,便收回铜杵,运足力量,而且在铜杵之上贯注了一部分神力,然后他把铜杵抡了两圈,这才一松手,铜杵飞出,再次砸向阴光的后背。
阴光眼看着铜杵又一次飞来,连动也没动,就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好像真的要让陈奇给挠庠庠一样。
砰……
铜杵砸在阴光背上,然后被弹飞出去,甚至跃过了陈奇的身子,滚出老远。
再看阴光,只是扬了扬眉毛,嘴里说道:“这一下还行,挺止庠的,再来……”
陈奇惊得目瞪口呆,他指着阴光的后背:“你那里……有什么法宝护身?”
阴光用手拍拍:“哪有什么法宝,分明是你的力量太小,只够给我抓庠的。”
陈奇当然不知道阴光的后背硬过生铁,根本用不着什么护体神功,就可以抵御重击。他眼见铜杵不管用了,气得骂了几句,铜杵也不去拾起,只顾着催加神力,将那道黄气围着阴光打转。
阴光并不惧怕实质的兵器,可是对于陈奇的这道黄气,颇有些忌惮。因为天下最难防的,唯有水与空气,这东西无孔不入,阴光明白,只要自己的水墙有一丁点的漏洞,黄气就可以攻入。
陈奇炼成的黄气,是有气味的,无论是沾到身上,还是闻到了气味,都会立刻昏迷不醒。可是现在阴光的四周有水墙遮护,黄气透不过去,弄得他也非常恼火,一时却没有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