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雷一声没吭,被打得晕死过去。
土行孙也长出一口气,卟的坐在地上,喘起粗气来。这次战斗虽然并不算激烈,可是一波三折。如果没有子傲提醒,破去胡雷的替身法,自己哪里能打赢。
休息了一下,土行孙又扎进地下,将太阿剑带了出来。
这一战,土行孙几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可说是完胜对手。
上官喜儿奔过来,伸手去拿太阿剑,可是手到中途,又缩了回来,土行孙皱了皱眉:“怎么啦?这剑不会是假的吧。”上官喜儿摇头:“肯定是真的,我相信。不过咱们可别忘记那天的教训,就算我们把剑抢到了手,万一紫微大帝做起法来,再来一次神剑反噬,东姬可没跟来,我们能再一次起死回生吗?”
土行孙听了,也不寒而栗。
眼下他们弄不清楚紫微大帝有何等法力,也不清楚这五把神剑有何威力,万一神剑不听众人控制,还会被紫微大帝利用,那时后悔可就晚了。
“那你说怎么办?”土行孙道:“总不能把辛辛苦苦抢来的剑扔了吧。”
上官喜儿转转眼珠,突然笑道:“刚才你的办法就很好,先深深地藏在地下,等别人都打赢了,姜容也打败了紫微大帝,那时候再取剑不迟啊。”
土行孙连连点头,他找了一块巨石,做为记号,然后挨着巨石的边沿钻进地里,一直钻了十丈来深,把剑深深地埋起来。
阴光的敌人是个老者,须长近尺,白面细目,看上去很慈祥,穿着一袭红袍,手中握着一把修长的宝剑,站在那里风度洒然。
二人一照面,阴光就发觉此人气宇不凡,虽老但仍英气勃勃,心中便不敢小看,他抬手一指:“对面正神,你是哪一个?”
那老者捋须微笑:“在下是商汤比干。”
阴光闻听,心头便是一震。
前世封神之战以前,比干的事迹便天下知闻。
他是纣王的叔叔,纣王未见到妲已之时,对比干亦常器重,封其为少师。
妲已入宫之后,厌恶比干的忠心耿直,因此设计陷害,她假装生了重病,非要用七窍玲珑心做药,吃下一片才可痊愈。纣王问天下哪里有七窍玲珑心,妲已的妖妹稚鸡精便说比干有此七窍玲珑心。
纣王昏馈,立将比干召来,要他挖心出来给妲已治病。比干痛心疾首,气愤之下,自剖其胸,取出心来。然后怒骂纣王。
曾经姜子牙在朝歌之时,见比干气色阴晦,知道他日后必有大难,于是事先留下了一道神符,对比干言首,日后大难之时,可以烧成灰后合水饮下,比干知道此次必定逃不过这一劫,因此奉诏来时,便饮下了神符。因此挖心之后,他居然并没有死掉。
比干出了鹿台,一路走来,突然路边有妇人卖无心菜,比干停马问那妇人,菜无心可卖,人若无心如何?那妇人随口应了一句:人若无心即死。
结果比干大叫一声,死于马下。
日后姜子牙将其封为文曲星。
阴光自然知道此公,不过他甚不理解,比干转世之后,为何仍旧托身于一个老头子的身体里,难道他不知道年轻的身体更好?
比干上下打量着阴光:“玄武星,我知道你们为了宝剑而来,而且前次已经借走了宝剑,不过我家主人并不想借剑,而是想趁此机会,将你们一网打尽。对于这种做法,我是不认同的,可毕竟紫微大帝是我的首领,我不得不听命。”
阴光冷笑:“那就别废话了,拔你的剑吧。”
比干一扬手:“先把话说完也不迟。这次我们神剑盟做的事很不正确,可事情已经出了,神剑盟和封神堂已势同水火,我们两个人都是身不由已。毕竟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因此这场仗,我心中很不愿意打。”
阴光道:“不愿意打,你也来了。还是打过再说吧。”
比干叹息一声:“也只好如此了。不过在打斗之前,我要事先说明,我手中的剑是神剑干将。”阴光道:“无论是什么剑,都很快将不属于你,不属于神剑盟。你就别废话了。”
比干淡然一笑,他轻轻拔出干将剑,嘴里说着:“此剑采五山之铁精,**之金英,熔铸而成,一夕剑成,天地垂泪,至性至情,百死不渝。”
干将剑在火光当中发着光,竟似泪光一般。
阴光自然清楚此剑的来历。干将与莫邪两大神剑,在上古名剑当中最具传奇色彩,关于这两把神剑的故事,令人闻之下泪。身体当中溶入了一对夫妻的血肉与爱情。
可是阴光并不知道此时的干将剑有何威力,因此他非常小心,先没有用法力,只是运起天河碧落掌,把寒气凝于掌心,对准了比干,一掌拍去。
比干闻得掌风呼呼,叫了一声:“好掌力。”他闪也不闪,把干将剑一晃,嗡然一声,干将剑的剑尖之上居然冒起了一段约莫三四尺长的金色光芒,好像在剑尖上又冒出了一把剑。
干将剑似是平空多了三尺来长的剑锋,比干挺剑,对着阴光的掌力一迎。
嘶嘶声响过,阴光的天河掌好像是一堵水墙扑来,却被干将剑从中刺破了一个洞。呼的一下,掌力平平推过比干的身体,只把比干的衣袍吹动,并没有打到他分毫。
比干站在原地,手挺神剑,微然一笑。
阴光自然清楚自己的掌力被破,他暗自骂了一句,然后又提起双掌,打出一记天河掌,这一次的力道比前一次大了一倍,阴光已经使出了九成神力。
比干仍旧不慌不忙地站在那里,挺着剑轻轻在空中划了个圈子。
砉然一声,天河掌的劲力被从中掏出一个大洞,掌风又一次掠过比干的身子四周,没有半点作用。
阴光收掌,沉声问道:“这便是干将剑的威力吗?”
比干轻轻摇头:“哪里哪里,干将剑乃上古神兵,又落到我神剑盟的正神手中,威力无比,刚才使出的,只不过是小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