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傲不由得骂了一句,但这时他来不及生气了,因为又有一道强光亮起,马上就要对着自己照射过来。子傲只好再一次闪开,躲过强光。
第一次攻击失败,子傲静下心来想对策。既然打不断高杆,那就只好打碎这些铜镜了。
但是铜镜离地两丈多高,子傲手中没有长矛弓箭,如何够得着?子傲一边闪避着强光的照射,一边运起神功,使出一招掌心雷,向着身边的一根杆子上面悬挂的铜镜打去。
掌心雷的威力不是很大,但是震荡得厉害,子傲心想,只要震动镜子,也可以使其落下来。
但是掌心雷击到镜子上,那镜子发出嗡嗡的声响,没有碎裂,也没有落下。
子傲皱了皱眉头,又连连发出几记掌心雷,打中了几面铜镜,可是全无效果,镜子仍旧好好的挂在那里。甚至有一次子傲的掌心雷几乎要把镜子的布套击飞。子傲猛然想到,万一把镜上的布套打飞,镜子便露出来,而且没有了布套遮挡,镜子可能会一直放出强光,这可不妙。
想到这里,子傲只得收起掌心雷。而金光阵一旦开启,绝不停止,二十一面镜子随时都有一面镜子发光,虽然并非全是照向子傲,但也要加倍小心,一旦被照到的话,赌局必输。
子傲心中着急,暗想,看来在地面上只能挨打,最好的办法,是爬到杆子上,把镜子摘下来。但是杆子非常光滑,上面好像涂了桐油,必须双手用力,才能爬上去。可一旦双手都被占用,强光射来,便无法快速闪开。子傲心头暗自叫苦,早知道金光阵的底细,不如让朱雀来。朱雀的火拳,飞升的技能,一定可以轻松破掉这一阵。
他甚至想到,如果自己故意输掉这一阵,然后再换朱雀进阵,就可以取胜。但是那玉堂星说得清楚,赌局只有新人上岛时才会开启,如果要再赌一局,需要下一伙人上岛才可以,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姜容的伤,可不能拖得太久。
想到这里,子傲一咬牙,暗想:我偏不信,以我东方青龙的能耐,居然就破不了这座镜子组成的小小金光阵?
他一闪身,躲过一道强光,然后把手一伸,握到了一根杆子,较起全身力气,要把这根杆子连根拔起。
既然砍不断,那就把你拔出来,也一样可以破阵。
可是那根杆子就好像长在地上一样,其实子傲不清楚,这里的地面,和那二十一根杆子全部由精铁铸成,而且是铸在一起的,成为一个整体,根本拔不动。
子傲气得双眼冒火,他这才明白,为什么自从赌局开始以来,就没有一个人能够从任何一个阵中走出来。想必别的阵也一样难破。
一道道光亮还在闪动,子傲不时地变换着方位,他慢慢静下心来,暗叫着自己的名字:你必须谨慎,这不光关系到自己的寿命,也关系到姜容的伤势。必须要找到金光阵的弱点,要破阵,就必须毁了这些镜子,可是这些铜镜根本打不碎,该如何对付?
子傲的心中闪过无数念头。他看看大殿四周,什么东西也没有,此时他想起了铁血,这家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如果铁血在的话,他身上的鱼肠剑可以拿来一用,鱼肠剑必然能够砍断这些杆子。
但是想这些没有半点用处,子傲明白,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办法,毁灭这些铜镜。他试着抓紧杆子,使出五雷掌的神力,将闪电之力送了上去,然而铁杆不是人,闪电之力传到铁杆子上,动也不动,只是在杆头之上冒着火花。
子傲稳定住心神,不紧不慢地蹿来跳去,躲开一道道强光的照射。他很清楚,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镇静,一般人见无法取胜,不是恼羞成怒,便是心灰意冷,最后肯定是失败。
他看着头顶上一面面镜子,突然心中灵光一闪,暗想,解铃还需系铃人,难道破阵之法就在此间?想到这里,子傲一咬牙,决定拼上一把。
此时一面镜子的布套又扯了起来,子傲立刻闪到它背后,镜子的光亮刚刚消失,子傲纵身一跳,把身子扑到那根杆子上,顺着杆子快速向上攀去。
他刚爬上两尺高,一面镜子强光亮起,对着他直射过来。子傲早有准备,把外袍脱了下来,扬手一扔,正好扔到那面镜子上,袍子代替了布套,把镜面完全遮住。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令子傲大吃一惊,袍子罩到了镜面上,只听嘶嘶嘶几声响,空中飞起了一片片布片,再看那袍子,已经裂了一个大洞,镜子的强光好像火焰一般,袍子根本挡不住。被射到的地方,好像薄冰遇火,完全灰飞烟灭。
子傲吃惊之余,用力向上一跳,镜子的强光从脚下掠过,他的鞋子被光闪了一下,立刻冒起了青烟。
原来镜子发出的强光不但可以伤人,还可以毁灭衣服,看来那些布套不是普通的布料,否则绝挡不下强光。
子傲心头吃惊,手脚不停,加速向杆顶爬去。他在冒险,因为身在杆子之上,无法腾挪躲闪,中招的机会大增。
果然,又有一道强光照来,子傲闪避不及,那道光照向他脖子的部位,子傲没办法,只得抬起一只左手,用胳膊挡住脸和脖子。
强光掠过他的胳膊。这在一刹那,子傲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这条膀子好像离开了自己一样,软绵绵地垂下来,骨头好像酥了似的,根本用不上力。
那侍女说得清楚,只要强光照到手脚,手脚立刻便不听使唤,看来并不是虚言,结果真是如此。好霸道的金光。
幸好只是左手,子傲还有一只右手和两条腿可以动转。此时离杆头只不过几尺远了,子傲一咬牙,双脚猛蹬杆子,向上一纵,伸出那只右手,去摘镜子。
那镜子外面裹着布套,在杆顶之上纹丝不动,此时身边又有一面镜子的布套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