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符星向阴错星与阳差星一点头,阴错阳差二人会意,从怀里取出号角,嘟嘟地吹了起来,号角之声穿透山林,传出老远。
此时天马星也从断崖上一跃而下,拉起子傲就跑:“快走,他们的援兵快来了。”子傲见是天马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向阴光等人一摆手:“跟着他走。”
几个人冲到姜容和朱雀面前,大家合在一起向谷外就跑。他们的马匹都在不远处,于是众人骑上马,天马星和土行孙骑一匹,在前面引路,八个人一涌而出。
天马星一边跑一边回头看,见谷中没有人追出来,这才稍稍放了心。他带着封神堂众人上了一条小路,向山外跑去。
子傲看清楚了方向,问天马:“我们是要出山吗?”天马星点头:“不出山就是死,当然要出山了。”
姜容听了不服气:“我还没出全力呢,再说他们只有三个人,就打得咱们落荒而逃,太没面子了吧。”天马摇头一笑:“没面子,总比没命强啊,你不知道他们山里有多少高手!别多嘴,先出山再说。”
大家只好跟着他策马飞奔,穿林跃岗,不多时就跑出了山口。天马看看四下的地形,把马一拐,冲进一座密林之中,大家也跟着他跑了进去。
直跑到密林中央,从这里看不到外面,光线也很幽暗,天马星觉得这里很隐蔽了,这才勒住缰绳,跳下马背。
众人也都跳下来,子傲等人只觉得全身湿透,此时天气已经秋凉,一阵穿林风吹过,他们不由得打了几个冷战。虽说几个人都是神星,但突如其来的寒意仍让他们感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上官喜儿绕到一棵大树后换衣服,别人都把外衣脱掉,挂在树枝上,铁血手掌如刀,砍下几棵小树,剁成一段段的木柴,朱雀打出一股烈火,木柴烧起来,林子里立刻变得暖和了很多。
大家围坐在火堆边上,一边烤着衣服,一边讨论着刚才的险情。
子傲问天马星:“看起来这可怕的印符居然怕水。就好像衣服上的灰尘,用水一冲就没了。这样看来,死符星也没什么了不起。只不过我们不知道他的弱点,这才吃了亏。”
天马星摇头:“你太小看五岳正神了,中原的三家势力,可不是星宿海,你想想看,星宿海联合云梦三霄,再加上瘟部正神,三家对抗中原,而中原呢,三家又都不和,所以这三家没有联盟,单独作战。实际上差不多等于星宿海等三家对抗一家,就算如此,星宿海那三家还是没有讨得便宜去,你们知道中原正神有多厉害了吧。”
姜容撇撇嘴:“我看也平常。死符星那家伙都是偷袭,从背后下手,青龙他们这才着了道儿。要是面对面,一对一地打,他们一定不是对手。”
朱雀摇头:“那死符星的法力很是特别,我的火焰对他不起作用。自从我出世以来,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呢。真的很棘手。”
阴光哼了一声:“有人对付不了他,就说很棘手,这不是长别人威风,灭自己的锐气吗?”说完了还用眼睛瞟了一下朱雀。朱雀也不气恼,双手一抱:“对,有人可不怕,三招两式之下,就着了别人的道儿,那个时候,怎么不说长威风,灭志气的话了?”
这话一出口,子傲和铁血耸耸肩膀,没好意思接话。阴光皱皱眉,眼睛里冒出一股寒光,刚要出言阴损几句,上官喜儿却一挥扫帚:“都老大不小了,还像小孩子一样斗嘴,有意思吗?”
子傲连连点头,拍拍阴光的肩膀,阴光横了朱雀一眼,不言语了。
铁血说话了:“听天马的。”于是大家的目光又集中在天马身上,子傲就问他:“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天马一笑:“我最早是去了洛邑的,想找你们谈一谈,可是到了城里一瞧,那个封神堂的堂口还在,却只剩下几个老人家看门。至于你们去了哪里,他们也不知道。我一想,你们肯定要继续挑战六域,既然到了中原,当然要从中原的门派下手。中原三家势力,最弱的当属五岳正神,而且离着洛邑又很近,所以我就奔着这个方向追了下来。追到山里一瞧,正看到你们遇上了死符星,我知道他的厉害,所以就事先做了一些准备。”
朱雀看了看大家挂在树上的衣服:“你是说,从山上引水下来?”
天马点头:“谷里没有一滴水,这是死符星特意挑选的地方,所以要引水,只能从山上,那里正好有一条小溪,不过不是流向谷地之中的,我把水截住,用树皮和皮袋做成渠,这才引下水来。”
子傲向天马一抱拳:“我们可要多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封神堂几乎要全军覆没了。”姜容不爱听了:“怎么可能全军覆没?我还没有出手哩,不过还是要谢谢天马星,如果不是你,我们可不知道用水可以破解死符。”
天马一摆手:“这个小事一件,不必客气。”
阴光眨眨眼睛:“天马星,你特意去洛邑去找我们,又一路追下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天马往每个人脸上看了一眼,这才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你们知不知道,如今天下,已经把你们认做是公敌了。”
姜容居然兴奋起来:“是吗?那可真不错啊,就像当年姜太公所在的西岐城,也是天下公敌吧……”
上官喜儿看着他那陶醉的表情,气得一扫帚抡过去:“这是好事吗?你给我清醒点吧……”
阴光点头:“当然不是好事,当年西岐城虽然被围攻多时,可也有元始天尊为首的阐教做后台,现在我们莫说后台,后路都没有一条。”
姜容嘻嘻一笑:“还要什么后路?我们勇往直前……”上官喜儿又骂起来:“勇你个大头鬼啊,给我闭嘴,好好听天马星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