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也没闲着,阴光对上了阴错星,阴错星用的是一条铜链,平时盘在腰里,此时抖了出来,还在铜链头上挂起了一个锤头,成了一条流星锤。
但是这个锤头不是普通的圆形铁球,而是铁球上带着二十多根尖刺,尖刺足有一寸来长,只要打到人,立刻就是一个血洞。
阴光不敢怠慢,尽量贴近阴错星,不让对方的流星锤把自己逼出去。
还有铁血,他的对手是阳差星,这阳差星也亮出兵器,却是一条蛇皮鞭。这条鞭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拧成的,异常柔韧,而且鞭身油亮亮的,不知涂了些什么。铁血施展神功,全身化做银白,张开大手,就要抓住蛇皮鞭。
可是蛇皮鞭太过油滑,铁血连连抓住了三次,都被阳差星轻轻向回一抽,就抽了回去,铁血向手上一瞧,也没见涂有油脂,可就是抓不紧。那条鞭好像泥鳅一样。铁血刚一愣神,蛇皮鞭卷了上来,鞭梢啪的一声响,抽在铁血脸上,幸好铁血运着神功,脸皮比铁盾还硬,所以这一鞭没有抽破皮肤。
虽然如此,铁血也觉得脑袋嗡了一声,被打得有点昏头转向,可见阳差星这条鞭上蕴含的劲力实在不小。
铁血怒吼一声,再次冲上去。
六个人打成三对,人影交错,拳风呼呼,一时难分胜负。
姜容在后面一边瞧着,一边和土行孙大叫着助威,朱雀和上官喜儿都静静地站在那里观战,上官喜儿经过多日的相处,发现朱雀这人不错,再加上封神堂只有她们两个女孩子,所以倍加亲近,把朱雀视为自己的姐姐,这时她紧握着朱雀的手:“你看他们几个能赢吗?”
朱雀紧皱着眉头:“那死符星身法很快,青龙的掌始终打不到他。阴错阳差这二人的兵器诡异,所以一时还看不出谁能赢。”
上官喜儿道:“这三个人是散星,散星不是很好对付吗?姜容一个人能打好几个呢。”朱雀摇头:“散星之中也有厉害的啊,我们几个不就是散星吗?”上官喜儿吐了吐舌头:“对了,我把这个给忘了……嘻嘻。”
朱雀还是有些担心,因为她清楚,现在只不过是普通较量,对方还没有使出法术,照刚才那武士的情形来看,这三个人的法力一定非常邪门。
打着打着,忽听子傲一声喝:“着……”砰的一声,他的掌正扫到死符星的手腕上,死符星就觉得全身酸麻,身不由已地飞出七八尺远,一跤摔在地上。
子傲这一掌没出全力,也就是用掌力的余势碰到对方而已,所以死符星并没有受伤,虽然摔了一跤,却并没丝毫影响。他一个跃身跳起来,摸摸手腕:“这算什么?你身上有雷吗?”子傲一扬手:“想知道吗?再试一次,你会更舒服。”
死符星嘎嘎一阵诡笑:“你小子倒也有些门道,看来不用真本事还真赢不了。”
子傲冷笑:“你有什么法术,使出来让小爷见识见识……”
死符星将手中铁剑一晃:“这可是你说的,等你见了之后,不要后悔啊。”
正说到这里,就听身边的有人叫了一声,死符星抬头一瞧,阳差星已被铁血一拳击倒在地,而惨叫的人并不是他,而且阴错星。
阴光一记天河掌,把阴错星打得转了几个圈子,一头撞在小树上,坐倒在地,居然把小树拦腰撞断了,再看阴错星的脑门上也鼓起一个小包。
封神堂的三个人都取了先机,占了上风,由此看来,这三个人本身的武功并不强,和子傲等人比起,差得很多。
上官喜儿长出口气,嘻嘻笑了起来:“还以为你们多厉害,原来是三个脓包。”
朱雀摇头:“不能这么说,你没见那三个人根本就没恼怒吗?”
上官喜儿哼了一声:“没恼怒,是因为技不如人嘛。就这个脓包样,火冒三丈也没用?”
却见阴错星和阳差星跳了起来,相对看了一眼,嘻嘻而笑。上官喜儿呸了一声:“真是够贱的,挨了打还挺舒服似的。”
朱雀皱起眉头,她觉得对方的笑声之中没有半点畏惧与沮丧,刚才那一场打斗,好像哄孩子玩一样。
果然,阴错星对阳差星道:“玩得差不多了,筋骨也活动开了,开始吧。”
阳差星点头:“开始。”
说完了,这两个人一个抖动流星锤,一个挥舞蛇皮鞭,又一次攻上来。
阴光和铁血以为这二人要变招,全神贯注地瞧着,但他们立刻发现,阴错阳差二人仍旧用的以前的招式,并没有丝毫改变。
阴错星一锤打向阴光的面门,仍旧风声呼呼,威力不凡,但是阴光发现这一招早用过了,所以照旧一闪身,让过锤头,然后猱身而上,挥掌就要击打阴错星的胸膛。
此时阳差星也飞起蛇皮鞭,卷向铁血的脖子。铁血一闪身,然后抬起右手,再次去抓蛇皮鞭,他知道这条鞭不好抓,但是铁血打定主意,他要将蛇皮鞭缠在手臂之上,以这种方式来接近阳差星。
四个人打了一招,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然而就在铁血和阴光出手的一刹那,形势突然变了,变得非常诡异。
就见本来打向阴光的那条流星锤,被阴光闪过之后,阴错星并没有将之收回来,而是照直打了出去。阳差星那里也是一样,眼看着铁血的手抓向蛇皮鞭,他也没有半点回鞭的意思。
就在这一眨眼的工夫,阴错星的流星锤没有打中阴光,却在空中转了半个圈子,斜斜向铁血打了过去。
而阳差星的蛇皮鞭眼看就要被铁血抓在手中之时,流星锤到了,当的一声,结结实实打中了铁血的后脑。
铁血猛然遭受到重击,虽然他的护体神功天下无双,流星锤并不能将他的脑袋砸开花,可是这一下打得很重,也把他打得脑袋嗡的一声,眼前发黑。
受了这一击,铁血伸出去的手就失去了准头,蛇皮鞭从他的手臂之下穿过,向阴光的后背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