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傲和阴光对视一眼,二人心意相通,知道此时此刻,绝不能胡打硬拼,当务之急是要全身而退。于是子傲朝着土行孙叫道:“你能不能带着别人出去?”
土行孙也急得满头是汗:“不行啊,我没这个本事……”
子傲顾不得说别的:“那你就先走,出去等我们……”
土行孙也知道,这个场合,他帮不上忙,留在这里,只能是添乱,所以没办法,只好一头扎进地里。
上官喜儿缩到铁血身后,脸色惶急:“怎么办怎么办?这么多人,踩也把咱们踩扁了……你倒快想个办法啊,能不能杀出去?”
铁血双拳一挥,全身化做银白,两臂如刀,喝了一声:“少废话,躲在我身后……”
他话没说完,就听姜容一声大叫,冲向赵公明,可没等他冲出两步,阴光一个箭步跳到他身后,揪住脖领子往回就扯。姜容回头一瞧,见是阴光:“你拉我干什么?”
“你冲错方向啦……”阴光解释说。姜容看看赵公明,就在自己面前不远处:“没有啊,方向没错。”
阴光头也不回地拉着他往回跑:“说你错了就是错了,我们现在应该往门外冲,先脱离虎口,然后再来深入虎穴,懂了吧……”
此时铁血在前,上官喜儿紧跟着他,铁血一马当先,向宫门冲去。阴光拉着姜容在中间,子傲断后。一行五人全力冲突。
迎面的墙上跳下来几个人,一看身手,就知道绝非等闲之辈。铁血更不答话,双拳在前,直击过去。
阴光百忙之中扫了周围一眼,不禁一皱眉,他发现朱雀已经不见了踪影,难道已经溜了?
没等他多想,左右已经有敌人攻了上来。而身后的子傲,也已经和人交上了手。他们本就被包围,无论怎么冲,都会有敌人上前阻挡。
赵公明还是很悠闲的坐在那里,好像对战场中的事毫不关心,他心里很有底,此时二十八宿海尽数出马,对付几个毛孩子,根本用不着自己。
他在思索着此战之后的事。等灭了姜容的封神堂,自己应该如何挺进中原,现在看来,纣王的手下群星已经损失了近二分之一,实力可谓大损,只要自己联合上三霄和瘟部痘部,先取下纣王的地盘,那么就可以在中原立稳脚跟。
赵公明越想越得意,好像已经看到纣王倒在自己面前。
他这里很悠闲,战场上已经是凶险万分。凶险当然只是对于姜容等人来说的,因为他们的敌人太多太强了。
铁血冲在最前面,他刚一出手,右拳就撞上了一样东西,当的一声响,碰出几点火星,铁血甚至感觉到了一股刺痛,急忙定睛观看,发现前面一人低着头对着他,看不到相貌,只见他头上有一根闪着金光的尖角。
“什么人?”铁血扬声问道。那头上长角的人一抬头,金角居然消失了,此人咧嘴一笑:“亢金龙!”
铁血眼神一寒:“好角!”说着又是一拳,可是这一拳并没有打到亢金龙,从亢金龙身边跳过来一个人,举手甩出一根长鞭,缠住了铁血的手腕。
长鞭并不少见,可是这个人的长鞭与众不同,居然是红色的,而且散发着火焰。幸亏铁血有金刚不坏之身,只是感觉很烫,并没有烧坏皮肉。
铁血一抖手,甩开长鞭,他盯着来人:“你又是谁?”
“翼火蛇……”此人说话尖声尖气的,听来阴恻恻地令人发寒。亢金龙哈哈一笑:“西方白虎属金,我家火蛇专门克你,还不束手就擒?”
铁血冷笑:“去你妈的!”这回他不再出拳,而是全力前冲,用金刚之身猛撞过去。
亢金龙和翼火蛇对上铁血,上官喜儿也没幸免,她正跟在铁血身后,突然发现一条黑影向她疾冲过来,上官喜儿手腕一扬,就要发出晦气。
可是这人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上官喜儿大吃一惊,满把的晦气握在手里,无处发挥。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头顶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此人把手一扬,也不知为何,手心之中竟然发出一声怪响,与此同时,上官喜儿就觉得头顶上有股冷气袭来。她不敢怠慢,抬手发出一股晦气,向来人攻去。
说来也怪,那声怪响在上官喜儿的晦气发出之后,立刻消失了。而上官喜儿的晦气也像被吸进了无底洞,半点也没剩下。
这可真是怪事。不光上官喜儿吃惊,头顶上那人也愣住了,等到身子落下地来,二人同时问了一句:“你发的是什么东西?”
上官喜儿一挥扫帚,又问:“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此时借着火光她才看清楚,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女人,约莫二十多岁,一身黑衣,乌云般的秀发,配上一对黑得发亮的眸子,显得非常劲健。
这女人一听她问,冷笑两声:“我是毕月乌,你就是那个什么扫帚星吧……”
上官喜儿把扫帚一抡:“既然知道姑奶奶的名号,还用问什么。”毕月乌非常不屑地说:“封神堂真是三流的门派啊,居然把你个倒霉的扫帚星都拉进来,他们难道不知道你是个灾星吗?要我说啊,你们今天在这里全军覆没,也是因为你的缘故,因为谁在你身边谁倒霉,哈哈……”
听了这话,上官喜儿气得火冒三丈,她一直最讨厌人家说她这个,于是开口大叫:“你算个什么东西?一只乌鸦而已嘛,成天只会呱呱地乱叫,看你那一身黑毛吧,别人不要说沾你一下,就算离你三丈之内都会灾星上身哩。你除了会嚼口舌,吃死人肉以外,还会干什么?我真奇怪星宿海那么多高手,凭什么你也混进来,哦,我明白啦,人家是怕你故意去招惹人家,给人家带去灾祸,所以才勉强给你个位子,真不害臊……”
上官喜儿这一通大骂,当真是旁若无人,口若悬河,按理来讲,毕月乌应当恼羞成怒才是,但事实并非如此。毕月乌站在那里瞧着她骂,脸上半点表情也没有,还真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