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傲眼珠转动:“我在想,如果朱雀能加入的话,我们或许胜算大一些。但眼下又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下一步的行动。不过我可以肯定,她这次跟上我们,一定有她的目的。”
阴光想了想:“难道她的目标,也是赵公明?”
“朱雀并没有这样的野心,我想是她背后的势力命令她来的。”子傲分析道:“有了我们在明处,朱雀所在的势力会很方便的行事。看来星宿海即将成为一个破局之点。”
“破局之点?”几个人同时问。
子傲目光闪动:“我也只是猜测,如果朱雀背后的势力也盯上了星宿海,那么一定会引出一场恶战,星宿海如果失败,正神界局势就会改变,多年以来的平衡就会打破,之后的局面不可控制,只能随着事态的变化而变化。这样的变化,必将在正神界中搅起一场涛天巨浪,每家都不可能独善其身。一句话,天下剧变,在此一举。”
姜容听得双眼放光:“哇哈,好刺激,这样的大阵仗,太令人期待了……”
阴光立刻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不过最重要的事,是保住我们自己,不要在没打败星宿海之前,就给人家灭了。”
上官喜儿连连点头:“如果真是这样,咱们不妨等着朱雀他们先跟星宿海打起来,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
姜容立刻表示反对:“不行,这是我们的事,干嘛要别人出手?”
上官喜儿骂道:“你懂不懂啊,这叫战略,策略,制胜之大略。”姜容连连摇头:“我不管,赵公明一定要由我来打败……”上官喜儿一扭他的耳朵:“你听清楚,我们不是不出手,是要等他们两败俱伤……”
姜容听也不听:“我说不行就不行,我要和赵公明公公正正的一对一,打败他,如果他伤了再动手,天下会笑话我的。那样的话,就算我当了正神王,人家也不会服气……”
上官喜儿还要骂,被子傲拦住:“朱雀的事,我也只是猜测,如果猜测是对的,那么朱雀这方面,一定早已制订了策略,他们会等我们先出手,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所以我们的选择不多。”
听了这话,上官喜儿没有反驳,也认同了子傲的意思,毕竟朱雀有什么目的,谁也猜不到。
子傲看看众人都已经吃喝完毕,就在火上添了几根木柴:“大家休息吧,有什么想法,明天再说。”
几个人围着火堆,裹紧了皮袍,开始睡觉。
子傲等人受了伤,神情比较萎顿,所以一会儿就睡着了,上官喜儿也累了,很快也进入梦乡,唯独姜容,因为朱雀的出现,令他十分兴奋,心里又挂念着打赢二十八宿的事,故此没有睡意。
过了很久,差不多到了子时,姜容才稍稍有点困了,正要闭上眼睛睡去,突然听到不远处有奇怪的声响。
姜容坐起身来,寻着声音看去,发现声音是从西侧那个厢房之中传来的。
怪事啊,那房间里只有三口棺材,没有人,怎么会有声音?
姜容想了想:难道是那个没死的弟弟来了?
他精神一振,暗想:这里肯定是他的家,我们住了进来,总归要给人家打声招呼,对,现在就去。
姜容站起身来,看看上官喜儿等人正在熟睡,不忍打扰他们,于是抄起根火把,一个人出了正屋,向厢房走来。
火光摇晃不定,照得姜容的影子也忽明忽暗,他走进厢房之中,举着火把照了照,没有发现人影,就轻轻地叫了一声:“有人在吗?”
没有人回答,姜容心想,可能是老鼠弄出的声音吧,于是他转身想往回走。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令人生悸的声音响起,姜容回头一瞧,只见那三口棺材正中的一口,上面刻着父字的那副棺材盖子,居然轻轻移动起来。木板摩擦之间,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在这样的夜色之中听来,十分可怖。
姜容从小胆子就大,经常一个人在父亲的坟墓边上睡觉,所以对死人并没有恐怖的感觉。他就瞪着眼睛盯着那棺材板。
只见棺材板缓缓地被推开了,从中伸出一样东西来。
姜容借着火光一瞧,那是一只爪子,上面还挂着几棵枯草。颤颤巍巍地探出来,轻轻搭在棺材边沿,然后慢慢露出手臂。
那是一只布满黑毛的手臂,配上干枯没有血色的爪子,任谁看了,都会吓得魂飞天外。
荒野,废宅,暗夜,孤灯,一只爬出棺材的尸鬼……
若换了别人,不被吓死,至少也惊叫一声,落荒而逃了。可是姜容却不怕,非但不怕,他还走近几步,到了棺材边上,提着火把,朝那只手臂凑上去。
火把上的火焰触碰到了手臂,吱的一声,棺材里发出一声怪叫,手臂缩了回去,然后又伸出来,姜容又用火把一碰,棺材里再次发出怪叫,手臂又缩了回去。
姜容哈哈大笑。
幸好上官喜儿不在这里,不然看到姜容如此戏耍尸鬼,不知要气成什么样子。
其实静下心来想想,也没什么奇怪的,姜容连神都不怕,更不要说鬼了。
棺材里的尸鬼好像生气了,突然一长身子,砰的一下,撞破了薄薄的棺材板,挺立起了身子。
姜容眼前赫然立起一个东西,他终于被吓了一跳,后退几步,举着火把仔细一照,发现棺材里站着个怪物。
这个怪物身长不过三尺,只有自己的一半高,遍身黑毛,双手没有手指,长着十指长长的巨爪,映着火光闪闪发亮,头如麦斗大,眼睛像金灯,一嘴锯齿獠牙,长出唇外,站在棺材里,发出吱吱的怪叫,简直吓死活人。
姜容被吓了一跳,等看清楚怪物的样子以后,却不害怕了,他瞪着一对大眼睛盯着那怪物,那怪物在棺材里张牙舞爪,发出怪叫,看样子是想吓跑姜容,没想到姜容不跑,举着火把在那里给自己相面,怪物也纳闷,眼前这个家伙为什么不怕自己?难道自己的样子还不够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