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的人,天马怎么会说六域派来的不是重要人物?
阴光倒在地上,努力集中心神,他还不想输。
丧门星走过来,伸出双手,轻轻把阴光耳朵里的布条扯出来,随手一扔:“想不到吧,你就是听不到我叫,照样也逃不过。因为我的摄魂神功,并非是由耳朵传进去的。只要我叫出声来,你的全身毛孔,五官七窍,都可以被我的神功钻进去,然后直攻心脑丹田。堵耳朵这种小孩子把戏,根本不值一提。”
阴光一阵苦笑:“算你厉害,下面我会注意……”
“下面?没有下面了……”丧门星一把提起阴光的腰带,把他拎到台边:“你应该庆幸,我还没叫出第三声,如果叫出来了,你至少要昏迷一整天。现在嘛,最多一个时辰,就可以恢复。”
阴光定了定神:“你不杀我?”
丧门星淡淡苦笑一声:“我不是来杀人的,我只是奉命来拿那根所谓的打神鞭而已。”
说完,他把手一扬,将阴光从平台上扔了下去。
阴光背朝下摔在神台上,虽然此时他全身失力,可是背上的硬度不减,所以摔一下根本没事。他平躺在神台上,看着头顶的丧门星:“你不杀我,日后可不要后悔。因为我们注定是要闹动六域的人。”
“闹动六域?”丧门星先是愣了一下,看了看阴光,然后冷笑一声,扬头看天:“是吗?那可真的很好,但愿你不要食言,因为这十年以来,六域真的是很无聊,很无聊……”
随着柏鉴的一声喝,丧门星进入了最后的决战。
阴光长叹一口气,伸直了四肢,躺在神台上,他不是不想动,而是动不了,在他心里,想的全是姜容那边的死斗。
没错,姜容这边,确实称得上死斗。
他和忍杀星做了对手,从一开始,姜容就没敢小看此人,毕竟从几百人里闯到最后这一层的,只有四个人。
而姜容的情况并不乐观,因为他方才经历了和披麻星的苦战,身体消耗很大,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所以他开始并不进攻,只是想慢慢地先恢复过来。
可是忍杀星并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在六域派来的三星之中,忍杀星看上去最普通,最不起眼,可却是最残暴,最好杀的,在前两轮中他并没有展现出这一点,那是因为没有必要,而此时只剩四个人,胜者可以进入最后决战,忍杀星当然不会再保存实力,所以他一出手,就用上了全力。
忍杀星用的是一把普通的铁剑,面对姜容,他一言不发,可是姜容发现这人的眼睛正在慢慢变得阴鸷,只不过是一对眼睛发生变化,却让姜容觉得他整个人都变了,而且不光如此,连平台上的空气都在刹那间变得肃杀起来。
有风吹过,原本平和的风,在吹过忍杀星身边时,突然间啸响起来,呜呜作声,如同群鬼夜哭一般。
姜容全神贯注,拉开了架子,他知道对方一定是封神榜中人,不比那个披麻星好对付。
忍杀星见姜容不攻,便不再等待,向前一纵,手中铁剑一指,当胸就刺。
姜容见铁剑刺来,急忙双手一抬,使出山字诀,想要把剑封出去。可是忍杀星哪里肯和他一招一式地比斗,他要用法术了。
在前两轮,忍杀星都没有用出法术,可是这一轮,他用不着隐藏实力了。
就当他刺出铁剑,姜容准备要封挡的时候,突然忍杀星的眼睛中放出两道乌光来,再看他手中的铁剑,竟然自己动了。
这把剑虽然是铁铸的,可此时好像活了一样,剑身一扭一扭地,居然从剑锋上长出了四根铁爪,而且剑尖也开始变化,随风一晃,竟然变出了一个龙头。
刹那之间,这把普通的铁剑就成了一条活生生的龙。有头有尾,身上有鳞甲四肢。
姜容看得目瞪口呆,连连大叫:“哇哈……这是什么东西啊……”
忍杀星倒也老实:“我的神剑,名叫乌龙。你就等着被它撕碎吧。”
说着他一挺手中乌龙剑,向姜容就刺。
忍杀星手里握的,就是龙尾。剑变成龙之后,龙的周身照样是铁铸的,四根爪子好像铁钩,一张龙嘴里密布铁锥般的牙齿,而且龙身就是剑身,异常锋利。这样的兵器,比普通铁剑至少厉害一百倍。
这样的兵器,姜容绝对是头一次见,他不敢大意,急忙运足了山字诀,向外就封。
卟的一下,气劲迎上了龙头,倒也不含糊,真的把龙头挡住了。
可是姜容挡住了龙头,却挡不住龙爪,那四根龙爪从两侧抓过来,尖尖的爪子抓向姜容两肋。
姜容并没有在身前立起气墙,所以挡不住龙爪,一看龙爪抓到,只好向后一跳,闪过这一爪。
可是没等姜容站稳,那条乌龙一扭身子,平空长了三尺,闪电一般又到了,两只前爪向他咽喉抓来。
原来这条龙还可以变长,大大出乎姜容意料,再想运功来不及了,姜容只好向下一坐,一个腚墩坐在地上。
龙爪擦着姜容的头皮掠过,差一点给他开了瓢,吓得姜容出了一身冷汗,连屁股摔疼都忘了。
乌龙剑一招落空,龙身一拧,张着龙嘴向姜容咬来,姜容坐着还没起来,只好一个懒驴打滚,滚出一丈多远,这才躲过。
只这几招过去,姜容弄得狼狈不堪,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而忍杀星的眼睛越来越阴鸷可怕,他接连几剑没有得手,胸中怒气爆发,整个人像疯了一样,突然仰天一声长嗥,好像要吐一吐胸中怨气,然后他挥动乌龙剑,整条龙在空中盘旋飞舞,隐隐有龙吟之威。
姜容不清楚这条龙到底有多厉害,所以没敢硬接,只是绕着平台后退,一边退,一边仔细观察着,想要找出对手的破绽。
忍杀星势若疯虎,挥舞着乌龙剑猛扑上来,那条剑龙张牙舞爪,对着姜容狠抓狠咬。姜容连退二十余步,已经接近了台边,形势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