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光冷笑起来:“现在没什么好办法,只有先拿到打神鞭,然后再去交换白虎,其实要我说,这个家伙真是拖后腿啊……”
姜容大叫起来:“不许你这么说,他是为了救人才被暗算的……”
阴光仍旧不依不饶:“换了我就不会被暗算,哼哼,救人也是一样,应该时刻防着身后,这家伙太大意了。”
子傲一摆手:“不要吵,我们还有机会的。”
“什么机会?”姜容问。子傲白了他一眼:“一旦我们换回铁血,马上就可以和阿香他们翻脸,那时候再动手,把打神鞭抢回来啊。”
姜容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一拍胸脯:“你们放心好了,到时候我一定亲手夺回打神鞭……”
阴光看着信心满满的姜容,暗自叹息:恐怕到时候不那么容易吧,连白虎都挡不住阿香的一击,这个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第二天一大早,姜容他们就起了身,骑上骆驼顺着山路行进。这一段路没有再发生什么事,他们又走了几天,发现山路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而且这些人看上去都会武艺,不用问,离着玉虚宫遗址越来越近了。
一路走着,不时会看到路边或是山涧下边出现的伤者和马匹尸体,上官喜儿心头暗自担心,看来仅仅是进山的路上,就可能发生惨剧,一定要格外小心。
这天下午,姜容等人终于来到了玉虚宫遗址附近。姜容算算日子,后天就是和姜太公约定的期限了,自己没有误期,还算万幸。
四个人站在一处山岗上,望着眼前的玉虚宫遗址,只见四周仍旧是苍松翠柏,绿萝野藤,虽然只剩下一块平平坦坦的地基,可是这块地基上并没有草木生长,不知是夯得过于结实,还是因为有仙气护卫,整块地基上连个老鼠坑洞也没有,远远望去,好像演兵的校军场一样。
姜容望着遗址,心中在想象着当年太祖姜太公在这里学道时的情景,这里的每一块方砖,肯定都印下了太祖的足迹,每一棵古树,都曾给祖父遮阴挡雪。
想到这里,姜容恨不得马上冲过去,在太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体验一下。
他刚一举步,子傲就拉住了他:“不要过去,现在还没到时候。”
阴光也说:“看看四周吧,已经来了很多人,但是谁都没有过去,想必大家都不想做出头的椽子吧。”
出头的椽子先烂,这个道理姜容当然懂。他看了看玉虚宫四周,果然发现很多伙人,这些人之间都隔着距离,而且一个个小心翼翼的,显然很不放心。
“来的那些人都是对手啊……”上官喜儿握紧了扫帚:“大概有几百人……”
子傲闭上眼睛静默片刻,然后说:“方圆十里之内,至少有五百六十余人。”
上官喜儿吃了一惊:“这么多,得打到什么时候才能打完啊……”
姜容嘻嘻一笑:“管它,见一个打一个就是了……”
子傲盯着那块地基,若有所思:“那里被清理过了。”姜容一愣:“你说什么?”子傲一指:“这块地面上覆盖着草木,可是两个月以前被清理了。”
阴光想了想:“两个月以前?那个时候还没有人来到这里吧。是什么人清理的?”
子傲摇头:“不知道是什么人,不过他们清理得很干净,整个地基上连草根树根都完全不见了。”
阴光嘿嘿一笑:“要这么说,来的人一定不是凡人。凡人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
“既然有人来清理场地,那么就表明,这件事可能会有人负责。”子傲很肯定。姜容不明白了:“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子傲一笑:“我的意思是,打神鞭肯定会出现在这里。”
姜容高兴了:“好好休息一下吧,就要大打一场了……”
上官喜儿还在担心:“几百人,要怎么打得过?”子傲安慰她:“不用怕,几百人也用不着我们都打个遍,他们自己会打起来。我们只要在这里坐山观虎斗,等到剩下最后一伙人,我们再上去摆平,打神鞭就到手了。”
上官喜儿连连摇头:“来的人没有傻瓜,你这么想,恐怕人家也都这么想。”
阴光想了想:“我觉得打神鞭这件事情,玉虚宫肯定不会放任我们乱打一气,也许清理场地的人,就是玉虚宫派来的。原始天尊既然既然派来了人,想必早就做好了安排,我们还是静静地等着吧。”
上官喜儿觉得阴光的话有理:“也许吧。反正一切事情到了后天,总会有个结果的。”
四个人在山岗上找了处背风的地方,子傲搭起一个小棚子,大家在里面休息。
第二天夜里,姜容早早地睡着了,上官喜儿抱着扫帚,缩在一件狐皮大袍子里面,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她披起袍子,想出来透透气。
昆仑山的夜晚是很寒冷的,上官喜儿刚走到棚子的门边,就听到外面不远处有人说话,她以为是有人摸上来偷袭,握紧了扫帚,可是仔细一听,又放了心,原来外面说话的,正是值夜的阴光和子傲。
子傲并不守夜,因为一到了晚上,阴光就精神百倍,所以每次在外面宿营,差不多都是阴光守夜,有时候铁血也会守夜,但这时铁血不在,所以守夜自然是阴光的事。
上官喜儿在门边站住,仔细听他们说些什么。
只听阴光问了一句:“你发现了什么?”子傲好像在他身边坐下来:“没有什么,天马所说的那三神星,一定藏得很深,我没找到。”
阴光递给子傲一个羊皮袋子,里面装的是烈酒,这样寒冷的夜晚,没有酒来御寒,确实难受。
子傲接过来喝了两口:“三神星就算来了,也不会展露神光,他们都是聪明人,不到最后时刻,不会亮出自己的绝招的。”
说着把酒袋递给阴光,阴光不接:“你喝吧,就是给你带的。我不用。”
子傲笑了:“对,我都忘记了,你不喜欢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