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洺显得烦躁。面前的人已经疯了,或者他在讲个连自己都信的笑话?
但是没有想到眼中已经狂暴的薄洺,力气还是比虚弱了一年的他大了不少,即便薄洺脚上拴着铁链,他的手只要挣脱了就没人能奈何他。一腔恨意,礼教早已不存于心,即便他已经知道峰燧中的所有人都已经惨死在他手下,他的恨意都没有今夜更加狂放。
这场戏结束,执行导演不无担忧地问汪导,“这样好不好啊?拍完这戏,俩人都弯了。”
汪导嗤笑,“要真是拍完这戏俩人都弯了,那也不是我让他们弯的,是他们在我这儿找到了自我。”
在旁听到,早就开始在私下开的八卦群里吆喝了。
“最新爆料:执导说橙哥和薄总好上了。汪导表示不关我事。”
灯光:“卧槽拍电影害人不浅!”
场务:“卧槽拍电影害人不浅!”
摄影:“我都怕他们现场真忍不住了,真啪啊……”
道哥:“大哥我给他们贴了胶布的,厚到你老婆都觉得你没有jb。再说你拍的是上半身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现在他们又住一起了,要是想知道真啪假啪,过去听听不就知道了?”
今天编剧也正好来看了,这位知名作家和编剧,也已经花白头发。他过来给演员们说说戏,看看他们表演情况,还有就是要等江流和何晶几个老戏骨拍完,几个人约在一起聊聊。
突然间整个剧组就蓬荜生辉起来。
编剧看完这一场,过来跟余橙说,“你演得好,我在写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今天让我看得心都快梗了。这两个人,每一次他们在一起,都是一次心如死灰,这就相当于……贤者时间。冲动就是快乐,理智就是幻灭,越冲动过后就会越理智,他们现在开始,到了人生的分际点了。”
余橙问道:“为什么会想到写这么一出戏?”
编剧叹了口气,“血腥和人性,国外拍得不少,我也想写写我心里的血腥和情感。人生也没几次机会这么恣意妄为,我们也不是为了票房做的这个片子,就是多少年的一个梦。同性恋只不过是人性的一个微小侧面,但因为他是被压抑的,所以更能反应反抗和仇恨以及需求权力的侧面。在古代这个氛围下,所有的情感被肆意毁灭,厮杀变成生存的游戏,到最后就是一个族群从生到死的全过程。”
余橙又问:“那薛白到底有没有背叛祁崖,他和女人真的睡了?”
编剧给他留了个“年轻人,你自己体会”的眼神。
余橙是按绝对没睡演的。就薛白那身板,跟女人大战完还能再被祁崖上啊,早就躺地上死求了。再说,有祁崖这么身强力壮的老公,就是再美的女人也没有力气。这还只是说身体,没说到感情。
下了戏,余橙和薄洺从荒草地上走回来,余橙脑子里面琢磨个事,他昨天那意思是不是说把自己的生日纹在腿上了?
那要是这意思的话,余橙是不是得说个:“我也是?”
昨天余橙不知道怎么反应,就把前几天买的那和尚给了他,薄洺对于余橙把他看成和尚很不解。他有那么禁欲么?“我那里像?”
余橙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薄洺的眉头好像天生就在为什么东西而苦。刚才他那个想抚平他眉头的动作也不是剧本上写的,是自己下意识,就不想让他那么做。“大概就是,额头上都需要盖点东西。比如拔个火罐儿,”余橙瞥他一眼,“等拍完电影,我可以用嘴帮你拔。”
薄洺笑笑不说话,但是他记性很好。
第37章
当天晚上过去扒门的人都铩羽而归,尤其是道哥,他离得余橙的房间最近,不仅晚上挣扎着听墙根,还跑去门前仔细查探,甚至不惜从二楼翻窗,但最终因为恐高作罢。
群里一阵垂头丧气。
灯光:“你是不是听错了?”
狡辩:“怎么可能,两主演肯定是现场那一番大战疲累了,下场无法再战。你们可以择日再听。”
后来几天都没听到动静,火了,直接守在剧组一等到余橙来了就问:“橙哥你觉得,你有没有可能性取向……和一般人不太一样?”
余橙摸着的肩膀,并且伸出个指头探索他的下巴:“你要是想知道,咱俩回旅馆试试?”
没敢再提这个话题,他觉得余橙已经盯上他了,并且时不时都会看到余橙向他抛媚眼。
但是说实话,也一直没找过对象,女的都说他太聒噪,而且他在剧组的时候太凶,不明真相群众都觉得他不好相处。
余橙实在是长得太帅,这男人也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不问他的时候觉得正常,一问之后自己就有点想歪。
他在思索一个单身二十八年一直没思索过的问题,会不会他也有什么隐藏属性没有解锁?
他嘱咐道哥别去扒墙根了,真怕有一天自己的墙根被别人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