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藤原纪美来到梁天舟家。
“今天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等梁天舟洗漱妥当,藤原纪美一脸轻松地笑着,给梁天舟递上外套。
“什么地方?你有了新的线索?”
梁天舟跟藤原纪美一同出门,边关门边问道。
“去特高课。”
“哦,青木课长召见?”
到了特高课,走进一楼靠西边的走廊尽头,几间办公室的门开着。
“看看吧,这就是你的办公室,隔壁是我的。”
藤原纪美指着其中两间说道。
“办公室?原来那地方不用了?怎么突然搬到这里来?”
看着梁天舟疑惑的目光,藤原纪美解释道:
“这是为了咱俩的安全,青木课长特地拨给我们行动组的。‘望乡咖啡屋’那边,还保留,让行动队继续留在那边,我俩从今天起,在这里办公。”
梁天舟打量了一下这两间办公室,都很宽敞,办公桌,椅子沙发一应俱全。
他又走到走廊上,看着其他几间空房,问道:“这几间是做什么的?”
“也是给我们行动组的,只是暂时还得空着。”
抬头看办公室的门额,新钉了两块木牌子,一块写着:组长办公室,另一块写着:队长办公室。
而走廊的头顶上方,用铁丝吊了一块金属牌,上有“行动组”三个大字。
“天舟君,等下我俩都要去总务那里领取出入证,以后才可以随时进出这里,而不用每次都在门房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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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纪美说着,一屁股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让梁天舟也坐下。
梁天舟心里明白,这次是沾了藤原纪美的光。
同样是队长,便衣队的常清明到现在也没有固定办公地点,更被青木课长严令不要到特高课找他。
毕竟便衣队就是要隐形于民间,散居于百姓之中。
自己手上的行动队,没有跟着搬来,也应该是这种考虑。
从今后,自己将在青木课长眼皮底下出入,这是好事呢,还是坏事?
至少对于藤原纪美,并不能算是好事。
藤原纪美的便衣队,本来是她独立掌控,她心里一定不想一切行动都落在青木一雄的眼里。
两人正聊着,门口有人敲门:
“笃笃笃!”
是青木课长的助理,站在门口对藤原纪美道:
“藤原组长,青木课长让你和梁队长去他办公室。”
藤原纪美一愣,回望了一下办公桌上,空空如也。
“哦,原来还没安装电话,难怪要你亲自跑来通知。”
那助理忙解释:“电话已经交代通讯组了,他们随后就会派人来安装。”
“梁队长的办公室也要安装一部。”藤原纪美又提醒道。
“会的,暂时安装两部,其他空置的办公室先不安装。”助理回答。
梁天舟知道,这里的电话,可不能随便乱打,安装都是由电讯组的来,肯定每部电话都同时接到了监听设备上。不仅监听内容,恐怕还会记录对方是哪里的电话。
不像警察局刑侦科的电话,每天打进打出的多,没有特别需要,都懒得监听。
“这里中午还有工作餐,等会你们去领出入证的时候,也会给你们一张饭卡。”
助理热情地对藤原纪美交代着,两个人跟着他一起上楼去青木课长办公室。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青木课长就是对他们搬进来办公表示一下问候,同时勉励他们要勤奋工作,多出成绩之类的话。
两个人接下来到“望乡咖啡屋”,把当前用得着的一些材料,和用品,搬上车,拉到新的办公室。
根据藤原纪美的指示,原有的办公室继续保留,需要的时候,也可以利用起来。
一切安置妥当,梁天舟停下来,问道:
“现在我们做什么?天天坐办公室?还是继续去盯梢胡文森?”
“胡文森不用我们盯了,青木课长亲自做了安排。”
梁天舟看着藤原纪美,品味着她这话的意思:“难带你的猜测是对的?胡老板真有问题,青木课长直接接手了?”
“不,”藤原纪美摇摇头,“恰恰相反,青木课长说胡文森没有问题,所以我们也不用把精力花在他身上了。”
“既然**oss都这么说了,还是我说的对嘛。他全家都在两江城,不可能做这种随时掉脑袋的职业。”
……
几天之后,在两江城的一个旅社的房间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和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在交谈。
两个人都戴着墨镜,穿着风衣,进屋也没有脱下。
四十多岁的看起来有些胖,脸色严肃。而三十多的,油头粉面,身材精壮。
老一点的先说道:“梁天舟现在已经搬到特高课办公了,之后出入特高课应该更加方便。”
年轻的附和道:“没想到咱们这一袭击,反倒帮了他,取得了青木一雄对他的信任。”
“信任不信任的,现在还难说,至少不再怀疑他。”老一点的说道。
年轻的问道:“你怎么想到这一招?”
“他们让梁天舟调查军令部二厅的谍报小组,又把消息散播出来,明摆着就是要引鱼上钩。咱们还不好好配合配合?如果不弄出点动静,青木一雄那个老狐狸,说不定还怀疑梁天舟泄了密呢。”
老一点的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
“那次梁天舟营救张广略,你对他打的那一枪,帮他摆脱了嫌疑。这一次的袭击,更加让青木一雄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接着话锋一转,老一点的叮嘱年轻的:
“你叫春草小组这段时间,保持静默,不要有任何行动。”
“我已经通知了。他们毕竟只擅长做情报工作,行动力方面,还很不足。”年轻的说道。
老一点的满意地点点头,接着道:
“虽然军令部二厅,跟咱们分属不同的情报线,但自从他们跟联合王国谍报组达成合作协议后,在两江城的谍报小组,直接接手了安德盛离开之后的任务,咱们要力所能及地给他们以协助和保护。”
“这点我明白,不过就是脾气有点那个,难伺候,也没什么大问题。”
老一点的轻轻一笑:“你小子有艳福,还在这抱怨。这事不要让陶元举察觉到。”
“明白。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跟陶站长亮明身份?”年轻的问道。
“时机到了,我会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