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战守安从平海医学院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吕燕婷开车过来接他。
“燕婷,我不是说好了我自己过去吗?”
“是说好了你自己过去呀。”
“那你怎么还跑过来呢?”战守安问道。
“但是,我想过来接你呀。”
“为什么呀?”
“你猜?”
“我猜你可能是担心我,其实完全没有那个必要的,更何况我是一个大男人。”战守安回答道。
“你再猜猜。”
“我真猜不出来……
还没有等战守安说完吕燕婷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向平海医学院大门走去,然后大声喊道“同学们,快过来看看。我现在郑重向大家宣布战守安是我的人了,以后谁也不许打他的主意。”吕燕婷说完搂着战守安,并道:“战守安你表个态呀,说呀!”
战守安道:“他说的基本属实,感谢大家的祝福。”
“好,恭喜了,战老师!”
“守安,走,开快点,我爸和你哥,嫂子都见面了,现在就等我们两个人了。这次见面后,你得改口了,以后也要跟着叫爸了。”
吕燕婷说完后看了看战守安没有说话,“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刚开始有些不习惯。”
“我还以为你为报警的事耿耿于怀呢,公司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是有人冒充我爸的名义报的警。”
“查出来是谁没有?”
吕燕婷摇了摇头道:“没有,公司里这么多人,到哪里查呀,再说你现在冤情已经洗清,谁报的警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对不对?”
“你说我哥同你爸能谈得来吗?”
“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叶飞飞将印刷的样版拿给吕耀庭确认,吕耀庭看了看道:“战夫人亲自操办,那还有错。老夫我就不用过目了,要过目还是请战将军你亲自定夺。”
“吕老,你言重了,我战某一切听吕老你的安排。”
“这个关键是看燕婷和守安的,年纪轻轻经历了这么一段不同寻常的相识过程,可以说是患难之交呀,现在又要结百年燕好,真是天大的缘分。”
“吕老说的太对了,你看现在燕婷和守安还没有到,要不我们帮他们选一个好日子,好不好?”
“飞飞,你.....”
“战夫人说的对,时间咱们就定在下个月的初一,正好是星期天,地点就在天主教大教堂,晚上咱们就在梅陇镇大酒店席开百宴,好热闹热闹。”
“席开百宴可真是大场面。”叶飞飞道。
“老夫就这么一个女儿,一朝嫁人,我这心头还真不是滋味。办得热闹点,冲冲离别之情。”
“这样好办,让战守安做你们家的倒插门的女婿,那你和燕婷就不用离别了。”
“说得好!”三个人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爸,什么事,这么开心?”吕燕婷挽着战守安走了进来。
“你嫁了一个好人家,爸爸为你高兴。”
“我挑的人,能看错吗?”
吃完饭后,战守平和战守安一起走路回家。战守平看了看战守安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不高兴又不说话,我说,守安,你可是要当新郎官的人了。”
“没有呀,哥。”
“你还说没有。”
“哥,你有戴佩秋的消息吗?”
“守安,你问她干什么?”
“我,没事,我不是把人家给连累了吗?”
“守安,虽然已经查明你在广州期间没有出卖组织的行为,但是在敌占区这段时间向组织隐瞒,这也是一种错误呀,就像你刚才所说的,你连累人家戴佩秋,你现在又找她干什么,就算你找到她,你还是给人家添麻烦。”
战守平接着又说道:“你啊,对人家燕婷好一点,人家从广州跟到平海,风风雨雨的,你可千万不能辜负人家。”
“哥,你看你说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们俩马上结婚了,我能不对人家好吗?”
“那你打起精神来,马上当新郎官了,要有当新郎官的样子。”
吕燕婷刚走下车子就看到坐在台阶上的战守安,然后她走过去问道:“你怎么在这儿,是在等我吗?”
“我,我说找你父亲,你肯定不信。”
“守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战守安点了点头道:“是,大事儿。”
“什么事,什么大事,守安。”
“燕婷,在我和你说之前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其实这件事我一直想同你说,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如果我今天再不说的话,我怕就晚了。”
“守安,到底发生什么事呀,你快说。”
“你不觉得你我之间,不,我们的婚姻之间缺少了点什么吗,如果没有这样东西我们的婚姻是不成立的。”
听了战守安的话,吕燕婷脸色发青,气愤地问道:“战守安,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有话直说。”
“你先别激动,,好,那我们先别说这事。我刚才在来的路上,捡到一样东西,我觉得它一定是你的,对你至关重要,你看。”说着战守安从口袋里拿出一颗钻戒道:“如果缺少它的话,我们的婚姻是不完整的。”
“战守安,你吓死我了.....”
“我可以给你戴上它吗?”
“今天是我这一辈子最开心最幸福的一天。我愿意!”
“也是我最开心最幸福的一天。”说完战守安单膝跪地,把钻戒给吕燕婷戴了上去,两个人深深的抱在一起,吻了上去......
又是周三的晚上十点,战守安打开收音机,里面传来了声音:“呼叫三三六号,五二五三、五八一二.....”
醒来的战守安感到十分的惊讶,身上的脚镣手铐也没有了,自己竟然靠在沙发椅子上,他还以为自己已被枪毙了。战守安正准备起身时,门被推开了,看到走进来的林晓之书记,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醒了?”
战守安上下打量着道:“林书记。”
林晓之点了点头道:“坐,坐。”
“林书记,你,你没事吧?”
“一个在押的反革命犯在判死刑后为了求生,供词里说在抗战时期通敌,言之凿凿,后来我的问题查清楚了,却差一点耽误了你。战守安同志,让你受苦了。”
“我,我,我没事,法院都判我死刑了,你怎么可能相信我不是叛徒?”
“因为秦风、刘义雄相信你。地下工作做了很多防备叛徒的法则,严酷的地下斗争会让不少人经不住考验,但是有些人是永远不会叛变的,比如秦风、刘义雄。他们会把信仰置于生命之上,那些法则对他们不起作用。你能从他们那里获得信息,只会是他们主动告诉你的,绝不可能是叛徒的供词。我现在要问你同样的问题,你怎么敢把这么惊天的秘密告诉我......一个隔离审查的人。”
“他们用生命效忠的人,怎么可能是敌人。”战守安回答道。
“战守安,这里是天击计划专案组办公室,目前这个专案组只有两名成员我和你。中央高度重视对天击计划的侦破,为了防止泄密保证成功侦破,专案组成员缩小到最小的范围。从今天起你的任务就是等待国民党保密局的唤醒,然后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取得他们信任,查清楚天击计划的全貌。”林晓之看了看没有回答的战守安,接着又说道:“战守安同志,这个行动充满危险,你会游走于交战的两大阵营之中,敌人一旦识破就会对你下毒手,自己的同志又不明真相,也会误杀你。你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大多数情况下组织上不会出面保护你,如果那样做,可能会使侦破行动暴露,从而前功尽弃。我现在代表组织征求你的意见,你可以选择退出,重归正常人的生活,你已经为侦破天击计划做出了重大牺牲,没有人因为你的退出而责怪你。”
战守安摇了遥手道:“林书记,如你刚才所说,那些我都已经经历过了,我不怕,我要加入,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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