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军华围在蓝天身边,眼巴巴看着她打包,“丫头,奶奶她们回莫家村,家里只有你一人在,不如跟我回部队住,部队有消息知道也快。再说奶奶也不放心,刚才还交待我好好照顾你。”
回部队等消息,这个可以有。
蓝天回眸看他,似笑非笑睨他,长而密的睫毛,宛如蝶翼,扇进了莫军华的心窝,痒痒的,还带点酥麻,好似电流涮过全身,眸里流光璀璨如星芒,斜眼瞟他的风情妩媚动人。
莫军华一个哆嗦,全身血液逆流,心“咚咚咚”跳动,越来越急促,好似下一刻就要跳出胸膛。
丫头又在引诱他。
一双瓷白细腻柔软的手,慢慢,慢慢伸了过来,莫军华僵硬着身体站着不动,眼珠子随着那双手移动。
近了,近了,又近了。
莫军华又是期待又是紧张,还有心思想他该义正言辞地拒绝呢,还是自动送上门的好?
捧他脸的手在快贴上莫军华脸的时候,变成指尖落在他脸上,柔软的指腹,从额角一路下滑,滑过眼角眉梢,一路游山玩水,到了他唇角……
好了,莫军华不用纠结了,身体反应比大脑快得多,配合着弯腰,身体稍微前倾,这样在他脸上做怪的手的主人,不用垫着脚累,此举太贴心了有木有。
瞧着一脸享受的莫军华,迷离的表情,蓝天眯了眯眼,指尖在他唇角点了点,落在了他衣领上,突然收紧手,领口收紧。
脖子突然紧紧地被勒住,丝丝疼痛从脖子上传来,胸膛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莫军华感觉到了窒息,迷离的眸子迅速清醒,身体没动,抬眸看向蓝天。
“丫头?”眼神无辜又委屈还有疑惑。
蓝天哼哼,松开手,将被她揪得起皱的衣服,慢慢扶平,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然后又揪着衣领,慢慢将人拉近,另一只手在莫军华胸膛上胡乱画着,充满恶意地问,“你这么大年纪没碰过女人,平常是怎么度过的?”
蓝天意有所指的视线,落在莫军华的腹部以下,表情很真诚,眼神很纯洁,不听她说话,会因为这是个纯洁又萌萌的妹子。
蓝天纯洁吗?答案是否定的,她几岁的时候就自家后院菜地调戏莫军华,这种事都干得出来,能纯洁到哪里去。
“五指姑娘?”
莫军华一脸懵逼,哪来的姑娘,除了蓝天他没有找过姑娘。
“左手还是右手?或者两只手都有?那只手用得比较多?”又不是搞试卷调查,问得那么清楚详细干什么。
莫军华觉得世界要崩溃了,他干嘛站在这里跟丫头讨论这种话题,还有你那只在他胸口上挑逗的手,能不能拿开,你不知道男人都是经不住挑逗的吗?
莫军华觉得他可能变态了,明知不可为,该死的他就是喜欢丫头调戏他,最好将他调戏到床上去,将洞房补了,说出去都没人相信,两人结婚好几年了,躺一张床上除了楼楼抱抱亲亲,没干点别的事,简直禽兽不如。
莫军华也是有原则的,一把抓住做乱的手,人往后推开两步,隔开两人的距离,距离太近他没法思考,另一个目的不回部队不给丫头摸,别以为他没发现,丫头的目光总喜欢往他身上溜,特别是他穿背心或光着上身的时候更明显。
“丫头,跟我回部队吧!”莫军华很固执,绕了一圈又回到这个问题。
蓝天哼哼,“你都自顾不暇了,还想拐带着我,你跟我有仇吧!”
以蓝天对周雨薇的了解,得不到的她就毁掉,什么只要看着心爱的人幸福就好,从来就不是周雨薇的性格。这次风云酒店的作风不检点,破坏军婚两个罪名,周雨薇踢出部队是肯定的,再加上艳花的人命事件,周雨薇不判个死刑,无期徒刑总跑不掉。
关在监狱一辈子,她跟莫军华没有可能,这个时候,她不拉着莫军华一起下地狱,那她就不是周雨薇了。
莫军华不懂蓝天这话的意思,但很快他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行。我跟你回去。”蓝天被莫军华缠的烦了,随口答应,反正她在部队待不了几天。
得到满意的答案,莫军华圆满了,屁颠屁颠帮着蓝天收拾。一个大男人,哪里会干这些细致的活,越帮忙越乱,弄得床上乱糟糟的,蓝天实在看不下去,赶他出去。
蓝天不要他帮忙,莫军华跑出去帮孙奶奶她们干活,时刻不忘刷好感。
吃过中饭,莫军华送孙奶奶她们几人去火车站,蓝天春花两人留在家里。孙奶奶拉着蓝天,絮絮叨叨交代蓝天的衣食住行,蓝天很有耐心听着,直到孙奶奶无话可说了,才在赵莉的催促下上车,赵莉捡了几点重要的嘱咐蓝天,一家人上了车。
终于可以回去了,车里的春梅松了口气,再也不用看到蓝天这个恶魔。
蓝天春花站在院子门口一直目送着车子远去,等看不到车了,两人才转身回屋。春花回屋休息,蓝天回屋,将屋里东西收进袖里乾坤,只留了个背包在外面装样子。
春花这个状况暂时还不能工作,蓝天跟着莫军华回部队,肯定不能留春花一人在这里,万一有事鞭长莫及。正好赵利他们从前线退回来了,莫军华要拿出大家长的威严见见,顺便审查,这种场合少不了春花。
莫军华送孙奶奶他们上了火车,转去了春花的医院给她请假,请假的事很顺利,林国豪已从蓝天那里得知,春花被人贩子抓走,并被下了迷药的事,受到惊吓的事。
莫军华从医院回来接蓝天两人,三人往部队赶。
家里只有两个房间,一间蓝天莫军华两人的卧室,还有一间书房,蓝天想得很好,让春花跟她一起睡,莫军华去书房睡,提着春花的包去卧室。
莫军华只用委屈的眼神看蓝天,蓝天头一扭当没看到,莫军华默默跟在蓝天后面,见蓝天无动于衷,目光斜向春花。
春花嘴角抽搐,默默不语,提着她的背包去了书房,蓝天白了春花一眼,小没良心的,白疼她了。
春花没理蓝天,真的,她哥太不容易了。莫军华很满意春花的识趣,体谅她是个病人,过去帮她铺床。
蓝天撇嘴,进屋前往书门口那边看了眼,见兄妹俩没看这边,掐了个清洁术,一阵风吹过,屋里瞬间干干净净,焕然一新。
收拾好房间,去了厨房,从收纳盆里摘了灵蔬,洗锅淘米放了一片灵参进去一起熬粥,普通人这粥喝了补元气,春花喝了最好。灵参不是蓝天舍不得,这东西比外面的人参药效强的不是一星半点,放多了,春花吃了不是调养身体,而是流血死亡了。换句话说,就是太补了,春花身体受不住,补死了。
坐了一路的车,颠颠簸簸的,春花熬不住,床一铺好,爬上去睡了。
莫军华出来,往卧室去,没看到蓝天的人,倒是屋子比往日要亮堂得多,转身往厨房走,刚抬脚不知想到什么,又转身往卧室里走,去了衣柜那里,打开看到里面摆放了丫头的随身物品跟贴身衣物,勾了勾嘴角。
厨房里多出来的清新的蔬菜,莫军华瞟了一眼,视而不见,走去蓝天身边,撸起袖子干活,“丫头,我来帮你摘菜。”
蓝天毫不含糊,将手里的菜交给莫军华,告诉他那些是要洗的,拍拍屁股去了客厅。莫军华那个憋屈,他进来摘菜的目的,是跟丫头来培养感情的,结果丫头出去了,感觉心塞塞的,手里的动作没停。
粥熬好差不多到晚上七八点,蓝天去书房喊春花起来喝粥,春花睡得半醒不醒,还是被蓝天拉了起来,闭着眼迷迷糊糊喝了粥,又回屋睡了。
莫军华一个大男人,光喝粥吃不饱,喝完粥还去厨房下了半锅面吃了,才有七八分饱。
吃完饭,蓝天收拾碗去厨房洗,莫军华去客厅那里泡茶,泡茶的动作行云流水,看着赏心悦目。蓝天洗完碗出来,莫军华已经泡好茶等着她了,见到蓝天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丫头,过来喝茶。”
蓝天看他,默默走了过去,坐到旁边那张藤椅上,结果莫军华递过来的茶杯,抿了一口。脑子里还在想,这种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从哪里跑出来的。
洗漱过后,两人并排躺床上,中间隔着三公分的距离,莫军华能感觉到,丫头身上清冷的体温,脑子里回荡着丫头的话,‘左手还是右手’,余光瞥见蓝天的手交织在胸前,想象要是丫头的手……对着他这样那样,身体热得快要炸了。
不能想,越像画面越是不堪入目,莫军华告诫自己,可他控制不住脑子,一幕一幕限制的画面跟眼前走马观花闪过,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膨胀起来,气息急促了几分,还有点压抑,莫军华撇了眼蓝天,往旁边稍稍移开些,怕蓝天发现他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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