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骑着战马,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冷眼看着眼前声势浩大的送亲队伍。
今天,是他凌夏跃迎娶海苑帝城长女为后的日子。可是,他的眼里,却看不见任何喜悦。帝城吗?居然换掉自己的新娘。对他而言,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面无表情,凌夏跃冷冷的接过那长长的红绸。而那将红绸交他手中的海苑使者,轻蔑的看着他------
“你就是凌天的皇上?真的该庆幸啊,以你这种身份,居然有资格可以娶到流光小姐。”
那一刻,他心中似有熊熊大火在燃烧。以压迫的强权来换掉自己的初衷,还必须要求感激涕凌?他是谁,他可是凌夏跃啊,从一个无名小国发展到现在称霸天下的国家之一。如此的枭雄,难道还需要受之于人?可老师说,海苑不可得罪!那一刻,他才从心里彻底否定那个还未踏进宫门的女人!
红绸的另一端,走出一个形态端庄的女子,他知道,那是自己的新娘,帝城流光!为了说明自己的不屑一顾,凌夏跃在左手牵着她时,右手亦牵着另外一个女子。他在昭高着天下:皇后与嫔妃,同时下嫁!
这对新皇后来说,是件多么可悲的事。以至于后来,流光想想就觉得那时的她,过于软弱了点。
往事如风,可站在湖水边的两人,却记忆犹新。他们同是权谋厉害下的被动者!
“那个时候,我准备从那个高台上跳下去呢。从小到大,都不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在我们的城市里,那里的人完全享受着婚姻的自由与公平,所以,当时的我,对整个帝城家来说都是一个笑话!”流光回想起往日的情景,眼里是抵挡不住的沧桑。
凌夏跃看着那双水雾模糊的眼睛,“婚姻的自由与公平吗?那我在你们帝城家的眼里,也是公平的吗?”
羽宣与流光同时回头看着凌夏跃。她们知道,在海苑的眼里,外人是不配得到他们的公平的。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开口回答他说的话。
流光突然走到他的身边来,“其实,如果当时我不嫁。那么,海苑就会直接性的取消这场婚事。知道我为什么要在答应吗?因为,我,需要凌天皇朝的帮助。”
凌夏跃直接性的摇摇头。
“你们凌天皇朝的龙藤之果,到了成熟的阶段。我那哥哥会来取,去对付我的妹妹。所以,我来的目的就是可以将龙藤之果交到我妹妹的手中。”
“龙藤之果是我朝的圣物,你以为,朕会让你取走?”
流光看着他,“我妹妹拿去是清洗上面的邪恶力量,会送还的。圣果曾被谁偷窃过,你不会忘了那人的邪恶吧。而,我哥哥,是来吸取上面的东西,那会将整个凌天葬送掉的。所以,厉害关系,你难道不知道怎么去衡量?”
“也就是说,到时候,必须要你的妹妹才可以吗?可是------”凌夏跃后面其实很想说,那个传说中的帝城梵歌,不是囚禁在竟天了吗?真到了那个时候,她又如何才能来呢?可是,自己答应过老师,不可将此事透露出去。这又该如何?难道,为了凌天的存亡,他必须亲自去趟竟天吗?
羽宣也大吃一惊。自己虽然早就知道,可从来没有过真正去面对的时候。如果,事情真到了万分紧急的时刻,她这个帝城命定的老师又该怎样收场?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希望你们遵守诺言。朕也一直都在看护着龙藤之果,所以,无论谁对谁错,都不要跟我耍花招。”说完,准备离开的身子突然转头,将羽宣与流光都包揽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你们是如此的相知相识,到底,朋友,能做些什么呢?”
羽宣对这个奇怪的问题,微微愣了愣,“不管人生路上有多少风雨,朋友如伞,撑开是一路晴空!”
“说得真好啊。朋友就像黄金一般,珍贵且稀有。”天色渐亮,凌夏跃抬头,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然过去了。
“朕要先走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改日在谈。”
流光欠身恭送,并不理会还在继续神游的羽宣。
竟仁王府。
梵歌一头扎到草丛中间,老半天也不起来,害得丫鬟们差点去通知月居仁了。硕大的王府内,谁人不知道这个新来的小主子身份崇高呢?直接性的入住了王爷的内庭禁地,若还有谁敢质疑她的义妹身份,不是找死吗?
“哎呀,终于逮到它呢。想当初我在那鬼地方,就没见过那么大的蟋蟀了。”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这个绝美无暇的女孩,怎么竟干些不文雅的事儿呢?
想她梵歌在王府里的开头几天,那才真叫鸡犬不宁啊。
第一天
“梵歌呢?怎么没看见。”月居仁老半天没见她的人影了,实在忍不住的问起来。
对方吱吱唔唔,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知道侍卫向他报告------
“王爷,那花园土地爷雕相的身后大树,睡着一个人,因为戴着斗笠,实在无法看清。”
等到他月居仁过去的时候,梵歌刚刚睡醒,并仍掉脸上的斗笠,掘着小嘴,“你家斗笠质量真不好,阳光射得我眼睛好疼。”说完,顺势一跳,被月居仁稳稳的接住。
哎,睡觉都睡都到土地爷的头上去了,还是一个女孩子。
众人哑然!
月居仁将怀中的女子放到地上,冲着众人一记冷笑。四下里,所有的人都乖乖退下去!
“梵歌,不能在这样调皮了。这里是王府,被人传出去可不好。”
梵歌冲着他灿烂的微笑。
远处,一个管家装扮的人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不好了,不好了。王爷!王府里所有人的衣服后面都贴上了一个大大的。。。。。。”
“大大的什么?”月居仁纳闷。梵歌差点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身子慢慢的移开!
“大大的------乌龟!但是,王爷恕罪啊。虽然被外面的人取笑,但您放心,苏将军他们去抓祸首了。”
祸首?月居仁本能反应的看向身边的女孩。却不知,在什么时候人不见了。心中大惊,“告诉苏将军,人不用追查了。”梵歌!不要让我抓到你,居然都玩到人的身上了。还得了?
月居仁赶紧去那小窝里抓人去了。
结果,人去楼空。哪里来的人,想来那丫头怕自己责罚,压根就没回到这里。那她,去哪儿了?调动王府所有的护卫,月居仁才知道,那丫头拿着自己的令牌,说出去溜达溜达。令月居仁哭笑不得!
这里是皇城之所在,国家的中心,出了王府,月居仁还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才好。现在,他关心的已经不是怎么去惩罚梵歌了。而是,找到她,将她放到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才安心。
而梵歌呢,先开始是害怕被惩罚才跑出来的。可现在,她真正的被这样的繁华热闹所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