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夭一直在等,姜弈晟做出这样的选择,她松了一口气。
看来那个咒的影响力还是足够大的。
姜弈晟还未动手,墨芩就出现在门口,她的头发半披着,显然是已经打算休息了。
“师兄,你想做什么?”
墨芩视线落在姜弈晟手上的符上,明知故问。
“师兄,就算你恼怒姚夭利用欺骗了你,你也不能现在就报仇啊。”
“万一掌门问起来,岂不是死无对证了?”
姚夭惊恐地看向姜弈晟手上的符,被墨芩的话吓得脊背一凉。
姜弈晟气不过,想要杀掉她解咒也不是不可能。
姜弈晟震惊:“你在胡说什么??”
墨芩一副你别想骗我的表情,“你手上拿着爆炸符,难道不是想要灭口吗?”
“师兄你不能这么做,姚夭好歹跟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还是留她一条命吧。”
姜弈晟捏着符的手微微颤抖,他眼神阴沉,没再继续解释。
他从不能说自己其实是来救姚夭逃跑的吧?
姜弈晟还没忘记,他打不过墨芩。
姚夭的眼神由怀疑转变为怨恨。
亏她当时还想着去救姜弈晟,却没想到姜弈晟竟然这么狠心。
墨芩搜刮干净了姜弈晟身上所有的符。
管他是想救姚夭,还是想杀姚夭灭口,都是不可能实现的。
没收了姜弈晟的东西,墨芩转身就走了。
直到墨芩走得没影了,姜弈晟才低声跟姚夭解释。
“我没有想杀你,我是想用符弄坏师叔套在你身上的锁链。”
姚夭后怕的往后缩了缩,柔柔一笑。
“我相信你姜哥哥,现在时间不早了,姜哥哥快回去休息吧,墨芩她盯着我们……我看今晚是没希望了。”
姜弈晟嘴巴发苦,他磨磨唧唧走出房间,脑子一阵眩晕。
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之前虽然师叔并不看重他,甚至还有点嫌弃,可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要是没有遇见姚夭,又或者是墨芩没有发现姚夭做的那些事,如果今天姚夭成功将墨芩给除掉了……
姜弈晟不敢再想下去。
他觉得自己心里住了魔鬼,他怎么能有这么恶毒的想法。
-
墨芩回到房间,一掀开床幔,就看见风浚躺在她床上。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风浚只将被子盖到胸口的位置,他身上的素色单衣微敞着,胸膛漏出处一条缝,乌黑有几缕垂在肩头。
像极了皇帝后宫中自荐枕席的心机美人。
“你不欢迎我?”风浚半撑着身子,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墨芩的眼睛,“你已经欠了我好多了。”
墨芩:“??”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我救了你,好心给你血,你非但不感恩,还想倒打一耙?”
墨芩伸手起掀风浚身上的被子,被窝里还残留着她之前躺过的余温。
“我要睡觉了,你出去!”
风浚嘴角瞬间就垂了下来,他牵住墨芩拉被子的手,将人往床上拽。
“我感恩啊,我这不是以身相许来了?”
风浚将墨芩拉上来,再转而去抱墨芩的腰。
人被他抱进怀里,被子一拉,墨芩就被塞进了被子里。
两人离得近了,风浚才嗅到墨芩身上那极其淡的血腥味。
他下意识皱了皱眉,伸手就要去拨弄墨芩的衣领,想看看伤口怎么样了。
墨芩按住他不安分的手,问:
“做什么?”
“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
风浚直接拉开了衣领,看到墨芩用来包扎的细布。
略带苦涩的药味混着浅淡的血腥味,伤口并不严重,至少已经没有流血了。
风浚低下身子,凑到墨芩被迫露出的肩颈处。
濡湿的痒意落到伤口处。
墨芩都来不及阻止。
风浚直起身子,抱怨道:“苦的。”
墨芩有些无语,“那是外用的药,你舔它做什么?”
“舔舔就好得快了。”
小动物都是这样的,伤口舔舔就好了。
墨芩推开他,将细布包好,整理好衣服,躺下准备睡觉,至于这个赶不走的赖皮狐狸。
随他去吧。
没被赶走,风浚很开心,他抱着人,将脑袋搭在墨芩肩上,用额头挨着额头。
风浚睁着一双狐狸眼,亮晶晶的,“你喜欢我吗?”
“……”
“你说要养我的,那就不能弃养,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
风浚絮絮叨叨说了几句,都没得到回应,他有些生气了。
他张嘴还想说什么,就被墨芩给捂住了嘴。
“不睡觉就出去,你吵得我睡不着!”
风浚眨眨眼,满眼的无辜。
忽然墨芩觉得自己的手心被舔了一下,她连忙撒开手,手心往风浚的衣服上擦。
动不动就舔,真不愧是犬科动物。
还不等墨芩擦干净,风浚的唇就压了下来。
他轻车熟路地含住墨芩柔软的唇瓣,急切又细致地步步入侵,像是早已演练过无数遍一样。
黑暗中,风浚头顶的一双狐狸耳朵激动得不停抖动,被压在被子下的尾巴更是发了疯似的摇摆。
好半晌,风浚微微退开,唇若即若离地贴着墨芩的。
“我们狐族只要认定了伴侣,就是一辈子的事。”
“我被你看了个遍,摸了个遍,你还亲了我,你是不是得对我负责?”
墨芩眨眨眼,“我看的是狐狸,摸的也是狐狸,之前那次亲你是在梦里,又不是真的,刚才也是你主动的,我可什么都没做。”
风浚眼眸微眯,唇瓣再次压了下去。
他一手揽着墨芩的腰肢,另一只手抓着墨芩的手一路往下。
摸的是狐狸?
那现在呢?
风浚也算是玩火**,明明只是亲一下就已经兴奋得不得了,他偏偏还要作死。
最后只能央求着墨芩帮帮他。
…
风浚脸颊上染了红晕,尾巴懒懒散散地耷拉着,只是小幅度地摆动两下。
这时候他还不忘跟墨芩咬耳朵。
“我才不是针。”
墨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风浚是将她之前的话记到了现在。
之前是小狐狸的姿态,其实跟针也……现在变成了人形,自然是不一样的。
墨芩用帕子草草擦了擦手,掀开被子下床洗手。
窗户外的月亮已经高高挂起。
墨芩想:果然还是应该将臭狐狸赶出去,打扰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