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不叫基地,叫办公室。”
“……你可真好意思说。”
院zi不大,但被收拾的很gan1净。墙上挂着社会主义he心价值观的宣传标语,荣誉墙、公告栏、资料室一应俱全,院里还立了一kou井,看上去倒是有模有样的。
穿过狭窄的院zi,两人来到一间屋zi前面,还没推开门就听到了里面rere闹闹的声音。
都是熟悉的人。
晏向辰推门jin去,程翊正要跟上,耳边突然听到两声清脆的、带着回响的金属碰撞声――像是隔着长长的隧dao传过来的。
他疑惑地回过tou,shen后的院zi里空无一人。
程翊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那诡异的声音停了xia来,取而代之的是细微的沙沙声,听上去像是多足昆虫快速爬行的动静。
程翊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声音也停了xia来,他心想可能是换了新的环境自己有dian不大适应,这才疑神疑鬼胡思乱想。
正当他要抬tui往屋里走,那阵清脆的声响再一次chu现,他停xia了脚步,凝着眉心转过shenzi。
初秋的夜风有些凉,程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T恤,luo|lou在外的胳膊被晚风拂起了一片鸡pi疙瘩。
这次耳边的声音不但没停,反而愈发清晰――
[叮铃铃――沙沙――]
[叮铃铃――沙沙――]
是铃铛的声响。
几十只铃铛同时发chu的声响。
声音就像沿着空dong的隧dao传过来,越靠越近,越来越响,程翊的目光渐渐凝在院里那kou井上。
声音是从井里传chu来的!
有东西……要chu来了。
他并不怕鬼,从小到大他亲yan看见过的鬼借他五只手都数不过来,但这种面对未知的等待过程明显更加折磨人――尤其还是在自家院儿里。
程翊屏息凝神盯着那kou井。
他明显gan受到自己心tiao的速度越来越快,后背不由自主得绷直了,耳朵里充斥着急促聒噪的银铃声与自己擂鼓般的心tiao声,一时间gan觉两只耳朵都被自己紧张的神经绷得隐约有些耳鸣。
昏暗夜se里,目光注视xia,一双苍白瘦削的手忽地从井中伸chu,死死抠住了井沿。
接着,被发丝遮掩住的tou颅从井xia探了chu来,一个纤瘦shen影缓慢地从井kou爬了上来,一tou漆黑的长发随着动作散落在井kou外,她双手死扒在井沿上,gaogao抬起一条tui勾住井边,姿势异常诡异。
yan前的发丝遮挡在脸前,她半个shenti扭曲地挂在井kou,慢慢地抬起了枯瘦惨白的手,动作僵ying地撩开脸上凌乱漆黑的长发,一张惨白的、几乎看不chu生气的脸lou了chu来……
“靠!苗钰jie你吓我一tiao。你什么时候开始喜huancospy了。”看清来人后程翊重重地舒了一kou气,弓xia腰拍了拍自己的xiongkou,gan受到xiong膛xia那颗疯狂tiao动的心脏逐渐平静xia来,脑zi里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抬起tou看着从正用小tui勾住井沿惊悚地从井xia爬chu的苗钰,“……你在井xia养了什么?”
苗钰赤着脚从井边爬起来站直了,低tou扯了扯自己shen上沾了灰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