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术?”
虞玢不理解,虞姝是在与自己说笑么?
“也没有时辰教你深地医术,但你若是愿意的话,也能教会你一些皮毛之术,我想去甲县开一家医馆,你可愿意帮我?”虞姝问话道。虞玢咽下一口唾沫,自己帮虞姝?她从小到大都是不学无术之辈,用什么本事去帮虞姝呢?
“你不是在与我说笑吧?我有什么本事来帮你?”虞玢说。
“可你总该是学点什么吧?”虞姝拍拍她的肩膀,“你不是说想要改变么?既然是想要改变,就从现在开始如何?当然,你若是真的不愿意,我也不会逼迫与强迫你的,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无从插手。”
虞玢想了想,颔首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要做。”
虞莘有点不敢确信:“虞姝,你是说想教虞玢医术?虞玢的性子马马虎虎,万一有什么差错的话,这可是人命啊……”虞姝颔首道:“我自然知道是人命,但虞玢不是只有缺点,也有优点地,我相信虞玢,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虞姝说罢,回头看向虞玢,虞玢动了动唇瓣,想要反驳,却又反驳不出什么来。她咬着唇,狠狠嗔了虞姝一眼,不再看向虞姝。
歇息一日,众人的行囊已经打包好了,虞姝也已经准备好了,她回头看向虞玢几人,虞玢看了虞姝一眼,转头上了马车。虞姝笑笑,跟着她一同坐上马车。老太太与张蓉还有二姨娘坐上了另一辆马车,虞家的下人只剩下二十五人,纷纷上了另外两辆马车。百姓们瞧着虞家人搬家,不由得感叹了起来。
“虞家可真是遭罪了,也不知晓圣上是怎么想的,虞家都是忠良之人,就这么将虞丞相送去了边疆,也不知晓虞家人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一人感叹道,虞城修以前在京城也做过不少好事的,他们心中自然知晓感激,虞城修如今遇上这样的劫难,说来也算是家门不幸了。原本宰相当的好端端的,却因为自己的女儿莫名其妙城了魏朝的公主,他被连累如此,真真是祸端从天儿降。
“都是虞姝的错,我看这虞姝就是个倒霉的,谁碰着都要倒霉,特别是奉亲王殿下,好端端的就成了逃犯,”一百姓感叹道,“你说说,这事儿落入谁家谁能够接受,我要是虞家人,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虞姝,若不是虞姝,现在虞家一家人都吃香喝辣,奉亲王殿下又怎么会成为逃犯,都是这个女人的过错。”
他话一落下,就收到了好几人的鄙视。
“你瞧瞧,你说的这话是人话么?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来这里妖言惑众的?我看真正不像话的人是你才对吧?”一老者道,“王妃以前在京城如何,不用我说你们都是知晓的,王妃一直都是一个好人,从未变过,真正变得人是圣……”他想说是圣上才对,但若是此话一说出,怕是会招惹来杀生之祸,哪怕是自己真的如此想,也不能说出。
老者叹出一口气来,王妃一直都是一个好人,对待百姓们也好,百姓们好多人都收了王妃的好处,他们绝不相信奉亲王殿下会是那样的人,如今就算奉亲王殿下遇着那样的事情,他们也是不愿意相信的。在他们心中,奉亲王殿下是永远的战神,只要有奉亲王殿下在,南渊就能一直保持和平,他们绝不会相信这样的奉亲王殿下会背叛南渊。
这绝不是真的。
“你说的没有错,王妃是一个好人,只是命运捉弄罢了,她当初嫁给奉亲王殿下的时候只有五岁,五岁的孩子能懂得什么?但她在京城对待百姓却是甚好,我也受过王妃的不少好处,王妃是真的为百姓着想的人,这一点是不会变得,我也不知晓事情为何最后就成了这么模样,但是王妃一定是善良的,我相信这一点。”一个女子道,王妃曾经帮助过自己,她相信虞家人是无辜的,奉亲王殿下也是无辜的,命运捉弄,他们不过是寻常人罢了,既然是寻常人,哪能与命运做抗争呢?
众人都叹出一口气,默默的摇头,什么是真相,什么又是假象,谁能真正的看清楚?他们不过都是洪流之中最普通的人罢了,他们也什么都不清楚,什么都不知晓,只能随着命运的洪流一直走。
另一人说:“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不相信奉亲王殿下会是那种人,我相信,他一定会洗刷冤屈,还有虞姝殿下,虞姝殿下一定会回来的。王妃是不是魏朝的公主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王妃是一个善良的姑娘,既然是善良的姑娘,她一定也是为着百姓着想的,我相信王妃的为人。”
他说完,其余之人通通都是点头。
在马车上的虞姝并不知晓百姓们对自己的评价,她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无愧于心,她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对自己到底是好是坏,她在乎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日后虞家人的生活。她的本事可以开一个药房并不是一件难事,但是其他人呢?
对了!
虞姝眯起眼来,她还有一条路可以走,她可以开学堂,虞莘现在的本事应该是可以成为教书先生了,在此基础上,她还可以请几个老师。虞姝对甲县算是熟悉的了,以前去找王爷的时候,她在甲县待过一段时日,甲县是一个重商业的地段,好歹也是饿不死人的。
“虞姝……哦不,珠珠,你在吗?”
门外响起老太太的声音,虞姝易了容,一般人是看不出她来的。为了保险,虞姝还换了名字。
“我在的,祖母,你又什么事情么?”虞姝点点头,回话道。
“你的母亲……好像是发烧了,你来看看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太太说。虞姝闻言,赶忙着下了马车,跟随老太太来到张蓉的马车上。
张蓉呼吸急促,很是痛苦的在马车上扭来扭曲。虞姝摸了摸张蓉的额头,果然发烧得厉害。
“可能是着凉引起的风寒,母亲一直没有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