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儿怯生生地看了三姨娘一眼,欲要走时却被三姨娘拦住:“忧儿,你是糊涂了不成?我给你说的法子可是最好的,你想想看,若是这件事最后被别人道出,那不就成了别人拿银子了?咱们将这件事爆出,银子就是咱们的,怎么说都是对咱们有利的不是么?”
忧儿摇摇头:“我不做这种事情,从虞家出来后,他们家给的银子已经足够多了,我不要对不起他们。”忧儿推开三姨娘直接转身离去,三姨娘看了忧儿一眼,道:“没良心的东西。”真是离开了自己就不把自己当主子了。她叹出一口气来,她不去,自己还是得去,她绝对不能让虞姝等人白白的得了好处,凭什么自己要忍受虞姝回来?
她回来对自己半点好处都没有。
房中。
老太太望着一下子空了许多人的房,重重地叹出一口气来,现在还真是人走茶凉了。张蓉心中也不是个滋味,但现在闹了一顿也没有任何法子,老太太既然想留着虞姝,难道自己说不愿意老太太就真的不让虞姝留着了么?张蓉想了想,还是朝着虞姝的房中走去。虞莘与虞玢正在房中陪着虞姝收拾,见张蓉来,二人都是吃了一惊,虞玢倒是没有任何担心的,好端端的自己去担心虞姝作甚,她就嫌虞姝活得太长了还差不多。
虞莘走到张蓉跟前:“母亲,你怎么来了?”
“怎么?难道我不能来么?”张蓉轻哼一声,反问道。虞莘摇摇头,敢忙道:“母亲,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今日来,是要做什么?”
张蓉摇摇头,她知道虞莘对自己的误会深,她也不想去解释,而是走到虞姝跟前:“我有话想要与你谈谈,咱们二人现在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是该好好的说说话了不是么?你觉得呢?”虞姝放下手中的事物,点点头:“母亲既然都如此说了,我自然不能再多说什么,母亲想要与我谈,那咱们谈好了。”张蓉摇头冷笑:“你这个性子还是没有变,在我这里永远都是这么钢硬,真不知晓我到底是欠了你什么,让你用这个态度对我说话。”
虞姝叹出一口气来:“母亲,你似乎想错了一点,不是你欠了我什么,而是好像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我觉得母亲似乎对我有很多的误会,是不是真的误会虞姝不清楚,但我觉得很多事情我与母亲都是说不清的,母亲今日要找我谈谈,母亲自个可想好了吗?还是说什么事情都没有想好,只是单纯的想找我谈?若只是单纯的找我谈,那虞姝不愿意接受。母亲。虞姝不是一个小孩子,不是您现在可以随便欺骗的对象了。我也不想总是被您误会被您欺骗。我什么话都不想与您说。也没有任何话想要与您说的。”
虞姝对张蓉其实也没有半点好感,张蓉以前做的事情大家心中都是清楚的,并非是虞姝绝情,真正绝情的人是张蓉才对,张蓉做出那般事情来,有什么资格来让虞姝原谅自己,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资格,更何况,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去得到虞姝的原谅,张蓉心中想的是虞姝来获取她的原谅。
虞姝也不是什么随意让人欺负的主,以前自己没有本事受人欺负,并不代表现在还与以前是一样的。张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虞姝,你现在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何要回来,就算你不喜欢我,你总是要与我说一句真心话吧?我想要听你的真心话,你回来的理由是什么?你难道不清楚你现在回来,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么?你只是我们的拖累罢了,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你懂么?”
虞姝抬眸,认真地望着张蓉:“母亲,我是不是拖累,现在还没有决断不是么?你怎么就认定了我是拖累呢?虞家真正的拖累是谁,就算我不说母亲心中也应该明白才是,一直以来,虞家的拖累都不是虞姝,而是母亲你,母亲心中是最明白不过的了,若不是母亲,虞家现在根本就不会变成这样,若不是母亲,你的儿子不会残,你的女儿不至于死。”
“虞姝!”虞莘诧异地望着虞姝,虞韵地事情一直都是张蓉心中的伤疤,虞姝竟是没有半点怜惜,直接将张蓉心中的痛楚给挑破了说事。虞玢也是吓了一跳,她没有料想到虞姝如此诚实,其实这句话,自己也早已想说的了,张蓉一直都是一个惺惺作态的人,明明就是她自己害了自己的孩子,偏偏要怪罪到他们身上,他们凭什么要接受这样的怪罪,分明不合情理。
果然,张蓉的脸色极为难看,她今日来见虞姝,并不是找虞姝吵架地,恰恰相反,她是来找虞姝求和的,但虞姝似乎并不接受她的求和。
“虞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觉得虞家都是因为我在,所以会变成这个模样地?你说话可是要有证据的,你凭什么这样说?”张蓉愤怒道,不是随便什么话都可以说出口的,虞姝说出这些话,分明就是没有仔细考量清楚。虞姝抬起眼眸,冷冷地望了自己的母亲一眼:“母亲,我说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假话,事情是不是这样,母亲您心中应该全部清楚明白才是,虞姝说的都是真话,母亲,我一直都不太明白,你为何要一直将虞姝置于死地?我以前可有得罪过母亲,或是我以前可是做了什么事情让母亲你陷入莫大的伤害之中?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不是么?反倒是母亲你,一直都将我视为敌人。
你说你的存在对于虞家而言并无任何损失,父亲一月的俸禄是两百两银子,你办一次宴会就要花去五百两银子。父亲过的很是节俭,你却是大肆地铺张浪费。就这一点,你就撑不起一个主母来。”
张蓉唇瓣动了动,想反驳虞姝,却又寻不到反驳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