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夫人火冒三丈,这四姑娘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做自从虞相府出事情之后,虞莘觉得自己婚事不保,所以整日以泪洗面?这不是变着方的说他们丁家看他们家落魄就不认账了?这不是骂他们丁家是个势利眼么?
这丫头会不会说话啊。丁玲儿听管事来说四姑娘上门也很是奇怪,便是寻了过来,在门外听到四姑娘的话时,丁玲儿很是气愤,忙让自己婢子在门外等着自己上朝的哥哥回来,只想将事情第一时间告诉哥哥。
“四姑娘,这件事好像不是你应该来提的吧?”丁夫人说,“我们与三姑娘的事情该是老太太来,或是三姑娘来,你一个外人,你何必管这么多呢?我也知晓,你与你三姐姐姐妹情深,但毕竟这不是你分内的事情,你们家现在出了这么多乱子,你管好你自己就是了,何必要管这些个事儿来?”丁夫人没有好气的道。这四姑娘来的可不受她的欢迎。
虞盼自然明白自己的话会惹得丁夫人生气,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要丁夫人火冒三丈之后直接罢免这门婚事。要是自己那孤傲的三姐姐真的嫁给了丁家,以后岂不是要仰着头对自己说话了?现在虞家的处境,自己是嫁不了一个好人家了,既然嫁不了,那她也不求什么了,最起码,必须要将虞莘拉下水来,她可不要白白便宜了虞莘。都是虞相府的人,凭什么她还可以高嫁啊!
虞盼如此想着,也是如此做了,她赔笑着道:“丁夫人,我知道,这件事不关我的事情,但我三姐姐面子薄,不肯来见您,也觉得没有脸面来见你。所以,这件事便是我来说了。”
“你的意思是你三姐姐让你过来求我的?”丁夫人眯起眼,抓住重点道,“什么叫面子薄,没有脸面来见,家族的事情难道还让她感觉蒙羞了?若真是这样,你三姐姐怕是一点都不在乎家族的荣耀,只是想要家族富贵庇护,家族一落,就直接走人,我看着,你那三姐姐好像并非是这样的人吧?”
虞盼咽下一口唾沫:“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误会了,我只是在说……”
“你说什么?”丁玲儿终是听不下去,直接打断了虞盼的话,“你什么都别说,这里也没有你说话的份儿,你以为你是谁啊,就在这里胡言乱语的,我们谁会听你的么?三姑娘与我哥哥的事情那是两个家族的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来给你三姐姐求情的,而是巴不得这门婚事掉地吧?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毒?一会儿说我们丁家薄情,一会儿说你姐姐势力,你这话语之间就没有一个好听的,你若真是为了你姐姐着想,你今日就不该来,我们会如何选择,这门婚事还要不要继续下去,根本就不是你能够决定的!”
丁玲儿直接劈头盖脸的对着她一顿骂。她以为自己那点小伎俩能骗的过他们么?平日里见着虞莘,虞盼都是骂骂咧咧的,这会儿倒是来装好人了?谁相信啊。为了让她三姐姐这门婚事没着落,她什么小心思都摆弄地出,真真是丢脸。虞盼红了脸颊,自己的小心思一下子就被人看穿了,她原本以为自己的伎俩他们是看不透的才对,看来还是小瞧了他们了。
但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丁姑娘你是误会我了,我若是真有这个意思,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丁姑娘,你与我姐姐也是有感情的,你总不能看着姐姐跟着我们家一起受苦吧?这门婚事要不就赶紧举行吧……”
“你在这里恶心谁啊!”丁玲儿攥紧了拳头,真想一巴掌呼在这人的脸上,她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的。真是将自己当做个东西啊,“我跟你说,这件事别说你要想做什么,你想做什么都不可以,都没有门!我可警告你,你姐姐与我哥哥的事情那是他们的事情,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在这里装个屁的好人啊!”丁玲儿道,“你少恶心了,虞盼我警告你,你再说下去,你信不信我直接请人将你给轰出去!”
“玲儿!”丁夫人轻声唤道,“四姑娘好说歹说也算是客人,她就算再不懂事,也是咱们地亲家,你也没有必要在这里说道她,你与她是平辈,她不懂事也不是你该教训的。自有人教训她。”丁夫人说罢,与管事道:“去将这件事告诉虞老夫人。四姑娘倒是提醒我了,这门婚事的确是要好好说,总不能让人觉得咱们丁家真是一个势力地货色。”她说着,狠狠瞪了四姑娘一眼。虞盼着急了,自己这是吃鸡不成反丢了米,她转动着眼珠子,想着自己应该如何办,就听丁玲儿说:“母亲,我自然也知道,但我就是生气,我还从未见过这种人呢,真真是一点也不盼着人好,这个世界上怎么有心眼这么坏的人,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世界上有坏人就有好人,我总不能都见着。”
虞盼欲要说什么,丁禹却在此时回来了,丁禹也是在半道上听到了丁玲儿的婢女与自己说明了情况,还未进屋子就听见丁玲儿在这里大骂四姑娘,丁禹聪明,瞬间明白了什么情况。
虞盼已经被他们说得不是人了,自然也不敢再嚣张了。只得灰头土脸地离开了丁家。她走之后,丁玲儿仍是气呼呼地跺了跺脚:“这个四姑娘比起她的姐姐妹妹来真不是个东西。”
“你也别骂了,我以前怎么没瞧见,你这么会骂人呢?”丁夫人叹息道。丁玲儿努了努小嘴:“那是因为……我以前从未见过这种人嘛!我就是生气,她以为自己是谁啊,居然敢在我们面前大放厥词,我就听不下去,这都是什么话啊!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她之所以来闹,就是希望她姐姐这门婚事掉了,这孩子,心肠还真是狠毒,我从未见着过这般狠毒的姑娘,今日也算是见识过了。”丁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