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羡慕我什么?”念姝听不懂,“你是皇后,我只是一个婕妤罢了,有什么值得姐姐羡慕的,我还羡慕姐姐呢,能够成为圣上唯一的妻子。”
“不一样的。”
得不到他的心,成为他唯一的妻子又能有什么……作用呢?
“姐姐,我一直都想要问你,听说,你与奉亲王妃是很好的姐妹,我想要问问姐姐,奉亲王妃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念姝轻声问话道。
沐清幽笑笑:“你是想从我这里打探到虞姝的性子,想要模样虞姝么?若真是那样,你还怎么得到圣上的心?你做自己就好了,我相信,圣上一定会喜欢上原本的你的。你是那么的聪慧可人,别说圣上了,就连我也是觉得羡慕你的性子,喜欢你的洒脱,你就用你原本的样子就可以了。”
若是圣上真的能走出虞姝的阴影出来,自己也心满意足了。念姝深思片刻,点点头:“我明白了。”
夜里。
沐清幽做了一个梦,她梦到了自己离开了宫,而顾乾轩来寻自己。他对自己说,他后悔了,从今日开始,他不再去追求虞姝,不再去渴望原本不该属于自己的爱情,从今日开始,他愿意好好的与自己过日子。
沐清幽笑着从梦中醒来,醒来之后却觉得万分的空寂。果然,只有在梦中,顾乾轩才会对自己笑得那般的温柔。沐清幽叹出一口气来,起身唤来宫人给自己梳妆打扮。刚打扮罢,就听有人来禀:“皇后娘娘,圣上让您去书房一趟。”
“圣上?”沐清幽一顿,颔首道,“本宫知晓了。”她让宫人给自己画了一幅精致的妆容,又戴上顾乾轩赐给自己的头面,在铜镜前看了许久,才缓缓起身,去往书房。
顾乾轩正在与大臣说话,沐清幽等待许久,才得以入书房。刚请了安,顾乾轩开口道:“皇后,你为何要告诉念姝虞姝的事情?”
“是婕妤好奇,本宫便是说了。”沐清幽道。
顾乾轩的脸色一冷:“她好奇你便是说,你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
“圣上,臣妾是做错了么?为何圣上如此动怒?”沐清幽神色担忧了下来,难道顾乾轩还未曾放下虞姝。对了,若他真的放下了虞姝,何必又将念姝带入宫中呢。
“你做错了没有,难道你自个心中不清楚么?”顾乾轩怒道。沐清幽动了动唇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话。她垂下眉眼:“臣妾不知晓做错了什么让圣上如此生气,的确,念婕妤向臣妾问及了虞姝,但是臣妾并未与婕妤多说什么。
圣上喜欢虞姝的事情,在宫中也并非是一件秘密。婕妤就算知晓此事,也并未任何奇怪的地方,若是圣上要用此来怪罪臣妾,那臣妾就冤枉了。”
她对顾乾轩宽容,但并不意味着顾乾轩能够一次二次的伤害自己。她今日是揣着喜悦而来,可是顾乾轩却是一盆冷水朝着自己泼了下来。当初小公主的事情一直都是自己心中的恨,如今,顾乾轩说的弥补并未成真,他还是如同以往那般,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自己。
似乎伤害自己对他而言,已经是一件习以为常地事情了。
“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顾乾轩站起身,冷声质问道。沐清幽摇头,声音淡然:“臣妾委屈什么呢?就算是委屈,臣妾又能说什么?臣妾只是希望圣上不要再怀疑臣妾,臣妾也并非是一个坚强之人,并非是无坚不摧,圣上何必一次又一次的为难臣妾呢?”
她说罢,眼角落下泪来。顾乾轩望着沐清幽的泪,心下动容了片刻,可这样的动容却很快收敛了起来。他的目光冷肆,淡淡道:“你为何要让念姝去学虞姝的模样?”
“圣上,臣妾从未如此说过。”沐清幽惊慌道。好端端的,她为何要与念姝说道这样的话,这不是念姝在诬陷自己么。
“念姝说的,难道还会有假么?”
“圣上,臣妾从未让念婕妤去学虞姝。虞姝的为人念婕妤是如何都学不会的。念婕妤想要让圣上忘记虞姝,她想要让圣上能瞧见她的好,所以昨儿个问话臣妾,让臣妾说说虞姝的事情,可是臣妾并未说道,臣妾只是告诉她,让她不用假装别人,圣上您也还是会喜欢着她的。”
沐清幽道。
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难道是念姝故意在圣上跟前如此说道自己?可她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沐清幽看不明白。
“你别说谎了,你不就是想让朕忘记虞姝么?”顾乾轩扣住她的手腕,“只要能让朕忘记虞姝,你做什么事情都可以。你自然也可以借助念姝。皇后,在朕心中,你一直都是一个善良的人,可朕就不懂了,为何你会变成这种模样,朕都快要认不出你来了。”
“为何圣上会觉得臣妾是在说谎?臣妾在圣上跟前可有说过半句谎话么?”沐清幽委屈道。
她这么多年,虽是不能得到顾乾轩的心,可自己也向顾乾轩证明了自己并非是一个满口胡话的人,也并非是一个会去伤害他的人,难道他就不能信任自己一次么?
“你没有说过谎?”顾乾轩冷笑,“皇后,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是可悲?”
“可悲什么?”沐清幽问。
“你是不是觉得很冤枉?觉得朕为何总是要如此对待你?可你是否知晓,真正冤枉真正委屈的人是朕并非是你!”顾乾轩怒吼道,“皇后,你真的没有做过欺骗朕的事情?当初虞姝是怎么离开宫的,你以为朕真的看不明白?你若是真的为朕好,为何要放走虞姝?朕问你,在你心中,真的有朕么?还是说,你是在报复朕?”
当初小公主的事情一直都是沐清幽心中的一个芥蒂。她永远都不会好。
所以,当初她才会放走虞姝,以此来伤害自己。
沐清幽冷笑,原来这么久了,自己还是被他当做这样的人。原来,他说的话都是假的。他始终都是对自己隔着一层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