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自己的主子被顾烨寒折磨得有多么惨烈,只有自己清楚。所以,如今他来到南渊隐姓埋名重新开始的时候,自己本以为他要割舍过去,没想到,他没有割舍不说,反而更加坚固了以前的想法。
要对付顾烨寒,是一件冒险地事情,更不是随随便便一说就可以做到的。
“主人,你要三思,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白若连道,“我可以为了你拼命,我们白家的人为了您做任何事情都在所不惜,但唯独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好好思考清楚,哪怕不是为了我们,为了自己也好。顾烨寒不是一个能够让我们随随便便对付的人,如果你要用虞姝对付顾烨寒,倒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你的目的,是想得到虞姝,这……这……”
白若连只觉头疼,虞姝是唯一能够威胁到顾烨寒的,但白若水不会伤害虞姝,这是一个令人头疼的点,他不会伤害虞姝,如何去克制顾烨寒呢。
“不用你来操心。”白若水道,“你且清楚,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就明白了。”白若连倒吸一口凉气:“主子,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
“放心,我心中自有打算。”白若水说。
……
房间另一处。虞姝悄悄地将左倾唤入房中。
“调查的如何了?”虞姝问话道。
“这府邸地情况,已经摸索地差不多,的确没有查到千竹雪莲,看来这府中是有暗道,想必他们是将千竹雪莲藏入了暗道之中。”左倾道,他说罢,犹豫地凝起眉头,“王妃,你不是说过,不想去碰他们府中的千竹雪莲,为何要我去调查千竹雪莲的动向。”
虞姝左右打量了片刻,道:“左倾,你是聪明的人,应该猜出来我想做什么,其实,我的身体状况,要想真的去千面山是不可能的,只能用这法子。况且,我发现,白若水的的确确是在骗我。或许他自己以为自己藏得天衣无缝,但我清楚的知道,他绝对不是白若水这么简单,他绝对是我认识的人。”
“王妃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左倾听不明白。白若水笑笑:“你觉得白若水这个姑娘如何?”“很奇怪,明明是个女子,却喜欢女子,她对男子好像没有特别的警惕心,好几次……”左倾说道此处时,顿了顿,似乎有些许难以启齿,“好几次,我不小心上了马车,发现她在换衣时,我都窘迫地离开,但白若水对此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一样,所以我怀疑,她是不是根本就……但是……”
“你的怀疑没有错,你是不是想说,你怀疑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女子?”虞姝挑眉,问话道。左倾点点头,他就是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虞姝沉了声儿:“如果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我的眼,她的骨骼根本就不是一个女子的骨骼。”跟着林淮学了这么久的医术,虞姝如何会看错。只是她不明白,为何白若水要为了自己拼了性命。
这个人恐怕是一开始就想着要接近自己的,正是因为他想要接近自己的心太重了,虞姝才能清楚的看出来。可是,她接近自己时,也是受了重伤。能够对自己下狠手的疯子,虞姝说不忌惮是不可能的,她也根本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
“他接近你有什么目的?”左倾问。如果真如虞姝所说,这个人是一个男人的话,那自己是万万不能让她陪在自己主子的身边。左倾咽下一口唾沫,难怪他会觉得奇怪,原来白若水一直都在伪装,她还伪装地挺不错。
等等!
她要是一个男人,这些日子她都住在马车之中,与王妃同吃同睡。左倾心中断然无名火起,恨不得将那男人碎尸万段才好。如此卑劣的心思……
“其实我隐隐约约心中有了一个猜想,但不敢去验证。”虞姝道。
“你猜想他是谁?”左倾问。
“王宸。”虞姝小声地说。左倾咽下一口唾沫,不可思议地看向虞姝:“绝对不可能……王宸应该是死了才对……”“你可亲眼瞧见过王宸死了?”虞姝问。左倾想了想,诚实地摇摇头,她的确是并未瞧见过王宸死亡,这个男人很是卑劣。会将自己包装地很好,当初,他被他们打了个半死,送还给了魏国,因为他们明白,王宸一旦回了魏国,是断然不会让他活着地。
但要说彻底没有机会活着,这也不可能。
左倾的思绪有些乱了。
如果真的是王宸,那他们就难以对付了。这个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当初险些害得虞姝自杀,又害得自己的王爷受伤。如今他来接近王妃,揣着怎样的心思,左倾就算猜想不到,也知晓很危险。
“我们要尽快离开。”左倾说。千竹雪莲,大不了他亲自去千面山,无论花费多大的心思,他必须要去取回。但若是呆在这里。怕会遇到危险。
“不能走。”虞姝摇摇头,“如果他真的是王宸,我们如果就这样放他走了,会有危险的。”“会有什么危险,我就不相信,魏朝那边还会留着他,说不定他就是从魏朝那里逃回来的。”左倾道。虞姝呼出一口气来:“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说危险。你想想,他现在可是在南渊,他在南渊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想要对王爷不利。你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他留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么?
这里可是南渊,他是魏朝的人,咱们不能让他留下。左倾,你可明白我说这句话的意思?”虞姝冷静地质问道。左倾点点头:“我明白,但是……”他自是什么都明白,可要真的去懂,却还是……太危险了,如果一旦被王宸知道他们已经怀疑上他,或许他会先下手为强。
“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何他要在主子你面前上演这番苦肉计,他就算不做这样的事情,你也不会……”左倾道。
虞姝耸耸肩:“许是他真的爱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