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国夫人不会因为一个孙晴欢而得罪顾烨寒。
“姑姑,我求求你,你不要放弃我,你要是放弃我了,我还能求谁去啊!”孙晴欢扯着魏安国夫人的衣角求情道,往年子魏安国夫人是最疼爱她的,无论她做错了什么,魏安国夫人都是一笑而过,轻松地饶过她。可是现在……
孙晴欢哭出声儿来,她不能因为此事儿失了魏安国夫人的心。
“不要胡闹了,我心已定,到时我会接你妹妹来,我也不会亏待你。”魏安国夫人道,“你要是再胡闹,再不懂是非,我可就真的生气了。”
孙晴欢不敢再多言,只地闭上了嘴。
虞姝!都是虞姝!
她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如今她嫁不成顾烨寒,她也不会让虞姝好过的。
……
书房内。
“可调查清楚了?”顾烨寒问话道。
“回王爷的话,如王爷猜想的,那黑虎的确是有人故意放入林子中的。黑虎并非是山野中的,应该是被人圈养的。”左倾回话道。今日事情一出,他便是去调查,直到深夜才归。
“好好调查是谁要对虞姝不利。”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陷害虞姝,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底,既然如此,也休要怪他不客气。左倾点了点头,拱手退下,但不过一瞬,他又回了书房。
“你还有什么事情么?”顾烨寒问话道。
“王爷,今儿个我去过花溪院了,碰着白昕姑娘,”左倾摸了摸鼻子,言语遮掩又迟疑,顾烨寒蹙起墨眉:“你要想说什么尽管说,不用在本王跟前支支吾吾的。”
“白昕姑娘替王妃出门送东西,属下看清楚了,是一个荷包,是送去礼部尚书府的,要送给谁,王爷心中……应该清楚吧。”荷包如此私密的物件,一定是送给有情郎的。左倾虽是没有亲口问,但心中也是明了。
王爷与王妃感情虽好,但他们只是将对方当做兄妹,王爷并没有正视自己对王妃的感情,左倾是块木头,但也明白王妃如今的身份送男子荷包是不妥当的。
“……”
顾烨寒修长的指尖微微一僵。小丫头倒是心急,还未长成就急着将自己嫁出去?他抿紧唇,左倾转悠着眼,见王爷不回话,抬头看去,可眼前哪里还有王爷的踪影,他调转过头,顾烨寒已离开了书房。
林淮正巧在此时过来,他纳闷地看了眼形色匆忙的顾烨寒,问:“王爷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如此着急?”“恐怕是去溪花院找王妃吧。王妃今儿个送给丁禹一个荷包,王爷怕是要去问缘由了。”左倾道。
林淮恍然地摸了摸胡须,笑着道:“王爷也算是看清自己的心意了,他原本就喜爱王妃,偏偏不肯承认,到时候王妃要是跟着别人走了,我看王爷要怎么办才是。”林淮一副看笑话的语气,左倾挠挠头:“王爷不是希望王妃以后嫁出去么?他说过,他只当王妃是妹妹,况且,他们交杯酒也没有喝,这种情况下,王爷怎么可能会喜欢上王妃。”
他从小看着王妃长大,一个就只懂得哭哭啼啼的小丫头,哪里有一点惹人喜爱地。
“你就是不明白男女之间的情谊才一直没有追到白昕。”林淮耸耸肩,专门挑左倾的痛处朝他刺去。
左倾哭笑不得,又不知该如何反驳,一腔无奈吞入腹中。
好吧……是他不懂。
……
溪花院。
“王妃,该沐浴了。”
白昕试了试浴桶内的水温,轻声提醒道。虞姝点点头,放下书册褪下轻薄的衣裳走入房中。白昕将换的衣放上屏风,默默地退到房门外。她刚走入廊中,就与匆匆而来的顾烨寒相遇。
“王爷,王妃正在沐浴。”白昕道。
顾烨寒点点头,推开门:“本王就站在门外与王妃说话,你先退下吧。”白昕自是知道顾烨寒不会乱来,颔首请安后直接离开了廊下。
“丫头,听得见本王说话么?”
顾烨寒的声音自屏风外响起,虞姝眨巴眨巴眼,从浴桶里冒出头来:“王爷?你怎么现在来了?”
“本王有事情要问你。”顾烨寒开门见山道,“你可是送了一个荷包去丁禹府中?”
“是啊。”虞姝点点头。丁玲儿的女红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虞姝让白昕将自己的荷包送去给丁玲儿改改针脚。王爷的荷包今日在与黑虎决斗时弄脏了,虞姝打算给王爷换一个新的。
没想到她回答地如此爽快,顾烨寒自嘲地笑笑:“姝姝,丁禹不适合你,以后不要与他往来。”
“丁禹哪里不好了?”虞姝撅着嘴反驳,“王爷,你是哪里吃错药了?丁禹今日不是一直向着我说话么?而且他骑射也好,要不是他想考科举,若是去做武将,说不定还能做一个将军呢。”
“他猎得的猎物还没有本王一半多,将你交给这样的人,本王如何放心得下?”顾烨寒反驳道。虞姝哽了哽,所以王爷说这番话是因为……他关心自己。
“反正我已经决定好了,王爷不是说过么,我喜欢谁都可以。”虞姝道。
“他不行,太弱,不能保护你。”顾烨寒坚决道。他绝不能让姝姝与如此弱小之人在一起。虞姝扁了扁嘴:“那王爷您说说,什么人配的上姝姝?姝姝不过只是一个庶女,这京城有谁看的起我的?丁禹不在乎我的身份,王爷要是觉得连他都配不上姝姝,那天底下还有人配的上我么?”
“你要嫁的人,必须要比本王强。”
要是将虞姝交给一个比他还弱的人,顾烨寒如何放心得下。虞姝苦笑不得:“比王爷还强地人,这天底下根本就没有!王爷说此话就是难为姝姝,那你倒不如让我不要去喜欢人了。”
“那至少……”
顾烨寒沉下一口气,“至少要比本王对你好。”
“比王爷对我好的,也根本就没有……”这天下,只有顾烨寒对她最好,他性命都可以为她豁出去,还有谁能胜过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