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守恒怒火冲天,心中之恨,哪怕是倾尽九天银河之水,也难以洗涮。
踏马的!
老子可是炎京城之主啊!
平日里无论去哪儿,哪怕是前往其他大城做客,哪个家族见了自己,不是毕恭毕敬?客客气气?何曾受过这等鸟气?
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蒙受屈辱,被人拿捏住了命穴。
恼羞成怒之下,梁守恒对白衣神秘人的恨意,可谓是空前绝后,无比强烈,哪怕是比之燕惊鸿,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恨不能杀之而后快,一泄心头之恨!
秦东是何等样人?他这点小心思,又岂会看不穿?双眸一眯,便猜到了,这个主宰炎京,目空一切之人,究竟是什么歹毒心思了。
五指略微一用力,秦东便道:“梁城主,本座刚才说了什么,你是不是都忘记了?或者说……你是不是故意漏掉了什么,若是仔细想一想,说不定就能想起来了……”
“啊!”
大脊椎骨被擒,梁守恒本就处在了死亡的边缘,又被秦东用力一掐,立时惨叫出声,浑身汗出如浆,好似下了油锅一般,死命嚎叫了起来。
他贵为城主,已不知多少年,没有受过这种酷刑了,如此这般,被白衣神秘人狠狠炮制,那种屈辱与痛苦之感,绝对是无与伦比的。
最可恶的是,那白衣神秘人手中,好似天生便有雷电之力,时时刻刻聚于掌中一般,暴击过后,简直让梁守恒,好似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强大的实力一丝一毫都得不到发挥,反而痛入骨髓,全身犹如被滚烫的热油浇了一遍似的,只有一口气,还勉强吊着了。
幸而梁守恒是天魂境九重强者,生命力强大,还不至于被折磨一番,就此陨落,不然,身后那群高手们,个个都要当场疯掉了。
脚下,那头爆炎雄狮,也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屈辱,极为不安地连连嘶吼了起来,躁动无比,出现了一丝即将失控的迹象。
“闭嘴。”
秦东冷笑一声,忽然又是一跺脚!
砰!
坠地之声传出,看似体型巨大,身长三十多米,高达十余米地爆炎雄狮,竟一点也不受力,在这一脚之下,当场重重地趴在了地上,晕晕乎乎,眼冒金星,别说是嚎叫了,就连起身,都变得极为困难了起来。
狮口之中,就只剩下了哼哼唧唧,就好像是受气地小媳妇一般,再也不敢对白衣神秘人龇牙咧嘴了。
身负三百万神力,秦东一脚之威,哪里是一头三阶爆炎雄狮,能够承受的?哪怕是一名神力境强者,亲临于此,也不敢轻撄其锋!
“嘶嘶……”
眼见爆炎雄狮,被白衣神秘人一脚,便踩成了这样,闻景之,梁景逸等人俱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被这股力量强行震慑住了。
个个噤若寒蝉,满脸忌惮,连带呼吸,都变得极其小心翼翼了起来。
这特么的,也太生猛了!
爆炎雄狮可是三阶妖兽,爆发之下,实力足可媲美天魂境。
却不料就连白衣神秘人轻轻一脚,都承受不住,被踩得奄奄一息,险些毙命,这等手段,已经如同上古一般,不似常人了。
白衣神秘人太过凶煞,行事无所禁忌,此时,城主府众人再怎么人多,也仿佛失去了作用,既不敢追杀雪家众人,又被白衣神秘人强行拖住,均是不敢有丝毫异动了。
“魔头,你究竟要做什么?本城主明明都求饶了,你为何还要这样对待本城主!!!”
梁守恒惨嚎过后,人也逐渐恢复了清醒,只是,他整个人也变得无比暴躁了起来,满脸疯狂,已经处在了崩溃边缘。
“我都说了,你好像有什么重要事情忘掉了,难道……你是记不起来了吗?若是梁城主记不住了,那本座,便好好替你回忆一下,如何?”
秦东不屑冷笑,五指微动,竟又有了准备出手的迹象!
对他来说,雪家众人已经逃走了,正在远离途中,目前最要紧的,并不是逃往哪里,而是有人为他们拖延时间。
明知此点,秦东当然要故意拖延,与梁守恒等人,好好周旋一番了。
发现白衣神秘人又要动手,梁守恒浑身一颤,整个身体,都禁不住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哆哆嗦嗦了起来。
刚才那种痛苦,虽不足以致命,可痛苦与屈辱,却是刻苦铭心,再也不想遇上第二次了。
不等梁守恒反应过来,忽然,又是一股剧痛,还有雷电暴击之力,从后背猛地传来。
“嗷嗷~!”
梁守恒脸色大变,都来不及求饶,便如同受伤地野兽一般,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嚎,声音之大,远远传出,几乎响彻了整个堰塞湖。
方圆十里之内,也仿佛成了梁守恒的行刑场,到处都是他的嚎叫之声,不断回荡着,吓得周遭生灵,都纷纷逃离,再也不敢靠近这里了。
这都什么玩意儿啊。
正常人不做,都快天黑了,还跑到这荒郊野外,死命惨嚎,知道的,都心知肚明,明白是城主大人正在受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杀猪呢!
足足半盏茶的功夫过后,梁守恒总算是又从意识模糊之中,恢复了清醒,整个人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被冷汗将衣裳,都给浸透了。
闻景之,梁景逸等人见此,早已是表情都已经麻木了,呆呆地望着城主大人,好似化作了一尊尊雕塑。
若是可以,他们倒是想冲上前来,将白衣神秘人宰了,救出城主大人。
可关键是,白衣神秘人实力强大,下手狠毒,只要他们有什么异动,便会要了梁守恒的命,这等形势之下,谁敢动手啊?
没看见城主大人,都已经被折磨得没有人样了吗?谁若是敢动手,岂不是等于,直接要了城主大人的小命么?
“梁城主,本座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忘记了,若是真记不住,那以后……也就不用记了!”
秦东冷冷地说道,由始至终,都在围绕着一个问题,对梁守恒进行炮制,分明就是故意为之,为雪家拖延时间。
“前辈,别,别再动手了,我说还不行吗?”
梁守恒惨痛无比,哪怕是知道,白衣神秘人是故意炮制自己,但还是哭丧着一张脸,老老实实道:“如果我记得没错,前辈刚才好像说了,要与本城主聊一聊人生,还有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