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杂记 拾

（晕，我现在才连上网络???我还是习惯看着框架底下字数的跳动，打字才有动力。所以，先打在网络，然后保存到WORD。）

“你觉得怎么样？”

刚睁开眼睛，听见的，便是秦枫略有些焦虑的问话。

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怔怔地呆看着。

我还是秦问，他，还只是秦枫。

“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秦枫被我看着有些尴尬。

“谢谢你啊。”我坦然。

“其实???”秦枫神色有些不善，“其实，那个时候，你只要大声叫唤，我也听得到的。何必???”

“对啊???”我怎么当时就没想到呢？“当时，太着急了。也忘了。”

不过，你没事就好。我心中念叨着。

“对了，你没摔伤吧。”忽然想起，秦枫当时被我推倒，好像蹭伤了吧。

“你自己都???”秦枫刚想要说什么，看着我，神色复杂，顿住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好了。”

“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正是因为什么担心都是无用，所以，才任凭它去了。什么心，都是白担。“赚一天，是一天。”

“其实，你为什么???”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的。枫???”我软软地，呼唤着那个名字，眼神也飘忽起来。“其实，坦然接受别人的关心，难道不好吗？”

窗外，依旧阳光，心上的郁堵渐渐也轻松起来。

“我不知道。”

那是秦枫的回答。

“你应该是恨我的，我也应该是恨你的。你的母亲，让我失去了父爱，而我的出现，让你失去了母亲。血缘，过分可笑了，不是？世仇，或者更加贴切。”

“也许。”我笑，苍白，费力地牵动着身上的肌肉，“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发生了，它便是事实。没有发生，谁也不能说不会，不能。世事无绝对???”就像我，而今在你的身边一样，我还是我吗？你，也的确不是你。

“好好珍惜你今后遇到的一切美好，连我的份也一起努力吧。”是遗言吗？偏偏这么悲怆的气息。时不我与，我只能这样子，祝福着。

用着几乎是自己最后一点的生命，换取了秦枫的信任。这是否值得？

如果，秦枫是因为在曾经的家庭，用了14年时间浸淫，而变成了现在的秦枫。那么，用我最后的那点气力，让秦枫，变成我所熟悉的那个枫，我觉得值得。

现在我面前的这个男孩，是愤世嫉俗的，是棱角分明的，清晰的，是恨，是怨。那本不该是枫的颜色。

我认识的那个枫，从容，也许压抑，但是，那种自信，难以抑制地，让人仰视。

遗世独立的现在，也许，我在我还能做些什么的时候，做着我最不会后悔的事吧。

爱过了，至少还剩下情。

第一次的死亡，太过仓促，我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即将到来的绝对黑暗，我想，我是不是应该更能从容些。随时在生死之间徘徊，其实，很多东西，都看淡了。

也许下一刻，闭上眼睛，看见的便已经是终点的那条白线了。

似乎是有这么一句话，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

爱情，亲情，友情，不过也只是人生中的几个站点。

经历过，深刻过，便已经足够。

想要对他好，便对他好，不喜欢，就走开。人最聪明的，不是从生活中，渐渐学会之后。而是，在什么都不曾学会之前。最直接的反应，曾经，身边的那些高大的身影，会说，“他还小。”。现在越发愚笨，或是聪明的我们，则是自己对着自己说，“我已经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