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散后,阿英挽着李总跟我们告别,我当然表现得很有风度,但是,李总却面有愠色。望着他们的车子远去,我对莫如说:“我送你回去吧?”
莫如没有出声,把背朝向我,我便追问:“怎么了呢?走啊,上车啊?你不要这样,有人看着呢。”
莫如勉强上了车,我没启动,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回宾馆去,我要去你家,你带我去你家里。”
从前莫如是从来不会主动提出去我家的,今天她以这样的口吻提出这个要求实在有些异常,我知道,她一定在猜测我和阿英之间的关系,是啊,想叫她不猜测都不行,阿英刚才在酒会上的举动实在令人会浮想联翩。
我开着车行驶在川流不息,喧嚣匆忙的深南路上,两个人彼此都默不作声,仿佛空气凝结了。忽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曾秘书打过来的:“今天有空吗?找个地方坐一坐。”
“今天不行啊,我今天没有时间,等我有空吧,我给你电话。”我忽然觉得这个电话太及时了,一下子就让我放松下来。
莫如转过头来看着我,我只顾着开车,我苦笑了下想说些甜言蜜语,但还是硬咽下去了,这个时候,主动解释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莫如先开口道:“你是不是要说什么啊?怎么又不说了?”她虽然面带微笑,但是她的微笑却明显显得有些勉强。我说,“没什么,回家再说吧。”我此刻心里烦恼的不是如何解释阿英与我之间的关系,而是莫如的表情使我有些惭愧。
进了门后,莫如没有像阿英第一次来我家一样,四处检查,看看有没有女人的痕迹。而是走到阳台上,默默地站在那里望向远处。我家对面就是香蜜湖,虽然很晚了,但是香蜜湖的景色依然美丽。
我走过去将莫如抱住,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傻瓜,你今天怎么了?”
莫如还是笑了笑:“没什么。”身体却有明显地反抗。
“你好象不高兴,是不是在生气?”我明知故问。
“没有呀,你怎么觉得我生气了?如果我有生气,那你觉得是为什么呢?”声音不大,但是绝对像尖刀刺向我的心坎。
我伸过手去拉住莫如的双手放在我的胸口:“为什么?应该就是因为你看到阿英今天和我这样使你生气了,可是如果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呢?”
莫如开始拉长了脸生气地说:“事情很明显了,阿英表现得你那么近,坐在一起的人都看出来了,难道这么长时间你不知道阿英的为人吗?最近她在深圳,你是不是跟她有过什么了?”
“哦?那你倒是说说阿英在你们圈中是什么人?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我跟她有过什么啦?”我反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想说别人的什么事,我不是长舌妇。至于你跟她之间的事情,傻子都能猜得到。天佑哥,我不是小气,我是怕你因为她影响了自己的前程。”莫如将双手挣脱开然后又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