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然不禁羞涩的叫道:“大姐,您没事了吧?”
王艳的平静的脸上先是淡淡的掠过了一丝涩笑,然后轻声道:“以后叫我艳姐吧,好不好?”
林慕然看到了王艳眼中流露着恳切,所以不禁点头答应道:“嗯,艳姐。”
不知不觉又沉默了一会,王艳忽然又道:“昨晚我好像喝多了吧?为难你了吧?”
“哦,没有,没事的艳姐。”林慕然羞涩的回答着,却不由自主的把脸转到了墙上阿志的照片,于是他试着问道:“艳姐,可以告诉我一些阿志的事情吗?”
提到阿志,王艳的表情又黯然了许多。只见她站起身,走到了那缸金鱼旁,然后默默的注视着阿志的相片,许久才道:“阿志是我弟弟,七年前在南京上完大学之后,就去参了军,做了野战军,去了云南边境,却在一次军事演习中,再也没有回来、、、、、、、”
王艳说着,手指已经在轻轻抚摸照片里阿志的脸庞,她的声音也在这时哽咽的说不出来。
“想不到他会是一个军人。”林慕然感慨的想着,也站起身默默的走到了王艳的一旁。
只见王艳忽然又走向了另一张照片面前,照片上有很多人,好像是一张合影留念。林慕然跟着走进一看,原来是大学毕业留念照。可巧的是,正是和林慕然是同一所大学,只是照片上的年月日正是七年前的。
王艳对着这张毕业照忽然又道:“如果那时能不让他去参军,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了。”
林慕然也看着照片,他想找出到底哪个是阿志。不料还是王艳先指着照片中间的一个男生道:“慕然,你看,这个就是阿志。”
林慕然顺着王艳手指的位置看去,果真看到了阿志学生装的摸样。然而却在一刹那,他却看到了就在阿志一旁的那个女生竟然和一个人很像,那个女生脸色洁白,双手还挽着阿志的胳膊,“天哪,她竟然是素素?”
林慕然的心中简直要震惊了,他拼命的压抑住自己,然后试着问道:“艳姐,阿志旁边那个女生是谁啊?好像很喜欢阿志似的?”
“哦,她叫秋素素,就是昨天最后迟来的那个陈夫人啊,如果阿志没有死的话,她也就不会嫁给那个陈局长了,那也就、、、、、、、”王艳说着,突然又停了下来。只见她一脸痛楚,似乎脑子里又在回忆和挣扎着什么。
林慕然没有再追问下去,他现在最在意的是,那个女生竟然真的是素素。难怪巧巧也说他和她姐姐大学的毕业照里一个男生很像,“难道,难道?自己在素素的心目中一直都是别人的替身?难道?素素心中真正爱的人并不是他?”
想着,林慕然仿佛感到自己马上就要崩溃了。这个世界上他什么都能承受,可唯一不能承受的就是素素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