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开水-网王同人 第八十四章

踏入场馆的同时芥川慈郎一怔，造成他瞬间呆滞的原因却不是空气中浓厚的□□味，抑或身后如锋芒在背的敌意。

看着眼前不合常理的景象，芥川慈郎挠了挠满头卷发，低声嘟喃“真是，没眼光。”

是呢~没眼光。

封闭式的场馆内聚集着密密麻麻人群，大概是空手道淘汰赛所需时间与网球赛不同，芥川慈郎到的时候淘汰赛已然结束的样子；场内唯一还在继续的只剩下位于一角正被无数人围观的冰帝VS天武友谊指导赛。

上一届空手道全国冠军的赛事想来没人会错过，即使心存野望也会趁此良机从旁观察几乎高不可攀的天武学园的水平。

芥川慈郎想吐槽却是：即使你们要观察想打倒对象的水平如何，也不必仿佛宣告立场般全部站到天武场地那里去吧？

相对于冰帝方面的冷清，天武附近几乎人山人海，涌动的人群挤得连缝隙都没有？

那样无声的拥戴，真是令人……

所以说没眼光。

转念一想，芥川慈郎的心情又晴空万里；分不出河畔的石子与宝物的区别也好，这样一来他的小透就不会遭人觊觎。

岳人和比嘉中的木手永四郎已经够他草木皆兵，再出现什么不可预知的情势，芥川慈郎害怕藏在心底的黑暗会失去控制。

届时或许他会不顾一切，甚至伤害一直呵护备至的那个人。

淡淡扫了眼神情专注中带着狂热的观战众人，目光掠过人满为患的观众席时顿了顿，芥川慈郎微微挑眉。

那是…白椿？

……………

周遭凝滞的空气产生细微流动，芥川慈郎略略转移视线，眼角余光中闪过大片深紫；比嘉中众人自身侧大刺刺走过，为首的正是木手永四郎。

随后却是亮丽的酒红。

赶上来的向日岳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粗嘎着声音喝问道，“站着干嘛？不是开始了吗？”

芥川慈郎还没来得及回答，向日岳人已经一阵风似的卷过，没几秒钟，姗姗来迟的同伴们鱼贯而入。

想是见他愣愣站在原地，经过面前时同伴们的神色无不诧异。

芥川慈郎耸耸肩，停滞的步伐沿着冰火双重天的回字型走道最上层前行，目标——仿佛孤立无援的，他们冰帝空手道社选手区。

“哦呀~还真是壮观。”慢吞吞穿越赛场周边走道，边走边打量的忍足侑士声音里多少带着些许惊讶，“快比我们网球部比赛热闹了。”

“不过是乌合之众，有多少人肯真诚为天武喝彩？”指尖掠过额前流海，斜飞入鬓的眉稍微挑，迹部景吾神情冷傲。

“实力决定一切，却无法制止野心生成。”

“想要站到顶峰，怎么可能乐见将来的对手战无不胜。”

略略低头看着对面翘首以待的众人，不出意外的，那些人神情中对于胜负均是理所当然的判断；迹部景吾唇角勾出几缕讥诮之意。

“KABAJI。”抬手，水到渠成的响指。

“打电话通知今天来观看网球赛的人，就说本大爷在这里等着领略冰帝的荣耀感。”

灰紫色的凤眸锁定对面观众席似乎跃跃欲试的应援团。

“冰帝无论是哪一方面都不会屈于人后。”

“U Si。”低沉而厚重的声音迅速做出回应，对自家部长言听计从的桦地崇弘立刻取出口袋中的手机，照着电话簿尽职尽责将通告发出去。

……………

对于自家部长大刀阔斧的护短行为，芥川慈郎其实了然于心，可他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因为他的目光正死死盯着冰帝选手区内缓缓起身的那道背影，无暇分神。

离她不远的赛场中央，负责修缮的工作人员忙着更换铺地软垫，几名裁判员与现场其它事务人员正低声讨论着什么。

现在大概是芥川慈郎恶补过的常识所说的，中场短暂休息时间。

走近冰帝赛区后方观众席，坐在其间的几个女孩子听到动静纷纷回头；芥川慈郎看到小林美香的神色先是明显一愣，待得目光对上他时却是抽了抽嘴角猛地撇开头。

嗯~~~想是之前的不愉快给对方留下阴影了，芥川慈郎心想。

施施然和网球部同伴一起坐到担任应援的这些人边上，以小林美香为分界线的位置内；芥川慈郎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与对方颔首示意。

略低于视线的再前面几排却被比嘉中占领。

不以为意的目光掠过那片深紫，芥川慈郎看向选手区。

他的小透正半弯着腰，一脚架在休息椅上，道服裤腿被撩至膝盖处，略略整理之后，在他内心的嫉妒全数爆发前，她拉下道服裤腿遮住雪白无暇的肌肤。

绑好双腿胫骨护垫，她起身随即取过一旁椅子上的护胸。

穿上那件经WKF核准且必不可少的护胸之前，她的小脸皱成一团，樱唇扁了扁，神情很无奈。

芥川慈郎无声的笑弯了眼，他知道她在忧郁什么，在很偶然的情况下他听她提过，空手道比赛什么都好，就是那护胸令人忍不住担心久而久之身材会真的前后不分。

他的小透真是可爱呢~

今日是他第一次见她出场正式比赛，也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那种类似小孩子想要任性却不得不遵守规则的别扭神态。

真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

她平举双臂任由一旁的男生帮忙系好护胸侧边带子，她显得很乖巧脸颊却微微鼓起，从表情来看还有待适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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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白开水-网王同人请大家收藏：(wuxia.one)白开水-网王同人武侠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他的目光瞬也不瞬盯着她，恨不得就此将她刻入内心的专注与贪婪。

不经意间她一个抬头，明澈的双瞳撞入他的眼。

似乎没想到会看到他在此出现，神情微微一怔，随即小小的如春天花朵般温软的笑意在她的唇畔绽开。

广播突如其来响起，传达比赛已迫在眉睫的讯息。

天武赛区休息长椅中央坐着的那道身影缓缓起立，仿佛心照不宣般，他身后观众席亮出的口号顷刻间将中场宁静席卷一空。

“王者！天武！天武！王者！”

“王者！三千院帝！”

数以百计的人不约而同振臂高喊，激动人心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芥川慈郎眼中，绽放在她唇畔的花朵悄然坠落，收敛了笑意抬手接过身边那男生交给她的东西这一刻，她眉间转瞬即逝的，是不可错辩的凛凛杀意。

熙熙嚷嚷的汹涌声潮夹杂着广播中的传来选手上场通告，她豁然转身朝所有人瞩目的那个焦点走去。

裹在宝蓝色全套护具中的身影娇柔而纤弱，一米﹑两米﹑三米…她一点一点接近光芒中心，远去的步伐仿佛正逐渐拉开与他的距离。

留在原地的芥川慈郎没由来的感到惊慌失措，猛地起身再顾不得其它，他将全部力气化为脱口而出的：

“小透！我喜欢你！比赛结束我们接吻吧！”

刹那间，一切喧嚣潮水般退去；无论是前排比嘉中木手永四郎实质性的凶狠目光，抑或对面天武投射来的各色异样视线，芥川慈郎都一一将它们自动过滤。

他眼中唯一清晰的，是脚步一顿却始终没有回头依旧不疾不徐踏入赛场的，他的小透。

真可惜呢~他暗自叹息。

虽然那是能为她挡下不无预测危机的防御，可这样一来,他就看不到此时此刻她泛红的脸颊该是何等艳若桃李。

……………

“芥川前辈，拜托请克制点。”日吉若扯了扯身边神采奕奕且丝毫不觉得自己行为不端的自家学长，百般无奈开口道，“赛前刺激选手是犯规的吧？如果她接下来发挥失常，您会被愤怒的空手道社全员追杀。”

芥川慈郎笑眯眯回视正义感满点的学弟，眼珠滴溜溜一转，凑近对方把声音压得极低，“诶~~~可是，小透如果恼羞成怒，你觉得她会把气发到谁身上？”

日吉若被噎了一下，顿时想起自身悲剧般的遭遇，“芥川前辈…”你不愧第一腹黑，我输了。

会把气发到谁身上？按着深井透那种个性还用问么？自然是倒霉撞上枪口的对手。

日吉若囧了又囧，然后，当他看着同样站在赛场中央的天武学园选手，目光中不自觉带上兔死狐悲的同情。

暗金瞳眸静静打量赛场上身材差距悬殊的双方选手，良久，日吉若素来淡漠的眉目间狂热兴奋惊鸿般一闪而逝。

深井透那女人的气势产生变化了，虽然微弱得几乎令人难以察觉，已经领略过厉害的日吉若能感觉得到。

如今站在赛场上那人看似毫无防备甚至给人软弱错觉的姿态，掩藏在面具下的双眸想必却正掀起遮天蔽日般的狂澜。

仿佛被刀鞘封锁的利刃，看似平凡无奇，漫不经心飞剑出匣的瞬间却足以令人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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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VS天武，比赛开始！”现场裁判员举高手中鲜红刺目的旗帜。

芥川慈郎朝前微微倾身，放置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紧攥成拳，呼吸随着愈见凝重的气氛变得急促起来，心跳加速。

举在半空中的鲜红旗帜骤然落下，同一时刻，赛场上停滞的纤细身影动了起来；如同鬼魅附身一般，她的动作快得令人几乎无法捕捉。

几秒钟前烙印在视网膜内的残像散去时她已然逼近对手，一个就地转身一脚飞旋而起,又高又快在空中划了个半圈，呯——！一声重重击中那人头部。

她的对手整个人斜着摔出去，然后狠很地撞在地上。

想是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呆了，现场那位裁判员甚至来不及反应，赛场一边桌子上立刻亮起信号，边裁已迅速作出补救判断：

“SANBON（3分）！”

所用时间十秒不到！

她慢吞吞退回自己的场地，倒在地上的对手缓缓起身，双方相互鞠躬之后现场裁判员再次举高旗帜示意。

待到那道鲜红在空中划过，她微微一动身影已如十几秒之前闪至对手面前，一个就地转身一脚飞旋而起，发动的却是相同的攻击。

然而这次对手却有所准备。

对手将手臂迅速抬至半空，若是芥川慈郎没看错，她的上段踢技落点恰好是对手用来防御的手臂，或许挡下的同时对方还有余力反击。

电光火石间，她高高抬起的腿在空中骤然改变轨迹落到地面，用于攻击的那支腿化为支点同时她以异常奇怪的步法脚尖一转，不知怎的人已经绕到对手身后。

隐藏在附近的音效将赛场内所发生的一切忠实收录，并借由环绕场馆的音响设备传达出来，呯——！一声，那是沉闷的肉/体/撞/击/声。

高出她许多的对手踉跄着朝前扑倒在地，遮挡视线的高大身躯匍匐之后显露出来的，是她正缓缓收势站定的身影。

“SANBON（3分）！”现场裁判员迅速给出答案。

喜欢白开水-网王同人请大家收藏：(wuxia.one)白开水-网王同人武侠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现场裁判员靠近趴在地上的对方选手，低头小声询问，想是在确认是否能够继续比赛；她站在原地等待，待到对方自地上起身，她这才依照裁判员的指示走回自己场地。

鲜红的旗帜被裁判员第三次举高，几秒之后半空中划过一道如血痕迹。

那道血色尚且残留在众人视线内，她前一刻还静止的身影出现在对手跟前，一个就地转身一脚飞旋而起…

一而再，再而三！她居然敢！芥川慈郎骤然张口欲喊却又在猛然间醒悟过来，牙齿狠狠咬住自己唇角。

想必对手也料不到她竟然连续三次发动相同奇袭，又或许是被前两次截然不同的攻击混淆了判断力，那人本护在胸前的肩膀微微下沉，身形却不易察觉的停滞。

芥川慈郎优秀的动态视力很明显观察到天武那人右腿的膝盖瞬间一颤，她此次的攻击会袭向何处，那人无法作出抉择。

象是早料到对手瞬息的犹豫不决，她高高抬起的腿在空中划出他眼中最绚丽的弧度，呼啸着落到那人的头部，干净利落将对手再次踢飞。

“SANBON（3分）！”现场裁判员的判决声里甚至染上几丝颤抖，“比赛结束，冰帝获胜！”

……………

窒闷的疼痛在胸腔内蔓延，芥川慈郎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忘了呼吸；艰难的咽口口水，他只觉得喉舌如火烧般炙热以至于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发动三次攻击，拿到九分，计时两分钟的回合赛所用时间不过四分之一！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此时此刻芥川慈郎才真正领略中国古代那位伟大诗人赞赏过的，究竟是何等震撼人心的盛景。

周遭的一切象是凝固的果冻，整个场馆死寂一片。

“冰帝VS天武友谊指导赛，冰帝率先取得三胜，比赛到此结束。”裁判员举高手中鲜明的旗帜宣布令人大跌眼镜的结局。

赛场上双方选手相互弯下腰，“多谢指教！”

聚集在对面观众席被惊呆的众人象是才反应过来，如同冷水瞬间落入沸腾的油锅，哗——！一声场面瞬时炸开。

许多人开始交头接耳，细细碎碎的私语一点点化为骚乱。

“抗议！对手动作太快！申请重新导入比赛摄像！”不知是谁高声喊出这样一句话。

接着，迷失方向的众人如同找到希望，越来越多人起身要求大会裁判员公布比赛摄像，以重新裁定结局。

对面天武观众席一时间陷入嘈杂，尖叫呐喊声，倒喝彩的嘘声，混合着或许不敢置信的交谈汇集成洪流，铺天盖地朝着停留在赛场内的人涌去。

面对会令人愤怒的无端指责，伫立在赛场内，被大片宝蓝色遮掩的娇小背影只是静静站着，既不出言反驳，也没有任何举动。

芥川慈郎眯了眯眼，舌尖品尝到迅速泛滥的铁锈味。

这样的结局确实出人意料到极点，怨不得观看比赛的众人产生怀疑；对于国中空手道界来说天武是近十年来几乎无人超越的存在，今日一战却败于无名小卒。

若是今日天武出战顺序如冰帝负予不动峰那般还说得过去，但日吉若解释过悬挂在场馆上方屏幕中天武出战的名单。

前两位虽不是社团重心却也是倍受期待的新人，三千院帝更是天武现任的第一。

上场半分钟不到一败涂地？如果芥川慈郎是旁观者，他也会同样不解。

只是…暗棕瞳眸迅速掠过对面群情汹涌的众人，最后视线定格在表现得最为激烈的那部分人身上。

“白椿…”

……………

“请安静！请安静！”

几乎失控的情势令得大会举办方不得不作出妥协，经过商议后现场裁判员上前与参赛两名选手小声交谈。

不一会儿，悬挂在场馆观众席正后方的各个巨大屏幕闪动了下，随即开始放映几分钟前比赛实况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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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白费力气。”日吉若冷冷瞥了眼安静下来的天武方向，抬头看着位于正对面上方被调整过速度播放出来的系列攻击画面，暗金瞳眸不期然滑过一抹难解的光芒。

“也只有实力相差悬殊，才会不肯接受事实。”

在日吉若另一侧并排而坐的向日岳人保持着观看屏幕中精彩瞬间的姿势，嘴里却很好奇的出言询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虽然看得清深井透的一举一动，对于比赛中是否存在犯规，他却真的一窍不通，也只能等待自家那般笃定的学弟给出答案。

“全接触式的极真流本就讲究‘一击必杀’。”横了‘外行人’向日学长一眼，日吉若决定不浪费口舌解释什么。

抬手遥指着巨大的屏幕，薄唇抿起，接下来脱口而出的语言中夹杂着说不出的激赏之意。

“她几年前就几乎拿到无差别格斗大赛最高荣耀，别说三千院帝，同年纪的人全国都没几个能与之匹敌。”

沸腾战意混合着现场快要爆炸的紧绷化为压抑不住的兴奋。

“空月的天才深井透，那个称号是白叫的吗？”

……………

眼角余光中日吉若俊秀的侧脸布满异样神色，，向日岳人微微怔忡，“天才？”

这该是他听过的，在某个领域目空一切的日吉若对于女人的最高赞赏，且，心悦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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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白开水-网王同人请大家收藏：(wuxia.one)白开水-网王同人武侠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细细咀嚼那个评价，向日岳人忽然若有所失。

对于深井透，向日岳人本以为已经窥视到她隐藏得极深的另一面；此刻他却又觉得自己似乎并不了解她。

如同被密密包裹的圣诞礼物盒子，他拆开一层又一层包装，始终还是触不到真实。

水晶蓝瞳眸倒映她挺拔如松的身姿，向日岳人环臂的双手不自觉攥着运动服衣袖，指尖收紧几乎扣入皮肉。

调整到正常速度的比赛实况很快播放完毕，现场鸦雀无声；寂静中，只听得举办方播报重新裁定结果：

“冰帝VS天武友谊指导赛第三场，冰帝选手并未存在违反规则行为；冰帝获胜。”

“都说了是白费力气。”日吉若的语气依旧平淡，望着终于沉默下来的天武方向的眼神却隐隐包含几分轻蔑。

……………

也是直到此时，安静立于赛场内的娇小背影才转身走向自己学校休息区，一举一动节奏轻缓，如同正漫步于春日阳光下，姿态很随意。

走到赛场边缘时她的脚步一顿，正对着冰帝这里抬手取下头套，脸上的神情平淡；遭遇那样的不公，她居然还能宠辱不惊，几乎令人忍不住想替她做点什么。

“笨蛋！”暗哑的声线藏着难以言喻的阴鸷，晦暗莫明的笑意浮现在芥川慈郎素来纯真柔软如孩童的眉眼，瞬间又旋复消失。

她抬头目光淡淡扫过冰帝观众席安静的众人，嘴角浅浅牵起，就在芥川慈郎潜意识想回应那抹微笑时她豁然转身。

赛场周围仍旧在运转的摄像镜头将此刻她背对他们的表情，清晰展露在对面观众席后方高挂的巨大屏幕上。

她低沉的声音突如其来：

“王者天武？你们弄错了，是胜者为王才对。”

她略略偏头敛眉浅笑，语调漫不经心，神态却是君临天下的理所当然。

仿佛一曲气势磅礴的交响乐在跌宕起伏的高/潮戛然而止，袅袅余音却盘旋回荡于万赖俱寂的场馆上空。

芥川慈郎脑海瞬间一片空白，急速流动的血液刹那间淹没理智，狂乱呼啸着冲破封锁。

“芥川前辈！”

惊骇的呼叫声在轰鸣的耳畔飘忽不定，芥川慈郎僵硬着转头，模糊的视线内渐渐清晰的焦点却是一方洁白？

……………

“你流鼻血了。”日吉若满脸错愕同时手忙脚乱将找出来的手帕塞过去，“拜托！芥川前辈你兴奋什么啊？！”

面对自家前辈如泉水般奔涌而出的鼻血，日吉若无言以对。

真是的！现在是大庭广众的正规比赛，又不是躲在小黑间里观看很H的电影，芥川前辈你至于么？

悬在半空的手重重一沉，指尖拈着的手帕被猛力夺走；日吉若耸耸肩放任了前辈恼羞成怒的举动。

正想转头装作没看到芥川前辈用手帕捂住鼻子几乎可称为狼狈的模样，另一侧座位传来的细微骚乱拉走日吉若的注意力。

“岳人？！”那是忍足侑士的声音，且似乎同样惊慌失措。

斜眼迅速朝着身侧一瞥，日吉若微微挑眉。

向日岳人仰靠在椅背上，半起身的忍足侑士正试图替对方止血。

居然…又来一位？

左右打量分坐身侧两位当众失态的学长，目光随即转向对面观众席后方烙印般刻画在屏幕上的身影，日吉若眯了眯眼顿时心有戚戚哉。

那女人看似娇小瘦弱，气势却强大到无法逼视，仿如曼陀罗盛开时所产生的辉煌姿态，瞬间芳华的绽放只消一眼就令人忍不住沉溺。

……………

抬起手，指尖点了点眼角，迹部景吾轻哼一声淡然开口道，“KA BA JI，打电话让那些家伙不必来了。”

正闲庭信步般回到冰帝休息区的那个女人已立于顶峰，不再需要任何外力锦上添花。

随着芥川慈郎急不可待冲下观众席，迹部景吾施施然起身，双手插/入口袋居高临下俯视着选手区人群簇拥的中心点。

“胜者为王？这句话本大爷很欣赏。”

收回视线，目光转向对面，良久，迹部景吾用依然倨傲的声音对着手忙脚乱安抚自家另一个没出息同伴的某人开口命令道：

“忍足，查一下冰帝与天武友谊指导赛的由来究竟怎么回事。”

冰帝的空手道社今日之前尚且都默默无闻，近十年来高不可攀的天武居然会异想天开要求与这样一家学校比试，其中的奥妙相当耐人寻味。

灰紫凤眸掠过几丝凛冽神采，迹部景吾不动声色睨了眼还沉浸在震惊中未回神的人群，勾起的嘴角弧度显得意味深长。

他们冰帝何曾沦落到任人欺辱无力反抗的地步？作为学生会会长，他怎么也要替遭受不公平待遇的学员查明真相，进而讨回公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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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老规矩上一章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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