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喝醉了。”
“王爷,先回屋里休息吧。”
两兄弟一言一语劝着,云破月摇头摆手,“不,你们先退下吧。”他还要理清一下自己的情绪,不能由那女人带着团团转。
“王爷——”他们还是不放心。
“退下。”云破月抬眸,“这里是元帅府。”他们以为是战场不成,他会醉得让自己醉死过去吗?“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外出。”
“是。”没有办法,左氏兄弟只有双双退下。云破月又转身,回到桌前,倒酒,举杯,饮尽,再倒酒,举杯,饮尽——重复再重复这单调的动作。一点也不觉得烦。到底,是什么困住了他?
夜深了,月初房里的灯,仍亮着,她已经开始着手画第二张了,画好之后,明天她就会离开。
云破月的古怪心情,就让他自己慢慢烦去吧。
一笔一画——她都照着先前那副画勾勒着,神情一般,只是衣物变化而已。夜越来越深,天地之间,静寂一片,似乎,除了呼吸之外,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天,不会黑——远处通红的火把,仍能照印这片天地,隐现万物。
月初的一心一意全都放在笔下,因此,一时忽略了门外站着的人,一身的酒气,很重——睡着的人都会被醺醒。
秀气的鼻头微微一皱,水眸一眯,空气中的异味,月初似有所感,却不曾抬起头来,一笔一画可是万分的小心,一个不测画错了,那可得再重新来过。
那将又是一个巨大的功程。
“开门——”
“面相太硬。”月初忍不住批评,“要像云缺和皇上一样柔和一点就好,我可不想寒儿以后长成这样。”喃喃自语,外头的声音,自动被忽视了。
“嘴唇太薄,天生是个无情之人,幸亏寒儿这方面像我。”又是喃喃自语,语气还颇为得意。
啪——啪——
门外的人,开始不耐烦了。声音过大,月初总算是听到了,微微一怔,秀气的鼻头,更皱了,一闻到这酒味,不要多说也知道来者何人。这元帅府中,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往这里闯的,除了云破月还能有谁。
“睡了——”抬头,说了句。
房外静默片刻,再度传来声音,是云破月沙哑不清的声音,“睡了?是在说梦话吗?”他嘀咕的很小声,却足以让月初听进耳里去,不禁无声失笑,老天这三更半夜的,他是跑过来讲笑话给她听的吗?
她不语,让他敲不醒人,自己离开。
“再不开门,我要直接破门而入了。”一个字,一个字,极为缓慢,却很清晰,敲门的力气可是越来越大了,月初有理由相信,他再大点力气,这扇不怎么经用的门,一定会报废的。无奈放下笔,将画纸上的墨吹干,让他再敲两下,然后,将画收起来,拉拢衣衫,才步向门前,门只开了一条小缝,她可没有意思要迎他入内。
“王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水眸迎上他的黑眸,他,更醉了。
“开门。”
“门已经开了。”
“我要进去。”
“我已经睡了。”
“你睡你的,让我进去。”
厚,他的固执还真是让人咬牙切齿,他一个大活人,活生生的坐在房间里,还免费的提供酒味给她闻,她能睡得着吗?要找女人,到别的地方去。
“如果我不开呢?”小嘴轻抿。
“那就这样,”他的手,已经伸近门内,身子悬靠在门板上,全身的力量都放在了门上,月初开始推得吃力。
“进来吧。”手一松,他一个不稳,直往前冲,月初也不扶不拦,自己要去喝酒,就应该做好这个心理准备,还扰人清梦,不可原谅。云破月整个人像一摊烂泥似的晾在桌子上,完全没有任何形像可言,如果真的让他的部下看到,以后,他也没脸再带冰了。月初眉头紧锁。
“喝杯水清醒一下吧。”她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倒了一杯水,递上前去,云破月不稳的接着,杯子才到了他的手里,水已经外流三分之一了,被他喝进嘴里的,只有一小口。月初站起来,再倒一杯,直接灌了下去。
“有没有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他的头,没有抬起来,只不过,声音听起来,比刚才好了点。
“很好。”很清醒就够了,“还记得你的房间在哪吗?”
“记得。”
“现在,乖乖的回到你的房间里好好躺着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好。”月初满意的点头,只要他还有神智就好,她看着他,等着他站起来,回到他的房间里去。只是——等了半天,他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平稳的呼吸声告诉她,刚刚他的应允,只是她的错觉。他似乎将这里,当成了他的房间,凭什么?难道客人的房间可以随便占用的吗?
鼓声起——将士们的操练开始了,月初一夜未眠,画相也总算是画完了,两幅,她已经和行李一起收拾妥当,等他醒过来,她就要离开了。他,害得她一夜未眠。云破月是喝醉了,不过还没有醉到完全的不醒人士,第二声鼓声响,他便醒过来了,头部剧烈的疼痛让他差点咬碎了一口钢牙。该死的,他为什么会喝这么多酒。坐直僵硬的身子,这房间,不是他的——那会是谁的,一转头,他才发现,月初正冷冷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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