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一空下来,她就会出现。
如今,反倒不自在了。
月光下,一抹白色身影,轻柔步向阔天智,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睡下了,哄下千寒入睡,由月季看着,月初才步出了房,果然,在这儿看到了师兄以酒就口,仿若喝水一般的直灌。
今天晚膳时分,师兄的表情,便有些不正常。
她并不担心。
“师兄——”她轻唤。
“月初!”侧首阔天智有些讶异,“你怎么来了?这么晚还不去睡?”手中的酒壶被放置一旁,在他人面前,他向来都极端自置。
月初没有说什么,在他的身边坐下,抬头,看着天上月,很明亮,很郊洁——
“师兄有什么烦心事吗?不如说出来,说不定月初可以给你出出主意。”她的眼,不曾离开天上月,柔嫩的声音,徐徐缓缓,一点不急。阔天智摇头。
“没事,只是睡不着,才出来坐一坐,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睡吧,夜里气寒——”
“师兄——”月初对他的话,听而未闻,“梦儿,是我让她回去的。”阔天智不解的看着她。
“你心里在烦什么,我也清楚,师兄面对自己的心没有什么困难的,你不小了,梦儿也到了嫁娶的年纪,没有什么事情是放不开的。”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眼中闪过慌乱,向来沉稳的阔天智尽没有办法对上月初的眼。
“师兄,聪明如你,怎么会不明白呢,为什么在这里烦着娶别人,梦儿不好吗?”月初直直的盯着他的眼。
轻轻舒了一口气,阔天智苦笑。
“是啊,我怎么会看不清楚呢,就是看得太清楚了。”他摇头,“梦儿还是个孩子,她的玩心太重,光靠兄妹之情,是无法维持夫妻关系的。”他不是不曾想过,早在一年前,他就想过这个问题,如了梦儿的愿,娶她进门,他不是迂腐之人,自然不会拦着她做她喜欢做的事情,不过他也想过,如果有一天,梦儿长大了,不再玩心过重,到时候再回头就已经太迟了。
“师兄。”
“月初,别说了,师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阔天智摇头,尔后,抬头望着天。
月初无语。
他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摄神!能窥人所思,改人所思,意即,他可以改变他人的想法。
但是,他却忘了这一点,怪不得月初会有凝问,他到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她有“天听”之名,可以探人过去未来,师兄却不曾想过要让她探一探他与梦儿的未来,他是乱了阵脚,一旦遇到自己的事情,便无法如旁观者一样的清醒,有许多事情都无法自主。
师兄的一番坚持怕是要让两个人多吃些苦,她身为旁观者,有“天听”之能,却不能善自的散播一些什么东西,那是违背天意的。
若是让师父知道,一定会念得她头大。
乔梦儿在家里呆了半个月,已经算是很听话了,其实,在回到乔家的第三天,她就想立刻奔回西陲阔家,只是不想看到双亲为她忧心而已,有些事情,他们实在不需要烦白了头,她才十七岁好不好,干嘛把她看成快要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而且一有人听说乔家小姐回家了,也开始找媒婆天天上门来说亲,不是一个二个是一堆啊。
她真怕爹娘一时兴起,选中了哪个,就完全不给她机会,立刻要她成亲。
成亲之后,她还能走吗?自然不能——
千说万说——发挥她极致的口才和身为女儿家的最佳武器——撤娇,爹娘终于肯多给她一年,到了十八岁就不得不嫁了。
一挥别家人,乔梦儿便猛赶路,路上能不休息,她连歇口气都赖。
回到阔家之后,谁也没见着,直往月初的房里冲。
“师姐——我回来了——”软软的挂在桌上,她累坏了。
“梦儿——”月初惊呼一声,“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累成这个样子?”伸手,轻贴在乔梦儿的额上,看她的神情,不至于太坏,月初才松了一口气,“我们不赶,可以慢慢来啊。”她不会一个人先走掉的。
“才不要。”乔梦儿猛摇头,接过月初递上来的水,喝了一口,“你都不知道,回家一趟有多可怕,爹娘就要我嫁人了,而且只给我一年的期限,明天是最后期限,一定要嫁人,呜呜——我决定了,以后再也不回家了。”一年后她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只要出了家门就好了。不会被爹娘硬抓着去嫁人。
“对了,师兄呢?他的老婆有没有搞定?”
“什么搞定。”月初失笑摇头,“已经选定一户人家了,不过,师兄还不急着成亲,可能要过几个月过才会举行婚礼。”
乔梦儿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师兄真是的,”噘着嘴儿,她可是有满肚子的不满,“人家要嫁给他,他不要,偏偏要去娶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害得她要躲着家人。
“那是因为师兄把你当师妹看啊!”才怪啊,月初想叹息。
“当师妹跟当老婆又不冲突的。”乔梦儿猛翻白眼,真怀凝,那个人真的是跟她一起长大的师兄吗?脑筋都转不过来的,“这样好了,月季,”乔梦儿用力的招手,身子骨仍挂在桌子上,“麻烦你一下,去帮我找师兄过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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