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愈发觉得苏珊太无理取闹了,只因为苏博送了苏橙礼物,对两人平等对待,苏珊就受不了。
苏博也觉得无语,礼物落地时发出清晰的碎裂声音。这是他亲手烧制的琉璃工艺品。琉璃和玻璃同质,很容易碎裂。苏博弯腰将礼物捡起,然后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谢谢四哥。”苏橙真心的说。
苏家四兄弟,当时给了原主最多关心和耐心的人,便是苏博。
“不客气。”苏博笑的云淡风轻,但是微蹙着的眉宇还是泄漏了他此时的不悦。
苏橙秉承‘走绿茶的路让绿茶无路可走’的原则补了一句,“四哥不要生气,苏珊啊,不都任性惯了吗?”说的那是一个理所当然。
苏母脸都绿了。“你,你说谁任性?”
苏橙眉眼都没有抬,“我说话不喜欢重复两遍。”
苏母看看苏橙又看看跑远的苏珊,还是追了过去,“珊珊别跑,珊珊……”
苏珊跑的急,他还以为哥哥肯定会追她,边悲伤的抹着眼泪边跑,表演的投入,谁知脚下一个不懂事的小石头忽然将她绊倒了。
“啊……”惨叫一声,就扑倒在地。
这下可好,脸被蹭到了,嘴角到脸颊处一片血肉模糊。
“我的脸,我的脸……”
苏母赶紧跑过来,看见苏珊的脸,她是又心疼又生气,“天呐毁容了,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一会还要上台表演,这该怎么办。”
苏母赶紧给苏父打去电话,不一会儿,苏父和苏博便跑了过来,好歹是父亲和哥哥,见到苏珊这样两人也很伤心。
“快去医院。”
火急火燎的将苏珊送去医院包扎后,苏父本想让苏珊回家休息,却听苏珊坚强的说,“爸,我想回去继续比赛,这次钢琴大赛对我很重要。”
苏母在一旁抹着眼泪打边鼓,“珊珊为这次比赛准备了很久,她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苏父也心生不舍,觉得自己刚才对苏珊太严厉了点,手心手背都是肉,苏珊毕竟对他的女儿。
“好孩子,你和橙橙都是我的女儿,爸爸希望你们好好相处。”
苏母生气苏父又提苏橙,刚想说什么,就被苏珊阻止,抢先回答道,“爸爸我会的,家和万事兴,我相信我和姐姐一定会相处好的。”
“好孩子。”苏父颇感欣慰。
由苏博开车,四人又一起返回了星海杯钢琴大赛的比赛现场。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采用的是现场直播的形式,邀请的评委都是华国赫赫有名的钢琴大师。无论是选秀还是比赛,既然是电视直播,那自然就有卖惨的,来博取现场观众的同情。
有几个现场发挥的着实不错,却有一个选手发挥的不好,泪洒当场的说什么最爱的奶奶过世,她至今走不出阴影。还有一个说是自己患了癌症,才明白生命可贵要勇敢追梦,评委都替她落了泪,给了很高的分数。
很快便轮到苏珊了,关于卖惨装可怜博取同情,苏珊可是行家。
人家好歹是比赛完开始痛哭流涕的说,她倒好,一上台就开始演讲了。
是说尽了为参加此次钢琴大赛的心酸和苦水,什么一开始就感冒了,头晕眼花的,后来手指又受伤了,比赛开始前她又不慎摔倒……综上所诉的一切,都是为了表现她的坚强和百折不饶。
苏珊一旁的主持人,脸上的笑都快僵在脸上了,这特娘的尴尬的她脚趾都快扣出两室一厅了。
“看来这位选手为了这次比赛,还真是付出了很多,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苏珊表演时,大家肉眼可见的是苏珊非常的投入,完全到了人琴合一,忘我的地步了。只见她闭着眼睛,高高扬起的头时而澎湃激昂,时而悲情伤凄,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上。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用另一句话解释就是: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都是别人。
如果单纯琴技不流畅倒也算了,主要是这厮调走的几乎都快到喜马拉雅山上了。
站在台下的主持人,原本被雷的眉头紧锁,但是后来她就忽然笑了,因为她发现,这厮就是来搞笑的。
其实苏珊的琴技倒也不是那么差,主要是她为了凸显自己的实力,想拿到钢琴大赛的一等奖,故意选了一首特别难完成的曲子,才形成这样的车祸现场。
台下的苏橙都要听笑了,这就水平还想拜她为师,不好意思,她丢不起这人。
苏博和苏哲也蹙紧眉头,又看向不远处成排的摄像机,电视直播,这次人可丢大了。
而早在十分钟前,电视直播扫过观众席苏橙的脸,恰好在看直播的墨景渊,知道了小姑娘在这里后,便也过来了。
值得一说的是,这次的钢琴大赛是墨氏旗下的星海娱乐公司举办的,说白了就是墨氏自家的产业。
墨景渊直接去了后台,出来接电话的苏哲先看到了墨景渊。
“景渊,你这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苏哲打招呼。
墨景渊气定神闲,“过来看看。”毕竟是自家公司的选秀比赛。
两人说着一起往里面走,苏哲将墨景渊介绍给苏父,“爸,这位是墨景渊。”
苏父一听墨景渊三字,立马转过头来,这位赫赫有名的墨家掌权人,大名如雷贯耳,他也是第一次有幸见到。
“您好,墨先生,久仰大名。”苏父伸过手去。
墨景渊伸出手,“你好,苏叔叔。”
墨景渊一句‘苏叔叔’倒让苏哲都有些惊讶,话说他这个权势滔天的老同学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亲和了。
苏父受宠若惊,他赶紧拉起一旁的苏橙,“橙橙,快叫人,叫墨叔叔。”
墨景渊:“……”
苏橙:“……”叔叔吗?忽然有些想笑。
女孩眨了眨眼,眸里有藏不住的狡黠,“墨叔叔好。”小声音是娇滴滴的,别说多讨喜了。
如果说开始的墨景渊只是态度亲和,那这一次可谓是心情大好。
只听男人薄唇微启,“小朋友,叫哥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