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他只是俯身帮她系好安全带,苏橙刚松一口气,又听男人道,“不想去医院啊,那我们去酒店如何?”
苏橙心一惊,莫名生出一种‘刚出虎口又入狼窝’的感觉,“去,去酒店去什么?”
看着女孩惊慌如小鹿一样的神色,男人不禁笑出声,他觉得小姑娘有趣的很,存心想逗逗她。
“大家都是成年人,去酒店还能干什么?”男人微哑的声音裹着暧昧。
苏橙身体紧贴后面,“哥哥,我还没有成年。”18岁生日还没有过。
“哥哥不介意!”
苏橙:“!!!”狗男人!
看见女孩羞红了小脸,墨景渊心情不由大好,这才坦白道,“你大哥刚打来电话,让我先将你安顿在酒店里。”
苏橙不由松了一口气,不过,苏哲?
这家伙脑子抽风了?还是秀逗了,苏橙不解,按照原主的记忆,苏哲一向对原主不屑一顾,怎么这会儿倒好心起来了。不过黄鼠狼给鸡拜年,能按什么好心。
苏橙懒得管,仇是要报的,但是那四个狗屁哥哥,她还是敬而远之,保持距离的好。
苏橙看见车里有一个草莓形状的纸抽盒,实际上这是墨母放在车里的。
“哥哥喜欢吃草莓吗?”苏橙转移话题,也毫不吝啬自己的明艳笑容。
男人则笑语晏晏,“比起吃草莓,哥哥更擅长种草莓。”
苏橙:“……”
她不想跟狗男人说话了。
……
此时,医院里。
苏橙的大哥苏哲发生了车祸,命运总是如此的相似,苏哲竟两次在同一个地方发生车祸,却时隔五年,都是一样的惨烈。
唯一不同的是,第一次车祸他在医院里休养了几个月便康复,第二次却丢了性命。
是的,也就在苏橙穿越的那一晚,苏哲也重生了,苏哲却是从五年后重生而来。
五年后的苏哲看清了苏珊的真实嘴脸,什么天真无邪,那分明就是一个心如蛇蝎、满腹心机的女人。
而他嫡亲的妹妹苏橙,却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好女孩。
苏哲车祸重不致死,是苏珊拔掉了他的呼吸机,残忍的用枕头捂死了他。
苏珊的声音还犹在耳畔,还是那般娇滴滴的,却是恶毒至极,“苏哲哥哥,你不是一直很宠我吗?你不是说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我现在想要你的命……不仅是你的,还有苏家所有的人的命,因为只有你们全部都死了,我才能继承苏家的遗产,才能扶持我亲生爸爸东山再起……”
直到上一世苏哲生命的尽头,他才知道苏珊并非爸爸的亲生女儿,而是梅姨在外面生的野种,她们早就惦记上了苏家这偌大产业。
“去死吧,我的好哥哥,来世还做我哥哥好不好,因为我还没有利用够你呢,哈哈哈,哈哈哈……”
苏哲从回忆中抽离,他只觉得心凉如水。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忽然自走廊上传来,苏珊伸手推开病房门,哭的是梨花带雨的扑去床边,“大哥,你没事吧,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苏哲懒得看她演,他不耐蹙眉,苏珊却以为苏哲疼,颤抖着双手抚上苏哲的伤口,“很疼吗,需不需要我帮你叫医生……”
没容苏珊将话说完,苏哲就忽然擒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其推开,满脸厌恶,“别碰我,出去。”不急,苏珊欠苏家的这笔账,他一定会细细清算。
杀人不如诛心,他要慢慢折磨她。
可巧了,苏橙正好也是这么想的。这兄妹俩算是不谋而合了。
苏珊却满脸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若是以前,苏哲定会亲手帮她擦干泪水,还会好言安慰她一番,因为她一直是他最最疼爱的妹妹啊。
和苏珊一起来的还有梅姨,也就是他们的继母,因为有这么两个糟心的玩意在医院,这也是苏哲不想让苏橙来医院的原因。
他现在有伤在身不能保护妹妹,橙妹妹那么单纯善良,怎么会是这两个心如蛇蝎,满腹心计女人的对手。
苏珊被赶出医院后,她气的直跺脚,“大哥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对我!”
梅姨赶紧安慰她,“你大哥出车祸了心情难免不好,我们姗姗还是你四个哥哥的小公主,永远都是。”
“这我当然知道,大哥不疼我,难道还会喜欢苏橙那个贱人吗?”
梅姨蹙了下眉,“提她干什么,晦气。”
苏珊又想起苏橙从疯人院跑出来的事,不过她已经派人去抓她了,等被她抓到了,非得剥了那个女人一层皮不可!
……
同时间,苏橙和墨景渊出现在酒店里,男人英俊非凡,身上所携带的那种久居上位者的矜贵气质,让周围人都忍不住侧目。
相比之下,苏橙却是瘦弱的有些可怜,穿的也单薄,脸上还有些许擦伤。
如此两个人出现在酒店大堂里,回头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开一间房。”墨景渊言简意赅。
服务员弱弱开口,“双人床还是大床房?”
墨景渊:“大床房。”
服务员不自觉抬头看苏橙一眼,这女人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能睡到这种级别的男人。这满身禁欲感,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这时,酒店大厅忽然传来喧嚣声,苏橙转头看去,是哪个大明星被一大群疯狂女粉簇拥着朝外走,虽然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但是苏橙还是一眼就看见是她家那个糟心的二哥苏铮。
苏铮,国民影帝,更是影视歌三栖的全能巨星,女粉无数,颜值爆表。
只是这样的苏铮落在苏橙眼睛只剩下四个字:人模狗样!
啧啧啧,这装腔作势的……
“走了,”苏橙正在心里鄙视着,她没听到墨景渊的话,男人见她不理,直接伸手抱过女孩。
苏橙这才陡然回神,只是这……又来。
“哥哥,我有腿我可以自己走路。”苏橙毫不吝啬自己的明媚笑容,笑的是人畜无害。
“小姑娘受了伤,我总得怜香惜玉。”墨景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