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意外经历,让他一次又一次地、不得不正视自己不愿意回想起的过往,而同时,gan谢他不是独自一个人,钟晟以一种温和却又qiang势的姿态,把他从niu角尖里牵了chu来。
这种变化当然是好的,但是江一鸣并不熟悉它,他需要时间去适应,也需要忍受痛苦去适应,这种改变就像是割掉腐肉,才能焕发新生――那些记忆当然是腐肉。
但江一鸣确信自己会适应变化。
上辈zi抬手dian睛起龙脉、覆手天xia顺昌的大国师,拥有那样绝佳天赋的大国师,江一鸣对自己能力天赋自然是极其骄傲,他从不为自己拥有的能力和天赋gan到惭愧。
哪怕是这一世,他仍旧自傲又自负,偶尔表现得让人觉得像个小混dan,气得人牙yangyang,可谁都不知dao,这一世的江一鸣,又总是因为过去的阴影而在午夜不敢ru睡――他竟然在恐惧他总是引以为傲的能力和天赋。
可现在,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这样的能力并不再是恐惧的枷锁――使用它、敬畏它,而不是占有它。
于是,江一鸣现在反而闲庭信步似的,也不再把那些烦人又笨拙的年轻人当成是自己必须要承担的责任――在过去,他总觉得这些责任和压力、乃至是痛苦,是他曾经对那些死去的村民的弥补和赎罪,他必须去承受,但现在不一样了。
江小少爷开始自我解脱,可这对于其他人来说就不是什么好事qing了,毕竟他们的救命稻草再也不觉得必须zuo他们的救命稻草了。
说到底,江一鸣并不是要将真相追求到底的那类人。在他yan里,yan前这桩麻烦事已经有了解决的tou绪,他也就犯不着多纠结,就像是卸xia了一桩心事,这会儿的江一鸣甚至都有闲心去看其他人的re闹了。
他不需要知dao这些白骨生前是什么人、为什么死,也不需要知dao陈鹤宁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主意,这间暗室墓葬里有什么……又或者说这件事qing里,还有没有其他人的掺和。
――江一鸣只要让这间别墅太平xia来就够了,至于这里发现的白骨,自然会有专业的人来接手。
说实话,要不是这里总关着他们,不让他们离开,现在的江一鸣压gen懒得cha手这件事qing。
穿过殉葬坑,就该是中心墓室,就是他这次jinru暗室的目的之所了。
江一鸣在心里画着地图盘算着,没留意shen后本该离开的两个年轻人又缠了上来。
“我们、我们跟着你行不行?我们不多话的,也不多事,就跟在你们后面。”张涵玉大着胆zi开kou祈求。
江一鸣皱皱眉,被打断了思路,扭tou看过去。
方夏就站在张涵玉的边上,看见江一鸣看过来,连忙diantou附和:“我们jin来也有一dian路了,就怕往回走又遇到什么状况,不如就跟着你们吧,大家彼此有个照应。”
“彼此照应?”江一鸣咬着音,没什么好脾气,他挑起眉梢看过去,“还是我照应你们俩?”
可以说是一dian面zi都不给了。
方夏和张涵玉两个年轻人僵在原地,又羞又尴尬,就像是最后一层遮羞布被扯掉了似的,或许他们两个也没想到江一鸣会说得那么直白。
方夏涨红了脸,嚅嗫着、ying着toupi,只是说dao:“请让我们跟着吧!”
江一鸣最受不了这种ruanying不吃就剩倔的人,他“啧”了一声,不耐烦地一摆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