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硬生生变凡鸟, 练红霸郁闷的少吃了半袋子开心果,剩的全让狐之助解决了。填了一肚子坚果之后,狐之助瘫软成一个狐球球,半点不想动,只想幸福的长个肉。
练红霸捏捏他的耳朵, “我现在感觉你这样太不方便了。”
狐之助一脸懵逼, 目测出帐篷的实际长宽高, 似乎并不能支撑他变成大狐狸。
“不是让你变大,你有没有更方便一点的样子?”练红霸提要求,“就是那种两条腿直立行走能干特别多活的样子。”
狐之助:……
果然重点还是在干活上吧?!剥削一只弱小可怜的小狐狸有什么乐趣?!!
他哼哼唧唧不愿意变,练红霸一秒翻脸,揪着他的脸一顿揉,“弱小可怜但能吃, 我放在空间里的鸡爪是不是你偷吃的?还有上个月的凉粉, 那是一盆的量啊你什么时候偷吃掉的!”
狐之助全身僵直,立刻假装自己听不懂人话, “嗷呜”一声。
练红霸毫不客气的把他锤进地里,又挖出来, 抖抖土, 凶残的笑道:“现在给我变, 不然我让你后半生都张不开嘴!”
狐·没有痛觉·之助被他的威胁吓到了,“能变是能变, 但是只能变成大国主那个样子, 红霸大人不介意的话我就变嘛。”
他满以为练红霸不喜欢见到大国主那个昔日敌人, 结果没料到练红霸眼睛发亮,嚷嚷着“卧槽我就是诈你一下没想到真的能变啊”。
狐之助:……如果有一天他叛变了!如果有一天他叛变了!
第二天清晨,一夜没睡的乌兰托里带着整理好的公文前来面见练红霸,在帐篷外就恭恭敬敬的跪下来,请求觐见,没想到回应的是个陌生的少年嗓音。他顿一顿,走进帐篷,不着痕迹的打量一眼突兀出现的那个人。
他认为这可能是练红霸的亲信,因为对方躬身立于练红霸身后的姿态与他在煌帝国所见的近侍并无太大差异,服饰倒有几分特殊,衣摆和袖口是玉兔追彩云的一连串图案,头上一对耳朵黄白相间,一动一动的。
一动一动的……
乌兰托里:婆婆这里有妖怪!
练红霸正在喝奶茶,闻声抬一下眼帘,见乌兰托里一直盯着狐之助,好心介绍了一下。
“这是我的近侍官,狐之助,你们先前见过。”
哪里见……乌兰托里猛然反应过来,这下看狐之助的眼神宛如看一只真正的妖怪。
狐之助会读微表情,猜到乌兰托里的想法却仍满面含笑,谦恭又不失亲切的说道:“乌兰托里大人,希望我们今后能好好相处,共同为红霸大人的大业竭忠尽智。”
练红霸听着就很舒服,狐之助跟他多年,摸他脉象摸得向来准确,随便一句话出来都滴水不漏。不过对他而言是好臣下,对乌兰托里而言,就是个滑不溜手的威胁了吧?
他猜的没错,乌兰托里已经在狐之助的笑容面前警惕起来,他意识到自己想在练红霸面前博取一定的地位,就注定要跟这个一看就难缠的人打交道。
除了在练红霸面前,狐之助就没有怂过……这话听起来太假,他虽然一直怂唧唧,一开始可是打算干翻练红霸的凶残存在,只不过最后从良了而已。
向鸡爪干蒸小笼包筒骨面势力低头!
练红霸扫一遍文件,心里大概有了点数,他把文件转手给狐之助,狐之助立刻升起光屏,列出规规整整的表格和思维导图,之后就安静的躬身侍立在练红霸身后。
“白河部倒是发展的不错,首领是个聪明人,作为赤炎部在我麾下的第一次练手,没什么太大的难度。”练红霸点点白河部首领的的影响,具体到生平和成长轨迹全都在旁边显示出来,这份情报能力让乌兰托里更为恭敬。
“聪明人更懂得及时止损,他不会与我们死战。”乌兰托里慢慢说着自己的想法,接着抬头,注视练红霸,“我想请求您一件事!”
练红霸一挑眉,“说说看。”
“请您杀死白河部的祭祀!余下的胜利乌兰托里会为您献上!”他看着练红霸的眼神异常执拗,苍灰的眼瞳中仿佛燃着一团火。
劫火的赤羽之鹰……就用那双翅子将赤炎部的仇敌毁灭吧!
练红霸静静地看着他。
狐之助上前一步,大国主的威压让乌兰托里直接跪下去,脸贴在地面上,练红霸托腮看着,并没有阻止。
“我认为您说了冒犯我主人的言辞。”狐之助笑着,“我主堂堂皇子贵胄,可不是阁下的打手。”
“乌兰托里·赤炎,如果继续将私怨掺入我主的大业之中,等待你的只有一条死路!”
“……”
“阁下没有什么话说吗?”
“……万分抱歉。”乌兰托里短暂几秒之后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谦恭甚至是谦卑的应道,“我说了十分僭越的话,请您原谅我的自以为是。”
狐之助扫了练红霸一眼,发现他换了只手撑头,心里有数,威压一撤,重新恭恭敬敬立在练红霸身后。
“私怨的原因。”练红霸敲敲桌子,“我不苛刻,目的相同的情况下,说服我,我会为臣下复仇。”
这句话并不意味着就要为乌兰托里撑腰,他的性格还需打磨,算不得臣下。练红霸正在熬鹰,现在是让鹰吞绳子刮去腹中浮油的阶段,也是对鹰来说最难熬的阶段,他必须忍受饥饿,进而适应身份地位的转变,把勒住脚爪的绳子亲自递到主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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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论审神者的兼职可能[综]请大家收藏:(wuxia.one)论审神者的兼职可能[综]武侠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再犹豫他就彻底没有机会了,所以乌兰托里很快调整心态,前额触及地面叩首。
“白河部的祭祀修习极为邪恶的魔法,他曾经将赤炎部的孩童和女人作为人牲献祭。”
女人和孩子,草原部落的逆鳞,无怪乌兰托里如此仇恨。他列出的攻打白河部的计划之中,未尝没有私怨的成分。
练红霸并不介意这个,人活在世上,少有能成为圣人的,去爱,去恨,去妒忌,都是正常人性的一部分,他介意的是乌兰托里究竟有没有将“练红霸的利益”放在首要位置。
“可以。”练红霸点头,“我也厌恶献祭的魔法,我会除掉那个祭祀,但是……”
一点笑音摩挲着乌兰托里的耳膜,酥酥麻麻的。
“你对我有所要求,我便少不得对你更加苛刻一点。祭祀由我除去,不会让他放出任何魔法干扰你的进攻,如果你心中有太多怨气,活捉也不是做不到,只不过嘛……”
“我要白河部的伤亡削减至五分之一以下。”
乌兰托里猝不及防的睁大眼睛,他看着近在咫尺泥土地,一粒粒沙土在他眼前模糊又清晰着。他意识到练红霸所想要的绝不是称霸草原,他想要的东西已经从尽量减少伤亡上流露出一鳞半爪——
那是兵源,那是草原部族间的相互牵制。
赤炎部并不是唯一的,甚至可能曾经在被抹去的名单上。因为他果断投诚加上有几分小聪明,这才最终保留下来,其实仍然悬在钢丝绳上,这个高深莫测的青年还在不断往绳上添加牵制力量。
赤炎部,白河部,乌图部,以及相对偏远的青木部与黄牙部……这些都会分去赤炎部获得的宠爱,他们未来的主在漫不经心的做这道有关分蛋糕的题。
乌兰托里想了很多,他越发谨慎敬畏的没有抬头,无论什么要求都恭敬聆听,最后退出帐篷的时候,脊背上密密麻麻一层冷汗。
“首领。”他的忠心弟兄苏合迎上来,掩不住脸上的担忧。
“苏合我的安达,今后你要注意措辞。”乌兰托里疲惫的提点道,“我们的首领和头狼只有一个,现在已经不是我了。”
苏合一时辛酸难言,他张口正要说什么,余光望见练红霸居住的帐篷里走出一名少年,玉兔逐彩云的衣饰,向他意味难言的笑笑。
苏合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低下头不敢说话。
“我们将在半月后攻打白河部。”乌兰托里转述练红霸的话,“祭祀由主上亲自解决,明天将部族的战士召集起来,主上要亲自训练。”
“……是。”苏合应了一声,他虽愚钝,却也隐隐约约意识到了赤炎部当前最需要做的事情。
——在新的力量加入之前,保住在主上面前的地位。
送走乌兰托里,练红霸收到了一则通讯。一看来电人,他把狐之助丢得离自己远了一点,然后才接听,果然从里面传来了压抑的咬牙切齿声。
“红——闹——闹!!!”
“嗯呐,有什么事吗?”
“你还敢问我有什么事?!”织田信长心态差点崩掉,“前往迦勒底的过程中突然音讯全无,你问我有什么事?!”
“我这不是事故体质嘛,安啦安啦,很快就回去啦~”练红霸嘴上轻松地回应道,接着,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轻柔起来。
“信长,我回来了哦。”
“回个……你原来的世界?”
“嗯,我昨天找到了水龙留在高空的光轨,是这里。”练红霸看着帐篷外面的天空,红瞳中几道眸光流转,“而且,我猜鹿岛也在这里,那个有责任感的家伙,恐怕是怕我找不到回来的路,随意把自己留在这里为我定位。”
织田信长沉默了一会儿,“需要帮忙吗?”
“现在不需要,等我把草原各部收拢完毕,大概需要三个月左右,到那时,我会召唤那边的人……啊,天舟部队记得给我预留一下,我看这个世界并没有应用于战争的飞行器,天舟来了会很好玩。”
“你啊……”织田信长无奈的笑笑,“那我给你留着,同时两个月之后不再给你的本丸委派任务,你可以随时召唤。”
练红霸对小伙伴的贴心不能更满意,他们又聊了两句最近的游戏市场,狐之助收到森兰丸发来的最新战略游戏,漫漫长夜总算有个盼头,他和红霸大人凑头玩消消乐已经快玩吐了。
“对了,迦勒底的罗曼医生因为等不到你,直接把你的喵发回来了,你看着什么时候风和日丽把猫给洗一下,其他人根本洗不了。”
练红霸:我他喵的现在满心雄图霸业你让我洗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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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之助的人形就是大国主少年版啦,他自己是没有人形的~
人形出现有必要性,狐之助可以说是最贴近练红霸的一条防线了,内务交给他,不提一些繁琐文书的处理,刺客啥的来一个死一个,来一对死一双。
嘶……怎么感觉狐红/红狐股又要涨?对不起晴明爸爸番外还绿了你e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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