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板刑
两名丫鬟拿出两条又宽又长的板子。两名高大白胖的太监诺一声,面无表情的站立旁边开始行刑。
"啪"!一板子下去,夏雨薇立刻咬牙,冷汗直冒。
该死的太监,为了讨好太后竟下了死力气!谁不知道这打板子有许多猫腻儿。碰到拿过好处的,得罪不起的,就高举板子轻着陆。别人听起来打的热闹,其实打完板子一天就可以活蹦乱跳。像她这种没有关系的,行刑的人是实打实的狠拍下去,就是不死也得费去半条命。
"啪"又一板子下去,夏雨薇的眼前冒出许许多多闪亮闪亮的星星。原来眼冒金星就是这样的感觉,她今天才算真正的体会到。
"啪"第三板子,她的屁股开始有火辣辣的感觉,只怕早已经高高肿起。MD!她这时发自肺腑的想胖点!最起码没有立刻疼到骨子里的感觉。
板子越来越快,刚开始她还能胡思乱想,最后所有的神经彷佛都集中在臀部之上,每一板子落下来,那种疼痛就迅速的扩散到全身各处。她的身体尽可能的缩起来,蜷在一起,可两个太监每一板子都还是能精准的着陆。疼!好疼!她恨不得立刻放开喉咙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可是眼睛瞥到太后唇边的冷笑,她硬是死死咬紧牙关,不发出一声惨叫。
疼痛逐渐麻木了,她的臀部早已经是血肉模糊,模糊中彷佛看到一道明黄色的影子从外面急匆匆的进来。。。。。。看来今天小命应该会留住了!她扯扯嘴角,想要给出一个笑容,却立刻昏了过去。
太和殿,林逸倚在在金灿灿的髹金雕龙木椅上,一只手放在蟠着金龙的椅背靠柱,深邃的目光闲散的扫视过站在地下的文武大臣,最后再定格李靖的身上。
今天他太沉默了!沉默的几乎连瞟都没往上瞟一眼。往日,所有站在底下的那些唯唯诺诺的大臣们几乎都只剩下"皇上英明",唯只有他敢昂首挺胸的发表意见!也正因为如此不管收到多少诽谤李靖的奏折,他都会尽力的压下来。
李靖还是在为唐雨儿愤愤不平吧!唐雨儿,一想到她身上那种清新淡雅的香味,他有些僵硬的唇角有些软化。
她还真是个让男人越陷越深的女子呢!他夺去李靖的爱妾是有些过火了。
"秦丞相,你说说看湖阳知府收受大批贿赂之事该如何处置?"两指从昨夜的一摞奏章中捏出一份,扔在金灿灿的台阶底下。如果他记得没错,这个叫熊亮的是他的门生吧!
冷冽的话说完,林逸的眼角有意无意的扫过李靖。只要李靖张口,今天两人的较量中,他会助一臂之力。。。。就当是作为补偿吧!这个知府可是丞相最有利的助手呢!
驭臣之术,就是要恩威并施!
秦路掀开长袍前襟,净黄面皮一抖,跪在地上,道:皇上,这种国之硕鼠,应该立刻退出午门斩首!"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位列之后立刻有一团影子瘫软着跪下,爬将过来,额头在金砖地上磕的"咚咚"响。
哼!丑态毕露!
林逸的眼睛厌恶至极的盯着地下抖若筛糠的人,余光扫过依然伫立不动的人,暗暗一怒。
本就是没有相惜过的妾妃,九五之尊明显的示好他都可以视而不见,看来那些奏折上的流言蜚语也不全都是捕风捉影!
"推出去!"棱形的嘴唇抿成一线,冷冷的迸出三个字。立刻有侍卫上前拖走已经昏过去的熊亮。
一道身影从金銮殿偏门慌慌张张的走进,像站在林逸旁边的太监略一示意,太监从偏侧台阶上下去。张德附耳几句,太监颜色一变,几步回到龙椅后面,低声几句。
"退朝!"林逸突然喝一声,然后急匆匆的走下台阶。边上侍立的太监,丫鬟跟着一愣,忙打上华盖,拿起羽扇,跟着走下。
"皇上驾到--"
林逸大步流星,猝不及防的还有沿路的太监。尖细声迭起,后面跟随的仪仗都已经东倒西歪。
"额娘,唐雨儿所犯何罪!"终于赶到现场,可行刑已经完毕。触目惊心的是唐雨儿身上的一片血红,质问的话脱口而出。
太后扫一眼林逸,怒道:"皇帝,你这是在质问额娘吗?"
不就是一个昭仪,也值得皇上从朝堂之上大汗淋漓的赶回?看来这个唐雨儿还真是一分钟都不能多留!
林逸一凛,垂首道:"额娘,皇儿不敢!只不过昨夜是皇儿硬要呆在这儿过夜,根本与雨儿无关。至于晨昏定醒,因雨儿身体虚弱,皇儿特许过几日再去向额娘问安。。。。"
"够了"!太后突然顿喝一声,锐利的目光扫向垂首站立的几名太监!怪不得林逸这么快能够赶来,原来是中间多了个多嘴的狗奴才!
"太后饶命!"周围的人都齐刷刷的跪下来,头扎在地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为怒气下的牺牲品。
"额娘,今天的事情真的不关雨儿的事情,求额娘放过雨儿。"林逸再次求情。
太后怒气更盛,右手搭上侍立旁边太监的手,转过头,道:"后宫之事,皇上就不要惦念了,额娘自会秉公处理。拖走!"
拖走?林逸看一眼昏死过去的唐雨儿,一步上前阻挡在两名拉唐雨儿的太监前面。板刑已经完毕,额娘还要把雨儿带去哪里?难道是。。。。冷宫。。。。。
太监看到面色难看的他,惊颤到:"皇。。。。皇上。。。。。"
"林逸!额娘还用提醒你新月国的律例吗?"太后一个回头,看到林逸居然还要阻挡,声音不觉拔高两度,怒道。
新月国后宫至今已有佳丽三千,从来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看来,今天,为了这个瘦骨嶙峋的女人,他既然连国家的律例都要不顾了!
"额娘,皇儿错了。。。"林逸无奈的垂下眼眸。
皇上无权干涉后宫,他今天是越矩了。
自从登基以来,额娘从没有这样直呼过他的姓名。看来今天她真的是很生气!
盛怒之下,他劝解也未必起效,还是再找个时间吧!额娘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事实上,过去这么多年,额娘从不是以为刻薄的母亲。
只是,对唐雨儿真的是有点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