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聆彻底地糊涂了,照顾子念的话看来,本子里那个“她”根本就不是章恬?那“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象顾子念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子,不去放手追求,而是默默暗恋?难道“她”真的优秀到了一种让世人仰慕的程度了吗?
可是,顾子念对她热烈的表白听起来是那么真诚,或许,以往的那段暗恋真的已经在和她相处的这几个月里随风消散了。
风聆向来就是个爽直大度的女孩,既然选择了相信顾子念,她也不愿在这件事情上多加纠缠。偷看别人的日记毕竟不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情,她偷偷地把那本本子放回了远处,决定把这件事情埋在心底。
冬至将近,天气渐渐地冷了起来。顾家和风家几位大家长终于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里碰了面,虽然酒店很豪华,可是顾家的招待一点儿也没有那种趾高气扬的感觉,容蕴芝温婉,顾云乾沉稳,颇有那种世家的气度,让风聆都觉得以前自己看到的那个暴躁易怒的顾云乾是个幻觉。
两家人和乐融融,顾云乾埋怨顾子念默不作声就把婚结了,很不尊重两家的家长;风爸爸则埋怨女儿不懂事,不晓得有没有给顾家添乱……
两个人坐在餐桌上听训,偶尔四目交接,露出一丝快乐的微笑。
两家老人商量了半天,选了个春节前的黄道吉日,要正式地办一场酒席,照顾云乾的话就是,他承认的顾家的媳妇,一定要敲锣打鼓地迎进来。
幸福的日子总是让人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就流露出笑容:爱心午餐终于又恢复了,整个秘书室大呼万岁;顾子念有空总到金氏来接风聆,羡煞那几个小秘书,直喊着也想结婚弄个老公;回家后两个人或是看碟或是锻炼或是下厨,偶尔外出看电影、逛街,日子平淡却温馨。
风聆整个人都显得轻松而愉悦,工作起来走路也都是带飘的,金湛见了不由得打趣说:“顾子念的作用实在太大,我做老板的看来还要多拍拍他马屁,他关系着我得力干将的工作效率呢。”
风聆吐了吐舌头:“那还是小动厉害,直接可以关系着金氏的生死存亡。”
一提起秦动,金湛顿时眉飞色舞起来,一拍脑袋:“哎呀,我早上忘记和她通电话了,现在她该起床了。”
说着,他大步往办公室走去,走到一半回过头来问:“看你现在的样子,那杂志上的文章都是假的吧?”
又是那本杂志!风聆冲着自己的老板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别去理它啦,就当它是个笑话吧。”
那本杂志正静静地躺在风聆的抽屉里,其实风聆一看到它也还是心里有点打鼓,担心它造成的舆论,担心顾子念的官司。空闲的时候她也养成了搜索的习惯,打开搜索页面输入环宇和上品,跳出来的十有**就是这些新闻。
这些新闻上说什么的都有,有些冯雯雯的粉丝力挺偶像,言辞尖锐、刻薄,说环宇仗势欺人,打压新人,妄图垄断华东地区的市场;有些法律人士,把这个当成娱乐圈的一个典型案例来分析,环宇的赢面很大,合约精神不容诋毁;还有些圈内人士和稀泥,冯雯雯的确不占理,但环宇如此咄咄逼人、寸步不让也实在出乎意料……
网页上关于这场官司的最后消息就是上品再次要求调解,愿意代替冯雯雯赔三百万解除合约,而环宇却寸步不让,坚持要求冯雯雯履行合约或者按照合约要求支付一千万的违约金。
风聆她不懂娱乐圈和法律界的事情,想帮忙也无从着手,顾子念不想她操心公司的事情,提起来也是匆匆带过。她有些忧虑,不知怎的,有时她的脑子里浮起了齐润哲的脸,那个自信张扬的男人难道会坐视自己的公司这样落入下风?
想到曹操,曹操就到,风聆的手机响了起来,一个声音慢条斯理地响起了来:“喂,小聆,猜猜我是谁?”
风聆对声音比面容的辨识度不知道要高了多少,轻哼了一声说:“哪里还用得着猜,齐总不去编八卦杂志,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这话带着刺,语含讥讽,齐润哲怎么会听不出来,只好苦笑了一声说:“小聆,这其中有误会,请给我当面解释的机会。”
“有这个必要吗?”风聆不买账。
“有,我诚心想交你这个朋友。”齐润哲的声音听起来很真诚。
齐润哲果然很有诚意,特意赶到了金氏楼下,请风聆到富美国购里面一家十分有名的甜品屋喝甜品。风聆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抵得过甜品的诱惑,更何况,她也一直对齐润哲很有好感。
齐润哲为她点了一碗香芒白雪黑糯米和一杯生磨杏仁茶,自己则要了一杯鲜榨汁,才刚刚浅浅地喝了两口,就看见风聆已经把那碗香芒白雪很糯米吃得差不多了。
“怎么,顾子念穷成这样,不让你吃东西吗?”齐润哲失笑着说。
“他老是不肯让我吃甜食。”风聆抱怨说,“其实他不明白,女人不吃甜食就好像男人不抽烟喝酒。”
“你们俩重归于好了?”齐润哲凝视着她,眼中依稀掠过一丝失望。
“你是不是想着我们俩一直吵架,然后可以让你们上品多抓住点把柄?”风聆歪着头,促狭地看着他,“对不起,看来你要失望了。”
喜欢婚过来,婚过去请大家收藏:(wuxia.one)婚过来,婚过去武侠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齐润哲尴尬地说:“对不起,那篇报道的确是我们公司弄的,没有给你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吧?”
“是你安排的?那么说,从机场开始,我们俩的偶遇就是有预谋的?”风聆有些难过,曾经她以为这个萍水相逢的朋友是真实的。
齐润哲愕然地瞪大了眼睛,颇有些受伤地问:“难道我这个人看起来这么阴险狡诈吗?”
风聆耸耸肩:“这也算不上什么阴险狡诈,我反而要佩服你老谋深算、算无遗策,只是——”她停顿了一下,“从此以后,我只会把你当成一个商人,再也不会把你当成朋友。”
齐润哲怔了一下,微微一笑:“幸好。我在接到我例行议会上接到这篇稿子的时候,才发现照片上的人是你,虽然我并不赞同刊发这篇稿子,但是董事会五个成员有四个赞同,其中两个还是我的心腹,我没有理由独断专行。”
“真的?”风聆凝视着他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我大哥搞来的独家秘闻,据说爆料人要价五十万,好不容易才还到三十万,我看这钱都要打水漂了。”齐润哲哂笑着说。
“你们怎么和环宇搞得那么僵?难道有什么深仇大恨吗?”风聆好奇地问。
“上品是H市出道的,以前很狼狈地被挤出了南方市场,所以公司里的一些老资格的都想着杀回来。其实我们在北方发展得很好,完全没有必要和环宇来个鹬蚌相争。”齐润哲笑嘻嘻地说。
“你怎么还这么得意?”风聆奇怪了。
“这不是挺好的,有人不撞南墙不回头,我就乘此机会让他们绊个大跟头,还怕他们以后不被我捏着小辫子乖乖地听话?”齐润哲的笑容看起来十分阴险。
风聆顿时恍然大悟:“喂,你这个人太坏了吧,比起顾子念,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齐润哲端起橙汁喝了一口,翘着二郎腿说:“彼此彼此,你那老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原本听说都快达成和解了,那个杂志一出,触到他的逆鳞了,他坚持不肯放冯雯雯,我这里实在也是焦头烂额。”
风聆托着下巴,趴在桌子上,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喂,你说我们俩在这里吃甜品,会不会明天有个头版头条出来,上品总裁约会甜品屋,佳人疑似环宇老板娘,剪不断,理还乱,这次第,怎一个乱字了得?”
齐润哲却没有笑,敏锐地往四周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沉声说:“小聆,不是我吓你,你自己想想有没有得罪谁?我觉得那个爆料人一定和你有关系,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多的一手资料。”
风聆思来想去,自己唯一一个有宿仇的人就是林乔俐,难道是她在捣鬼?晚上回家的时候,她和顾子念说起了这件事情,顾子念一脸的淡然:“你这个同学很有问题,她曾经到环宇来了好几趟,先是找了杜文奇,后来又来找过我,说和你在学校里交情很深,要不是我无意中听到她说过你的坏话,说不定就被她骗了。”
“她真是太无耻了!以前还暗算过我和方铮,骗他说我和别人好上了……”风聆简直气得不打一处来,脱口而出,旋即,她便捂住了嘴,一双眼睛滴溜溜地乱转,最后落在脚背上,心里叫苦不迭。
顾子念只能看着她的头顶,叹了一口气,把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聆聆,你很遗憾吗?”
风聆沉默了片刻,扬起脸来,认真地看着他:“子念,我不想骗你,我知道方峥是因为这个没来找我的时候,我很难过。我和他之间的曾经,是真的。”
顾子念喃喃地说:“我知道……他很不幸……而我,很幸运。”
“可是,你要相信,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我想过一辈子的人,是你,没有第二个。”风聆的眼睛闪亮,仿佛天边最璀璨的星星。
这是世界上最动听的诺言,顾子念忽然释然了,他所有的等待,在这一刻都有了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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