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道上走来的五人,为首的正是我日夜担心的晓玲姐,可此时她身边却跟着四个眉心有印记的人。
不仅如此,来到拐角出,之前追我们的、身上有符纹的中年男子也朝她走来,碰面后两人极为恭敬的喊她大小姐。
晓玲姐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成熟,现在的她成熟中又带着几分冷厉,直接问:“人找到没有?”
平淡的一句话,追我们的两个汉子脸色一下就变了,急忙说:“还没有,不过已经查清了,跟他在一起的人是白月儿。”
“白月儿!”晓玲姐念了一遍,自言自语的说:“跟那妖女一起,安岩会吃不少苦头。”
旁边的人见她失神,都不敢上去打扰。
白月儿应该是姓白的本名,我正准备问她,她就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女朋友还蛮关心你的!”
晓玲姐的对话里能听出来,他们跟寨子里的人不是一伙,言语间的确流露出对我的担心,犹豫着要不要出去跟她碰面。
但想想她伪装成学姐接触我,必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姓白的见我不理她,用手捅了我一下,有些酸溜溜的说:“你女朋友来了,还不出去相认,发什么呆呢!”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心烦意乱,恶狠狠的回了句。姓白的翻了个白眼,嗤笑道:“还不敢认,人家都关心你有没有被欺负!”
姓白的是吃错药了?
我很无语,只是晓玲姐的出现乱了我的心,没心思跟她争吵。但姓白的来劲了,不依不饶的掐我胳膊,追问道:“你觉得我有没有欺负你?”
我白了她一眼,有没有欺负她心里没点数?不过我知道要是说有,估计又没好果子吃,索性不回答,朝她咧了咧嘴,意思是牙都被你打没了,算不算欺负?
姓白瞪了我一眼,冷冰冰的说:“不就是一颗牙,现在还惦记着呢?”
她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心里是有火发不出来。
两个汉子见晓玲姐不说话,试探的问:“小姐,云棺派的几个长老……”
晓玲姐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冷声下令道:“严密看守,不许他们出寨子半步。还有苗疆的几个门派,都给我盯紧了!”
我眉头微皱,难道她真的是在保护我?还有她是什么身份?姓白的都要避开的汉子,在她面前却要唯唯诺诺。
重要的是她这几年跟在我身边,目的是什么?还有我给她的古书,她觉得是意外收获,还是真的在帮我翻译?
现在看来前者的可能大不少,因为她既然有这么大的能量,翻译一本古书很简单,不会拖那么久。
阮晓玲看着两个汉子离开,回头又对身边的四人说:“你们也去帮忙!”
四人有些迟疑,其中一个长发男子说:“小姐,九黎的人全部动起来了,我们的首要任务是保护你的安全!”
晓玲姐脸色一阴,冷喝道:“我不想在重复第二遍!”
四人闻言不敢在说什么,无奈的拱手领命,朝着寨子的方向走去。
姓白的不停的戳我胳膊,小声问:“你还不出去!”
“你是不是有病?”我终于忍不了,愤怒的回了一句。
我们的交谈声一直很小,加上周围有虫鸣鸟叫,晓玲姐不可能听到,但我话音才落,她就转身对着我们藏身的地方喊道:“出来吧,别躲了。”
“被发现了!”我一下就急了,想问姓白的怎么办,却看见她已经站了起来,理了理头发,拉了拉裙摆,像是要去见什么重要人物一样。
见我盯着她看,用正常的声音说:“愣着干什么?你小情人在等我们!”
“姓白的你不要乱说!”正常说话,晓玲姐是能听到的,我一下就急了。
姓白的都不正眼看我,拽了拽姻缘绳,我只好跟着站起来。途中我十分忐忑,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一个原本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突然又变得好陌生的人。
然而等走过去的时候,我才发现晓玲姐的目光不在我身上,而是死死的盯着姓白的,姓白的也不甘示弱,用同样的眼神回敬。
晓玲姐过了几秒突然冷声说:“白月儿,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他?”
姓白的不屑的憋了我一眼说:“这不是还没死!”
“你……”晓玲姐瞪了她一眼,回头朝我看来,我这才不知如何是好的喊了声:“晓玲姐。”
她眉头一皱,突然问:“你牙怎么了?”言语中带着冰冷,感觉我要说是姓白的打掉的,她一定会为我讨回公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人,可我却不想告诉她真相。
姓白的趁我犹豫的空档,直接代我回答说:“不小心摔的,好几天了。”她说得很轻松,随即还补充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整天毛手毛脚,才摔掉一颗牙算是幸运的了!”
“姓白的,你真是不要脸!”我心里怒骂一句,但在晓玲姐追问的时候,我却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说是不小心摔掉的。
晓玲姐有怀疑,但我都点头认了,她也不好在说什么,冷冷的看了眼姓白的说:“我送你们回去!”
青铜盒就在姓白的背上,整个过程晓玲姐连看都没看一眼,难不成她真的不是为青铜盒,而是来保护我?
包括她接触我的那几年,也是为了保护?
我很希望结局是这样,也想说服自己相信这个猜测,可是直觉告诉我事情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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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来自阴间的她请大家收藏:(wuxia.one)来自阴间的她武侠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晓玲姐发现我沉默少语,轻轻喊了我一声,继续说要送我们回去。
我不知道要不要答应,破天荒的朝姓白的看去,想让她来决定。姓白的满不在乎的说:“那就麻烦你了!”
晓玲姐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上车的时候她让我坐前面,但姓白的立刻回道:“他跟我坐在后面!”
我本来想解释一下,但姓白的瞪着我,小嘴还歪了下,显得气鼓鼓的,大有你敢说绝不轻饶的意思。还好晓玲姐没继续叫我,只好什么都没说。
车子开动,气氛就显得更加尴尬。
我没问,晓玲姐也不解释,都选择了沉默,不知道她心里是不是也跟我一样复杂难受。到是姓白的完全变了个人,一路上紧紧抓着我的手,生怕被抢走一样。
要不是她态度恶劣,我都要误以为她是在吃醋了。
途径一个小镇,我实在饿得不行,提出去吃点东西。晓玲姐闻言立刻把车停下,不过没让我下车,而是带上钱包说去给我买吃的。
她人才走,姓白的就盯上她的挎包,怂恿我去翻看。我直接拒绝了,不管最后是什么结局,我都不想这样对晓玲姐,而且我相信她会给我一个解释。
姓白的见我不听话,整个人都气坏了,像个炸药桶对着我冒火。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想起两个纹身大汉说九黎的人,开口问她:“九黎是什么?”
姓白的没好气的道:“你大学白念了,九黎部族都不知道?”
“额!”我愣了下,小声问道:“我好像没惹你吧?”
“哼!”姓白的冷哼一声,侧过头不耐烦理我。不过她这么一说,我就清楚了。
现在很少有人用九黎部族这个称呼,我开始还以为九黎是个人。
九黎族是华夏始祖之一,蚩尤的部族。
上古时期,蚩尤率九黎部问鼎中原,跟炎帝数次交战,炎帝大败后跟黄帝联手,在涿鹿之战重创九黎部族,并且斩杀九黎首领蚩尤。
战后九黎部族退往西南方向,现在西南地区的少数民族,大多都是九黎部族的后裔,其中最为鼎盛的就是苗族。
可以说苗疆的蛊术、湘西麻衣、云棺都是九黎族遗留的巫术演化出来的。
我想这些的时候,姓白的还是按耐不住,偷偷翻看晓玲姐的包,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封面上正好有一个跟我玉佩一样的印记。而且下面还印有三个字:炎黄部。
我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心想父母亲是不是也属于这个组织?还在愣神的时候,姓白的突然拉开车门,带着文件拉着我下车就跑。
“你做什么?”我急忙问,但脚步却不停。
姓白的拉着我一直跑上一辆等客的面包车上,坐上就说:“五百块,去九龙镇。”
师傅一听那里得来,应了声立刻发动车子。
我从后视镜里看见晓玲姐抱着一堆零食,站在车旁边四处张望,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不是说不要招惹他们?”我盯着姓白的手里的文件问。
“你白痴啊!”姓白的埋汰了一句,“你小情人是故意让我们看的,不然你以为她会真的把这东西落在车上?”
想想还真有这个意思,只是这又是为了什么?暗中帮我?
姓白的没有打开文件,而是把它跟青铜盒子放在一起,回头跟我说:“等回到家打开盒子,在对比文件,真相就会浮出水面。”
听到这话我肚子也不饿了,迫切的盼着赶紧到家。现在我很需要一点头绪,至少要知道自己会面对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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