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
顾沅抿唇,也坐起shen来,侧眸盯着他,“然后呢?”
裴元彻深xi一kou气,继续讲了起来。
之后,他an照最gao葬仪,将顾沅葬ru了皇陵,可他迟迟无法接受她离世的事实。
也是从那时起,他染上借酒消愁的习惯,喝醉了,他能在梦里见到顾沅,虽然梦里的她,依旧冷漠,但能见着她,他就gao兴。
那段日zi,他整日都在凤仪gong,枕着她的枕tou,盖着她的被zi,抱着她穿过的衣袍,对她的牌位喃喃自语,就像一个失去理智的疯zi。
“直到那个冬日,延儿掉ru了shui里……”
说到这,裴元彻nie紧了拳tou,没有躲避顾沅震惊痛心的目光,哑声dao,“是孤的错,是孤太消沉,只顾着痛苦,疏忽了延儿,给了旁人可乘之机。”
顾沅急急地问,“他怎么样了?可有大碍?是谁害的他?”
裴元彻dao,“幸亏延儿福大命大,xing命无碍。”
说到这里,他挤chu一抹哀哀的笑,“我们的两个孩zi都很优秀,宣儿是,延儿也是,他是个极聪慧的孩zi,是个很懂得生存之dao的孩zi。落shui之后,他仿佛一xiazi就长大了……聪明得连孤也瞒了。这事孤也是很多年后才知dao的,你兄长派了暗卫保护他,还应他的要求,给他制了一种奇药,只要吃了那药,他便一直看起来病恹恹的。沅沅,你看着孩zi多狡猾,多能瞒,一瞒就是十六年,孤也替他担心了十六年……”
他嘴边笑容越发凄凉,满目自嘲,“说来说去,都怪孤,是孤没有好好保护好他。他落shui后,也不信任孤了,他肯定是想着,母后不要他,父皇也不要他,他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了。”
那一回,景阳闻讯,从陇西快ma加鞭的赶来。
看着小太zi惨白的小脸,zuo了母亲的景阳气得拿砚台砸她的皇兄,“你看看你为了个女人变成什么样zi了?你别忘了,你是皇帝,是天xia之主!你要当痴qing种?你看看你当痴qing种的后果,就是连你自己的儿zi都护不住!延儿是你和顾沅在这世上最亲的牵绊了,是不是等到他也被人害了,你才能清醒?”
景阳抱着小太zi,看着他病猫儿似的,心疼得liuyan泪,“延儿别怕,你父皇不guan你,你随姑母去陇西,姑母护着你,绝不让你在这皇gong里遭人磋磨!”
小太zi摇摇tou,气息虚弱的看着自家父皇,轻轻唤了声“父皇”。
裴元彻看着那张像极了顾沅的小脸,如当tou一棒将浑浑噩噩的思绪敲开,恍然回过神来。
是啊,这是他和顾沅唯一的孩zi,是顾沅留给他最珍贵的宝贝。
“孤当时想着,若是孤不能好好护住延儿,便是死了,也不敢去阴司见你,孤就振作起来,心想着得顺顺利利将延儿送上皇位。”
裴元彻愧疚难当的看向顾沅,“沅沅,对不住。”
顾沅放在膝上的双手紧握成拳,黑暗中,泪shui无声gun落,她闷闷dao,“这话不该对我说,我自己也对不住那孩zi。你好歹还陪他长大了,我……我比你还糟。”
裴元彻听chu她哭,心tou刺痛,拿袖zi替她ca泪,一边哄dao,“你别哭,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咱们延儿是个有福的。除了那回落shui,之后他一直平平安安的长大,还遇到一个两心相悦的女zi,就是你好jie妹张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