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勇气的彪悍人生 9、鹰之翼、隼之喙（中）

?伽罗之王尼泊尔是一位公正的王者，虽然夜鹰和红隼的引荐者是他的结拜大哥，但他完全没有徇私舞弊的意思――想来正是因为他既强大又公正，才能在强者辈出的?伽罗族王座上端坐数百年。

按照人化之战的规矩，三位参战者的实力必须不相上下，互相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更不能出现彼此有交情或者仇怨的情况，以确保战斗的公平。

但是那样的话，对外来者有些不公平，因为他们并没有与其他圣魔（?伽罗族的自称）和无战斗的经验。所以天蛇王迦娜给他们引见了两位教师，一位是先后侍奉过八任主君的强大龙族，另一位是担任武术教头上百年的苗族武者，由这两位高手给他们详细介绍?伽罗族一般的战斗方式，并进行一些有针对性的训练――这些福利，他们的对手早已享受多年，天蛇王也并不指望两个新手能够一下子就熟悉应有的战术，只是不希望他们稀里糊涂就送了性命。

他们的第一位教师，是来自龙族的召唤师贝纳雷斯，名字和某个漫画里面的强大BOSS一样，相貌和性格也有些类似。

“我一直在寻找强大而且富有魅力的主君，但是直到现在都还没找到，看来终究只能去挑战迦娜大人，争取成为尼泊尔大人的无――我大约是世界上和?伽罗、无战斗次数最多的强者，想必迦娜大人要你们过来，就是希望我教导你们这方面的知识吧。”这位高大而且高傲的男子自顾自地研究法术书，连头都没有抬，只是顺手掏出一颗水晶，扔了过来，“我懒得给菜鸟讲常识课，这个水晶记录了很多战斗的场面，你们还有半个月时间准备，先花个一两天，好好看看这些记录吧。等你们对‘?伽罗’和‘无’有了具体的印象，我才能教你们有用的东西。”

那颗水晶里面记录了三十多段战斗录像，既有一对一的公平决斗，也有数十人乃至上百人的混战，更有他们关心的人化之战记录。那些记录中的战斗三方实力都颇为强大，其中不少战斗的水准甚至超过了猴子和刀客对练的等级――那两位可都是A级的强者，就算对上低级神明也有一战之力，由此可见，?伽罗族的确是高手如云。

看了这么多录像，他们大致也明白了?伽罗族人正常的战斗方式：拥有不死之身的“无”冲在前面肉搏，相对脆弱一些的圣魔则从后方进行辅助，当然也有例外，但那要么是形势严峻没有时间考虑阵型的特殊情况，要么就是因为战术拙劣而落败的反面教材。

“总的来说，圣魔和‘无’的基本配合就是‘无’顶在前面保护主君，然后圣魔就根据形势使用合适的法术，同时还要清醒的了解战斗的趋向，随时调整战术。你们这种打法――我们暂且不考虑是否能赢的问题，就算侥幸赢了，也不可能得到大家的认可。人化之法是不宜强制执行的，那会导致灵魂的混乱，所以如果不能让失败者承认你们的实力，那么你们的战斗就是无用功。”又一次将二人击倒在地后，贝纳雷斯老师生气地批评他们那种毫无逻辑可言的战法，“说起来，你们是我见过的最古怪的组合：善于远程攻击的‘无’和擅长近身搏斗的圣魔，你们以为这是艺术表演，追求出奇制胜吗？白痴！”他砸碎从红隼手上夺下的训练木剑，怒气冲冲地扬长而去。

“看来你们又惹贝纳发火了，”俊美瘦弱，看起来有些病怏怏的水月痕老师笑着过来，指挥治疗师为他们疗伤，“他一贯很严格，最讨厌不求上进的人。你们的战斗方式是在实战中养成的，这不能怪你们，因为那时候你们也不可能考虑到圣魔和‘无’的问题。但是，现在你们的身份不同了，就必须按照合理的方式来战斗，否则――记得我们第一次交手时候的情况了吗？”

“当然记得……”夜鹰和红隼想起当时的情况，不由得无奈苦笑：水月痕的教育方式和理论联系实际的贝纳雷斯完全相反，他是个彻底的实战派，崇尚“实践是最好的老师”，而且战斗的时候也不像贝纳雷斯那样注意出手的分寸。第一次交手，二人的攻击被他完全无视，红隼用双匕首交叉划刺，结果他直接冲过来，在被利刃刺入胸膛的同时挥起苗刀将红隼拦腰斩断；夜鹰用轻机枪疯狂扫射，把他打成筛子，却完全没有效果，自己反而被旋转的月牙刀从背后贯穿、胸腹破裂，要不是这位水老师手下那班治疗师本领过硬，他们早就死定了。

“夜鹰，虽然你不是‘无’，但是你的体质也很好，我不知道你这个身体究竟是哪位机关大师的作品，可至少它的质量很过硬。要用那种奇怪的连弩射击，何必一定躲在后面？冲在前面的话，敌人不是更难躲避吗？不要以为所有的‘无’都有我这样的恢复能力，至少和你们战斗的两个肯定没这么强，只要你近距离打爆他们的身体，至少一段时间里面，他们会失去战斗力。”一番实战之后，让治疗师们给两个重伤员疗伤，水月痕又开始为他们设计战术，“至于红隼，你可以用射击辅助，必要的时候再进行突袭――你的武力，在圣魔之中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应该把它作为隐藏的杀招，不要一开始就使用。你们的对手肯定没有接触过善于近战的圣魔，所以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但是，说老实话，我认为你们还是放弃比较好。和实力与自己不相上下的‘无’战斗？那不叫战斗，而应该叫自杀。我们不会死，但你们会死，这样的战斗，不用打就知道结果了。”

“如果他们是像您和贝纳老师这样的高手，那我们当然放弃，但是他们水平不过和我们不相上下，甚至可能还稍稍弱一些，那么我们就有理由争取胜利。”夜鹰很坚决，“在守护主君这一点上，我不会输给‘无’的！”

“有信念是好事，但是没必要蛮干，死掉就什么都没有了。”

“用那一招的话，应该还是有希望赢的吧……”

“十分之一的希望，可能还要更少一些，那一招破绽太大。”

“那么我们就反复地练习，把胜算再提高一些！”

地狱特训、生死搏杀，短短的十五天，夜鹰和红隼的实力有了明显的提高，最重要的是他们终于基本适应了与“无”和圣魔的组合作战，在决战前一天的训练里面，他们用同样的正统方式连续击败三组陪练，终于获得了两位老师的认可。

“至少有些样子了，就算输掉，也可以比较体面。”贝纳雷斯很难得地赞扬了两句，但是紧接着又是批评，“虽然我很认真地教了，可是你们显然没有兽魔术的天赋，成就大约也到此为止，尽量用好它吧，毕竟这才是?伽罗一族赖以安身立命的基础。给你们一些建议：使用光牙的人很多，因此镜蛊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就召唤出来，随时待命；缚妖蜘蛛和石丝都属于辅助型的魔兽，注意使用的时机；影牙威力虽大，可是消耗也很大，不到有把握的时候别用。我要说的也就这些，好好休息吧，希望明天你们能有好表现。”

“贝纳这家伙真是面冷心热，嘴上说得那么损，但是却连心爱的魔兽影牙也送给你们了。你们一定要好好使用它，别让‘最强魔兽’之名蒙羞啊。”人们常用“两袖清风”形容那些廉洁贫困的官员，而?伽罗族武术总教头水月痕更是穷到连袖子都没有，除了从不离手的苗刀和挂在腰上的三枚月牙刃之外，就是一件破到扔在大街上都没人会捡的衣服，但是他麾下有?伽罗一族最好的治疗师，这位穷到拿从树林里捡来的羽毛当饰品的苗族高手派出了自己的得力助手们，希望可以在两个新学生战败的时候帮他们保命。

“小家伙们，打不赢的话别死撑，认输并非什么可耻的事情，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兽魔术小百科：所谓“兽魔术”，是由三眼?伽罗族所创造的法术体系。他们通过降伏魔兽，将它们某一方面的能力强化，成为特殊的召唤术。

光牙：比较普及的强力攻击法术。本体“光牙”是一种发光的蛇类，速度很快，能够将身体转化为纯粹的光柱，威力不大。经过兽魔术强化后，是类似激光炮的法术，可以被镜面反射，一些强者甚至能够自由扭曲光柱的方向，乃至于使用散射、连射之类技巧。

镜蛊：专门针对光牙设计出来的兽魔术。本体是背面光滑如镜的圆形虫子，强化后成为没有实质形体的镜子，可以反射光线，因为培养起来很简单、召唤的消耗也很小，算是极为价廉物美的兽魔术――正因为它实在很普及，所以?伽罗内部战斗的时候，光牙一般是不用的。

缚妖蜘蛛：捕捉用的兽魔术。本体是大型的蜘蛛，强化了吐丝的能力，可以在一瞬间_4460.htm吐出大量的强韧丝线，捆住对手。因各人选择的蜘蛛和强化风格不同，蛛丝也常常有不同的效果，比较常见的是麻痹、昏迷、脱力等毒素，贝纳雷斯送给他们的那只蛛丝强度特别高，对手被捆住就很难脱身。

石丝：比较罕见的兽魔术。本体“石丝”是一种数量稀有的魔兽，外型有些像乌贼的生物，腕足中藏有毒刺，可以将猎物石化，然后用自己的溶石消化液融解吸收，危险性极高。经过强化后，体型缩小、毒性增强，一击就可以杀死大型魔兽，即使“无”也会被石化很长时间。

影牙：龙族召唤师贝纳雷斯独创的兽魔术。虽然外表和“光牙”相似，但却有质的差距。它的本体是一种被称为“影龙”的低等龙族，能够化身阴影，自由穿梭于各个世界。贝纳雷斯将一些影龙炼化，利用它们穿梭空间的能力创造空间的裂缝，成为吞噬一切的可怕兽魔术，由他施展的话，一击就能摧毁一个城市，是公认的最强魔兽之一。（当然，这是在排除那些禁忌魔兽前提下的最强。）

――――――――――――――――

“时间：清晨；地点：森林；限制：不得使用禁忌魔兽和神话法器、不得在对方认输或失去战斗力后继续攻击、不得长时间逃避战斗。可有意见？”

“没有。”

“那么进入战场吧。战斗无时间限制，当三组中有两组认输或失去战斗力时，即为终止。”并肩作战十多年的男女对视一眼，由身穿合金铠甲的夜鹰打头阵，先后进入通往战场的传送门。

这是一片广袤无垠的针叶林，树木并不茂密，林中也不见鸟兽，一片寂静之中，似乎能够听到松针落地的声音。朝阳从有些稀疏的树冠上投下一束束光芒，映出林中人的身影。

虽然情况有些出乎意料，但是夜鹰并非没有经历过林中作战，他立刻将身体转化为大中华先行者的状态，打开生物感应雷达，搜寻敌人的踪迹，每当有什么发现，就用手语说明。红隼当然也不会开口出声，同样用手语进行对答。一时间除了低沉的“嗡嗡”声，这里再不闻别的响声。

“六点钟方向，两个生命反应，其中一个确定为?伽罗族，另一个可能是动物型妖怪。”

“潜伏，等待探测到另外一组，再决定战术。”

启动各自战斗服上的光学迷彩，两个有些模糊的身影飞快地窜到树上，藏了起来。

“第二组发现，‘无’可能属于植物型妖怪，生物磁场较弱。目前两组正在接近。”

“等。”

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

两组参战者进行一番试探性的战斗后，确认彼此都不是可以轻易击倒的对手，为了防止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情况，他们只好停战，一起寻找第三组。

“对方正在接近，目前距离为一公里。”

“战况分析。”

“都是正统的组合。动物组‘无’的速度极快，圣魔使用了兽魔术‘飞翼’、‘射影’、‘土爪’、‘百?甲虫’；植物组圣魔能够同时施展两种法术，使用了兽魔术‘岩铠’、‘虚像’、‘鬼影’、‘走鳞’、‘食妖虫’、‘缚妖蜘蛛’，‘无’速度虽然稍稍慢一些，攻防能力却非常出色，估计和我差不多。”

“突袭的话，有可能战胜吗？”

“可能性很小，动物组圣魔将周围树木全部摧毁，地势开阔，而且周围有‘百?甲虫’保护，很难靠近；植物组圣魔被‘无’严密守护，许多藤蔓遍布周围，可以针对突袭作出有效防御。”

“真遗憾。”

“毕竟是和我们同一水准的对手，有这样的经验也不足为奇，怎么办？”

“难道说正面作战，我们就会输吗？”

“当然不是！”

“我也这么觉得。”红隼关闭光学迷彩，用?伽罗族流行的白袍遮住紧身战斗服，打扮成普通圣魔的样子，率先跳下树去，这次不再是手语，而是直接说了出来，“让我们去堂堂正正地打个招呼吧。”

夜鹰也跟着跳下来，合金铠甲上的光学迷彩转换成斑驳的铜绿，让超未来的防具看起来似乎是一件老旧盔甲：“要他们心服口服！”

两组正在小心搜寻敌人的参战者几乎是同一时间发现了对手的踪迹――身穿铠甲的男子那沉重的脚步声，隔着很远就可以听到。他们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担忧，各自摆开作战的架势。

夜鹰在前，红隼在后，二人很快就走到了对手面前。

“诸位久等了，我们进入地点有些远，刚才迷路了。”夜鹰睁着眼睛说瞎话，反正他的脸藏在盔甲下面，谁也看不出端倪，“准备好了吗？那么就开战吧！”

话音刚落，他双手上各出现一挺轻机枪，怒吼着喷吐火舌，一下子就覆盖了诺大的空间。

“虽然很抱歉，但还是请你们赶快输掉吧！”

*兽魔术小百科：

飞翼：原型为鸟类的兽魔术，强化了飞行能力，可以让术者如鸟儿般飞翔。

射影：原型为拥有“含沙射影”能力的“蜮”，可以通过攻击敌人的影子而伤害对手。

土爪：原型为有几只利爪的犬形生物，属于可以沿着地面或者墙壁进行突击的强力魔兽，特征是会在路过的地方产生撕裂痕迹，只能奔跑、不能飞行。

百?甲虫：原型为群居的食肉甲虫，经强化后产生魔法能力，常见的为火焰能力。这次他们遇到的对手，使用的就是能够化身爆裂火焰的类型。

岩铠：原型为岩石魔兽，可以附着身体，化为能够自动恢复的坚硬铠甲。

虚像：原型为可以变形的低级魔兽，经强化后，进化为能够变成主人的样子，或者成为临时的肢体，前者战斗力低下，只能用来诱敌；后者可以自由使用法术，但对于魔兽本体要求较高。这次出现的就是较为高级的类型。

鬼影：原型为死魂，可以从影子里面发动进攻，防不胜防，但是攻击力相对低下，属于骚扰型兽魔术，价廉物美。

走鳞：原型为鱼类，经强化后拥有在近地面飞行的能力，使用方法类似滑板，高速度而且避免了飞在空中目标明显、易遭狙击的情况。

食妖虫：罕见的魔兽，能够吞噬妖气，是各种辅助型兽魔术的克星，但是本体较弱，需要提防被突击，毕竟兽魔术虽然不会因为被打中而消散，但是被打散形体的魔兽，短时间内是无法再召唤的。

――――――――――――――――――

贝纳雷斯出场了，请不要询问这位面冷心热的龙族召唤师和漫画里面那个穷凶极恶的BOSS有什么关系，如果硬要说有关系的话，就是――他们同名。

因为这个世界里面，没有鬼眼王，贝纳雷斯也只是一位普通的高等龙族，远远够不上龙皇的地步。他的确是想挑战天蛇王迦娜，但是为什么还没有去做呢？就是因为他根本打不过对方。

水月痕，是我一位认识差不多八年的老朋友，在我的几本衰书里面都有出场――恶魔岛作品里面没有，想必他也不打算出演堪称禽兽的反派角色――而且大多是重要的配角，本书呢……我还在考虑。

看来诸位对于夜鹰提出的硬派科幻武器很不感冒，那么兽魔术如何？反正日后要出现的兽魔术还有很多。

休假期间，更新不稳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亚。家里电脑，老婆要玩，而晚上要早一点睡觉，天气太冷――啥？你说“到网吧码字”？这个……我花两块钱一小时soudu，不去玩SD高达OL，反而要码字？这种想法真奇怪耶……

我在电信5区，当然，玩得比较少，水平也比较菜鸟。如果诸位有机会看到白色精神力高达或者黄色肩膀的京宝樊，头顶上是“楚白”这个名字，还请手下留情，不要砍得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