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勇气的彪悍人生 2、愤怒的阿拉伯，决死的勇气

既然要和赛特同行，当然不能乘坐魔导飞车，骑着骆驼旅行，说起来很浪漫，其实到也真的很“慢”。从临近地中海的大马士革到两河流域的巴格达，看着周围始终单调的荒凉戈壁，听着一成不变的驼铃声，即使神经最大条的人也渐渐失去活力，整个商队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沉寂，用半妖藏马的说法就是“感觉好像是被移植到沙漠里面的大树，一干枯”。

所以，当那座千古名城出现在视野里面的时候，大家都不由得兴高采烈，许多人直接在骆驼背上欢呼起来。

巴格达，两河流域。

对于很多人来说，这里不过是一个产石油的地方，近来出了一个既愚蠢又残暴的独裁者，并因此上演了一幕让国内的“军事专家”们丢脸的“人民战争”。却很少有人知道，这里早在六千年前，就诞生了繁荣的文明，史称“希纳国：，并出现了楔形文字――中国商朝的甲骨文，诞生于距今约3000－3500年，而传说中的黄帝时代，距今约4200－4500年。

“古国气运衰微至此，让人真的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坐在旅馆的阳台上，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阿拉伯士兵，听着博学的机械美人将这里悠久的历史娓娓道来，众人不禁扼腕长叹。

不过，在替古文明叹息之前，他们还得考虑考虑自己将要面对的问题。

“我记得按照轩辕剑3的剧情，现在应该是黄雷鼓动高仙芝屠灭小石国，进而侵攻西域的时候；很快西域各国就会组成联军，然后和唐朝军队在怛罗斯大战。不出意外的话，慧彦会死在那里，而我们会遇到一个叫蜃楼王的妖怪，它善于制造环境。”解说员由熟知剧情的炎之圣女担任，她特别强调了几件事，“这里的支线剧情倒是一般，也就是些寻物之类，只是可能会进入幻影石国和幻影的未来，那里有一些很不错的东西，值得收藏，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把封印之剑和一个魔晶矿。”

“那些东西倒也罢了，我最担心的其实是蜃楼王制造的幻影。”天宏道人摇了摇头，流露出深深的不安，“你们没有接触过，不知道幻影的厉害。很多神通广大的高手都能制造出极为真实的幻影，不论多么细心的人都无法看穿，普通单一旦遭遇那些幻影，想不被迷惑都不可能。”

“那么你有没有办法？就像当初制造那些能够抵抗恐惧的护符一样，制造一些能够抵御幻象的护符呢？”伯爵看着军师苦笑摇头，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为什么恐惧可以抵御，幻象就不能呢？我记得就算是自在天魔创造的幻象，也终究只是幻象罢了，只要镇定心神、消除杂念，天魔也奈何你不得。”

“如果只是普通的幻象，当然没什么可怕的。别说只是一只蜃楼怪，就算是洪荒异种蜃龙，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也不见得打不赢。但是，偏偏这里有个赛特，他的穿梭时空能力，能够抹消幻影和真实的边界，所以幻影就是真实。而当幻影变成真实之后，除非是能够造化世界的天仙，否则谁也无法抵御。”

“我们不能避开他吗？或者故意和他不一起行动。”

“把希望寄托在主神大发慈悲？队长你是不是喝多了？”

一直在思考的雇佣兵夜鹰突然开口，这个男子今天很罕见地没有混在仿制炼妖壶中的大中华后宫里面，而是出来参加了讨论：“如果我们可以阻止唐军对小石国的屠杀，是否就能够避免危险呢？”

沉思片刻，两位军师一起摇头。

“我想，那大约是不可能的，主神不让我们改变剧情走向的态度很明确。”

“不去做怎么就知道不可能呢？”夜鹰并不放弃，“借我一件可以飞行的法宝，我去试试。”

“不用去了，”正在看着电脑屏幕监控周围的学者突然开口，否决了他的计划，顺着她抬起的左手看去，遥远的戈壁黄沙中，出现了一个细小的黑点，“那个叫远恩的小石国王子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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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国王子远恩，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人，这大约是出于家传。他的父亲、母亲，乃至于族人，一贯就很仰慕文化，他们国家的温良国风，在西域各国也是有些名气的。这位颇具才干的青年之前曾经多次来阿拉伯求学，在这里有很多朋友，甚至连薇达当年都曾经与他结交。所以当他浑身血污，带来石国被唐军屠灭的消息时，整个阿拉伯世界都震惊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不久前，唐朝说石国“无番臣礼”，派遣安西节度使高仙芝带军征讨，区区弹丸小国，当然不可能有能力和勇气对抗唐军，人家几年前刚刚大破勃律，把勃律王和他的王后、吐蕃公主都抓去当了俘虏，要收拾个小石国，那还不跟吃顿饭一样简单！于是小石国君臣们一边反思究竟哪里无礼，惹得人家勃然大怒，一边由国王带队前去投降，请求宽恕。收下丰厚的赔偿后，高仙芝本来已经答应此事一笔勾销，可不知道为什么，部队刚一进城，他立刻就翻脸，率军屠城。

石国国王和王后被俘虏，按照惯例押送长安斩首，全城男丁都被抓去当了奴隶，妇女、老人和儿童则全部被杀。远恩当年曾在肯迪贤者那里求学，多少会一些法术，这才得以逃生。

得知这个惊人的消息，薇达怒不可遏，亲率三万精兵前来；西域各国也纷纷出兵，组成了近四万的联军。唐军和所属附庸**队大约也有七万，十四万军队一东一西，遥遥相对。

赛特和慧彦希望能够说服彼此不要打仗，可是他们在巴格达城外的军营里面见到了一位出人意料的人物――

“真惊讶会在这里看到你――不，的确啊，你出现在这里，是再合理不过了，”看着脱掉金甲，穿着贤者长袍的好友，赛特只能苦笑，“别告诉我说你是来寻求和平的。”

“和平？当敌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的时候，看着那刀刃上还有些温热的鲜血，你居然要寻求和平？”回答他的是小石国的王子远恩，他留着两撇小胡子，看起来颇有些陆小凤的感觉，只是神色憔悴，眼中流露出凶狠的杀意，“我们石国人也想要和平的，结果就成了你现在看到的样子，全国只剩下我了。”

“和平？你和野兽谈和平？它们只对你肉感兴趣！”

“冤冤相报何时了，难道因为你的仇恨，就要让几万人流血吗？”慧彦开口了，老僧的神情充满悲怜，“你有家人――现在没有了，而他们现在还有，是否你要让那些老弱妇孺失去家庭的支柱，从此困顿不堪呢？”

“不是我要战争，而是唐军要战争，他们的刀子还举在空中，随时准备落下来。”回答他的是薇达，阿拉伯的女王眼中燃烧着怒火，“现在已经到了无可避免的最后关头，我们当然只有牺牲，只有战斗！不论东西南北，不论男女老幼，我们要保护自己不被侵害，不被杀戮，不让敌人像追捕猎物一样到处追杀，不让他们呢侵略我们的土地、掠夺我们的财富，用我们的头骨当酒杯，听着我们妇孺儿女的痛哭声哈哈大笑！”

“我们，只能战斗！”

“总还有可以回转的余地吧？让我们去设法劝说一下不行吗？何必一定要走到的地步呢？阿拉伯已经经历了一场战争，不应该再经历一场。”赛特并不放弃，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

“一百多年以前，薇达将军的祖先，伟大的先知穆罕默德在这块大陆上创立了一个为信奉真主的新国家。他主张顺从与和平，教导大家都要信仰真主，并为之献身。”

“现在我们将要进行一场伟大的战争，这是一场检验这一国家或者任何一个像我们这样敬拜真主并遵从其教导的国家是否能长久存在的战争。我们聚集在这场战争中的一个伟大战场上，我们无畏牺牲，我们早已预备着将这个战场上的一块土地奉献给那些在此地为了这个国家的生存而牺牲了自己生命的人，作为他们的最终安息之所。我们这样做是完全适当和正确的。可是，从更广的意义上说，我们并不能奉献这块土地――我们不能使之神圣。”

“我们也不能使之光荣。因为那些将要在此地奋战的勇士们，不论他们将要带着荣耀离开，或者是将长眠于此，他们都已经使这块土地神圣了，这神圣是受到真主认可的，远非我们微薄的力量所能予以增减。世人将不大会注意，更不会长久记住我们在这里所说的话，然而，他们将永远不会忘记这些勇士在这里所做的事。相反地，我们活着的人，应该献身于勇士们未竞的工作，那些曾在此地战斗过的人们已经把这项工作英勇地向前推进了。我们应该献身于留在我们面前的伟大任务――由于他们的光荣牺牲，我们会更加献身于他们为之奉献了最后一切的事业。”

“我们要下定决心使那些死去的人不致自白牺牲――我们要使这个国家在真主的庇佑下，获得永远的神圣和光荣――我们要使真主的荣耀和我们的尊严长存于世，永不消亡。”

远恩王子抬起头，看着赛特那双颜色各异的眼睛，他现在平静得可怕。

“可是，即使你们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是牺牲并不一定就能有回报，十几万大军的战斗，胜负是很难说的，为什么要拿这么多人的生命去做一场危险的豪赌呢？”赛特转头看着薇达，希望她能够更加谨慎一些，“战争应该是不得已的手段，为什么大家不先派出使臣进行谈判呢？”

这次回答他的是麦尔斯（或者说，路西法），他微笑着走过来，拦在两个人中间，截断了彼此的视线：“赛特，我想你是认识我的。”

“那是当然，你是麦尔斯啊。”

“是啊，我是麦尔斯，前圣殿骑士团的团长，据说杀人如麻，眼睛能够喷出火球，连放屁都是闪电，随手一挥就能把唐朝军队全部干掉，是吗？”

“老朋友，你到底要说什么？”

和他三世至交的金发男子撩开帐篷大门，指着外面那些正在忙碌的军人：“赛特，我的老朋友，你看到了什么？”

“士兵，将要因为轻率的决定而去战斗和死亡的士兵们。”

“你只能看到他们的死亡，可我却能看到他们的勇气。我看到的，是一群来自不同地方，却为了相同的目标聚集于此的人们。”

“人生而自由，这自由是神灵赋予的，不应该被人力所剥夺。所以他们此刻以自由之身来参加战斗，要维护自己的自由，保证它不被东方的侵略者夺走。如果不是为了自由，他们还会战斗吗？”

“当然不会，他们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亲人，他们要活命。如果战斗，他们当中很大的一部分都可能会死，而如果现在逃跑了，或者根本就不过来，那么他们至少还能多活一段时间。而如果他们愿意向那些唐军下跪，而碰巧那些唐军心情好放过他们，那么他们还可以继续活下去，活到寿终正寝。”

“赛特，我的老朋友，请告诉我，你愿意这样活下去吗？”

赛特无法回答。

麦尔斯骤然疾呼，斗气支持下，他的声音回响在整个营地上空soudu。

“勇士们，请告诉我，你们是否愿意向唐人下跪，以换取苟活？”

营地中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怒吼。“不！”、“去他妈的！”、“我们要战斗！”

“你们愿不愿意？用可能苟活至死的日子，去换一个机会，就一个机会。回到这里。”

这次，吼声整齐了许多。“我们愿意！”、“当然愿意！”

“那么，让我们告诉我们的敌人，他们也许能夺走我们的生命，但他们永远夺不走我们的自由！”金色斗气冲上云霄，化作巨大的阿拉伯文字“自由”，“自由！”

“自由！”这次，是怒涛般的整齐吼声。

（老朋友，看来现在该叫你路西法了。）

（是啊，别西卜，我们当初为什么要舍弃天使长的地位，宁可被打下地狱，也要反抗天堂呢？不就是为了自由吗！）

在这种情况下，赛特和慧彦也无法再说些什么，只是，在黯然离去之前，赛特还是忍不住看着薇达，问道：“薇达，你呢？为什么要带着这些士兵来打仗？唐军根本不可能侵攻太远，他们的后勤根本上的。”

“我有一个梦想，”与他相爱的女子缓缓说道，“世界上有这么一种人，他们被欺压时不会屈服，遭遇挫折也不会气馁，遇到不公正时能毫不畏惧地纠正，不向禽兽屈服献媚，自立自强。我希望阿拉伯的人们都能成为这样的自由、不羁之民，成为统治“自己”这块领土独一无二的王。”

“这个梦想有些好笑吧？但是我总觉得，人不是任何人的奴隶，更不是为了做奴隶而生。”她的目光越过爱人，投向林立的旌旗，“今天，他们站起来了，凭借着自己的勇气走到这里。所以，我有责任为他们充当后盾，以实际行动支持他们。”

“赛特，谢谢你的好意，但这是我们自己选择的战斗，我们不会逃避，不会退缩。”女王走到他身边，和他轻轻拥抱了一下，“人都是会死的，为了自由和尊严而死，为了坚持自己的信念而死，我们没有遗憾――但是，我们是一定会胜利的！”

“你不是一直在寻求战争必胜的方法吗？我觉得，永不放弃，就是通往胜利的道路。”

“怎么样？”被主神的限制拦在军营之外，冒险者们只好依靠学者的远程窃听能力，夜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不停地追问情况。

学者转过头，刚要说什么，却听到了军营中的怒吼。

“你也听到了吧？那怒吼中所蕴藏的决心。”

“真的，无可挽回了吗？”

“与其说这个，我反而更加好奇另外一件事，”美丽的红眼睛对上了焦躁的黑眸，“你不是雇佣兵出身的吗，为什么这么讨厌战争呢？”

夜鹰沉默片刻，转身离去，风中传来他的低语。

“因为，我比你们更明白战争的残酷。”

三天后，阿拉伯和西域各国的联军正式开拔，目标是唐军侵攻路线上的下一个地区，怛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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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COS了很多著名的讲话。

没办法，我很难写出这段交锋啊……

我一直都很反感所谓“一贯爱好和平”的屁话，爱好和平？我的家乡以前就是越族的居住地点，但是现在都是汉族，难不成人家得瘟疫死光了？

不过，与其讨论这些，我建议大家不如去看看两河流域美索不达米亚古文明的资料，真的很辉煌灿烂。

文明古国，此之谓也。

当然，相比那些过去辉煌却断绝了的文明，中国文明虽然短了一些，却传承数千载而没有断绝，这是我们值得骄傲的事情。

我们的文化，应该好好珍稀，好好继承和发扬――嗯，不是发扬跳大神，我说的是儒家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