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勇气的彪悍人生 18、坠落的过往、重生的羽翼

“这个问题的确需要认真考虑一下，”酒足饭饱后，一众无聊人士围着又变成双生圣女的同伴，评头论足兼提意见，夜鹰趁着酒意提出“给两位圣女分别起个名字”的建议，得到了队长的赞同：“你们现在可以算是两个人，称呼的确应该分开才是！”

红发的炎之圣女反应比另外一个自己快得多，立刻就抢着说道：“那么我叫妮妮好了，妮和倪谐音，也算是不忘本吧。”

光之圣女开口慢了一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用了十多年的名字被“自己”占去，苦着漂亮的小脸想了半天，细声慢语地问：“我以前用过‘殷殇’这个笔名，叫‘小殷‘的话可能有些奇怪，那么叫‘小樱’如何？”她说着兑换了一个写字板，把“殷殇”和“小樱”四个字写在上面。

“我知道自己的相貌并不像《克洛魔法师》里面的木之本樱那样萝莉，但是至少就治愈系这点来说是一样的吧……”

“只要你自己愿意就好，我们会尊重你的意见。”队长当即拍板，看见羞涩的文弱美人似乎又在脸红，为了避免再次被萌倒，他连忙转移话题，“对了，每个人都可以免费制造一个人，造保镖或者造爱人都可以，甚至可以将你生命最重要的人复活过来，有兴趣吗？”

三位新人（两个圣女再次合体成小倪）一起走到主神光球下，柔弱少年首先开始查询造人相关，但是他很快就摇了摇头：“我的免费造人名额被拿来生成新的人格，没点数造了。”

“说具体一些。”

“查询结果是这样的：因为我在强化的时候很希望炎之圣痕能给自己带来活泼、开朗、坚强和勇敢的性格，结果主神就为我生成了这么一个人格，然后以我的分身天赋为基础，进化出分身为两位圣女的能力。这个过程除消耗奖励点数和支线剧情外，还要消耗一个造人名额，所以我的免费名额就这样被用掉了。”

第二个进行兑换的是中年胖子，他想了想，闭上眼睛，没一会儿，面前出现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脸上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伤痕，手上还提着一把砍刀。

这男子疑惑地看了看周围，然后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中年人，试探地问道：“各位兄台，这儿是什么地方啊？这位大叔，您老怎么称呼？认识西城的穆星穆老大吗？”

“宗老三，我就是穆星啊！”

“您老别逗了！穆老大才多大年纪啊――说起来真的很像――老大，你撞鬼啦？怎么突然就老了几十岁？看你的样子怕是都快五十了！”

“宗介兄弟，一言难尽啊，来来来，边吃边聊”胖子把自己当年的死忠小弟带到餐桌前，一边好酒好菜招呼，一边介绍这些年的事情，“……大致上就是这样，我觉得要说又有本事又可靠，除了你宗老三，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老大你太客气了……这么说来，其实当年我已经被那个悍妞小要给敲死了？可惜，那小妞还挺俊俏的，我这不白白耽误人家十年青春嘛……老大你真够义气，只有一次的机会居然拿来复活我！”猛男宗介将一只烤鸡飞快地变成骨头，哈哈大笑，“说白了，这边不就跟当年跑江湖一样嘛！反正跟着老大你混就是，砍人也罢，砍妖怪也罢，我拼命三郎水里来火里去，绝对没二话！”

“够痛快！宗老三你放心，这边荣华富贵可真是享用不尽，咱哥们算是熬出头了。干！”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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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老大和金牌打手之间的交谈并未引起太多关注，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夜鹰身上。

这位前雇佣兵淫笑着走向主神，显然是打定主意要造个床上尤物出来，但是他终究比较谨慎，想了想回头问道：“问个事情，制造个电影或者游戏里面的人物――就像CASTER那样――的时候，需要不需要什么特别什么？”

“如果你要创造ACG的人物，注意要造外型和真人一样的，千万别造那种三头身或者大眼小嘴的怪物。”军师连忙叮嘱他，“实在要造非写实风格动漫人物的话，也要按照COSPLAY的样子造。”

“OK，我造个ADA王出来！《生化危机4》绝对是写实风格。那双美腿可真是极品……”好色男子兴奋地舔着嘴唇，开始专心构思自己要造的人物。

长发、美腿、矫健的身姿、敏捷的动作，豹子般的爆发力和骁勇、偶尔闪过的温柔与软弱……

不知不觉中，他的思绪回到了很久之前，眼前出现了一个阔别多年的身影。

十多年前，当他还不是著名的雇佣兵“夜鹰”，而是中学生隋冀的时候，由于一次必然的冲突，杀死了当地黑社会老大的儿子――那个蛮横不讲soudu理的小子总是欺负他们，经常随意辱骂和毒打，怨恨日积月累之下，他终于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找了个机会，在小巷子里面用斧头劈死了这个不可一世的纨绔子弟和他的两个保镖。

然后就是逃亡，幸亏他之前有所准备，看过不少有关的电影和小说，甚至反复推敲过整个行动的计划，杀人之后，迅速翻光了尸体上的钱，藏好尸体，脱掉血衣，趁着还没被发现，当即逃跑。

他搭便车来到铁路附近，然后学着《铁道游击队》的做法，扒上了前往边境城市的货车。

在那里，他遇到了改变自己命运的人，中俄混血的少女，苏文.卡特陵娜。

或者那就是冥冥中的缘分，这位中国名字叫做陈美桢的混血女孩和他一见如故，得知他杀人潜逃，不仅没有害怕他、疏远他，反而很热心地劝说他和自己一起搞过境贸易，从中国运食物和日用品去俄罗斯，再从那边运一些机械卖到中国，其中当然不免有些夹带私货的做法。

“上帝说，人必自助，而后天助之。”少女眨着那双有着泪痣的海蓝色眼睛，笑嘻嘻地为走私行为辩护，“我们现在这么穷，当然应该先帮助自己喽，上帝也会帮助我们的。”

走私生意并没能做多久，边境之地鱼龙混杂，两个年轻人总是被人小看和侵害，终于又一次闹到动手杀人的地步。直到这时，他才惊讶的发现，这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少女，下手竟然又快又狠，一刀就是一条人命，速度比他开枪还快。

二人杀出一条血路，带上这段时间积攒的全部家当，与合伙走私的俄国司机坎帕罗夫一起亡命天涯。路上，他们遇到了退役后出国打工被骗，衣食无定的特种兵乌梁海，把这位擅长狙击的神枪手也拖进犯罪团伙，然后经过一番波折，终于在泰国仰光做起了杀手勾当。

苏文和坎帕罗夫都挺擅长战斗，隋冀在速射方面也颇有天赋，加上狙击能力出色的乌梁海，四个人的杀手组织居然混得不错，闯出了一些名声，直到那次失败的刺杀。

那天，他们潜入一个华侨富翁家里刺杀他，却发现刺杀目标已经死在床上，房间里面还有一个赤身**、遍体鳞伤的小女孩。在色情业极度发达的泰国混了快一年，又调查过目标的资料，他们当然知道这个姓林的外逃贪官根本就是恋童癖，最令人发指的是他有虐杀幼女的变态爱好――很显然，这个禽兽这次撞上了铁板，断送了自己的狗命。

一番商议之后，他们索性将豪宅内的钱财扫荡一空，带上可怜的小雏妓朱莉儿一起跑路。不料这个禽兽官员有着惊人的靠山，他在国内的后台老板居然派出特工来仰光调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好一不做二不休，他们索性连特工也一起干掉，再次逃亡。

一次又一次惹事，一次又一次逃跑，他们的名声越来越响亮，后来索性成立了一个小小的雇佣兵组织，队伍的名字叫做“天之羽翼”，队长就是代号“红隼”的苏文。最初的成员就是那四个同伙：“夜鹰”隋冀、“金雕”坎帕罗夫、“苍枭”乌梁海、“蜂鸟”朱莉儿。

大家的身手不断提高，组织的人员不断增加，可是任务也越做越多，很多时候，他们不得不做一些高风险的任务，用大家的生命来换取金钱。

提心吊胆的日子，终于让大家无法忍受，恰巧美国又嚷着要对某个海湾小国动武，各地的雇佣兵都跑过去想捞一笔，苏文也下定决心，做上一票大的，然后大家金盆洗手，去澳洲过太平日子。

躺在血泊与石油上面的暴君并非冤大头，纵然“天之羽翼”一向以诚信而著称，他还是要求众人交上投名状：为他屠杀一群请求整治贪腐、降低税收的游行者。

看着同伴们为难的样子，夜鹰接下了这个任务，架起机枪，他生平第一次朝着无辜的平民们扫射。

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那地狱般的景象，从此成为令他每每在深夜惊醒的噩梦。

他遭到不知名的枪手狙击，身负重伤，同伴们把他送到沙特最好的医院治疗，并约定一旦了结任务，立刻就来和他会合。

在病床上辗转半个月之后，他收到了从远方寄来的录音带，那是同伴们的遗言。

这次，美国人动了真格，担任暴君保镖工作的“天之羽翼”全军覆没，连强悍到超出人类极限的红隼也战死沙场，整个组织只剩下了一只躺在病床上的夜鹰。

将录音带放进机器，青年木然地躺着，静静倾听同伴们最后的话语。

“嗨，大家，我这次没办法回来了，拜托你们帮我照顾照顾家人。”――苍枭，对不起，我一直都瞒着你，你的家人得到上次寄去的钱后，很高兴地出国旅游，在印尼遇上了海啸……

“小家伙们，大叔我也就到此为止了，你们要好好活下去啊！”――金雕，你肯定又蛮干了！队长说过多少次，要谨慎，要谨慎……

…………

“以前我一直都不敢说，现在终于有勇气说出来了，隋，我爱你！”――笨蛋蜂鸟，你以为现在听到这样的话，我会高兴吗？这种话要当面说才有意义！

“对不起，因为我的错误判断，大家都牺牲了。夜鹰，已经到了羽翼破碎、各自飘散的时候，谢谢你这些年来能够陪在我身边。”――红隼，应该道谢的，是我才对啊！

“你是夜鹰吧？我是寄出这盒录音带的人。你的同伴们不愧为最英勇和最出色的战士，在此对他们致敬。我就是那天狙击你的人，你的同伴们也是死在我和美国三角洲部队手下，如果要报仇的话，尽管来找我，我叫零点。”――复仇？再去袭击美国的平民？

百发百中的神枪手、骁勇善战的突击兵、足智多谋的情报员……连队长都不在了，是屠杀平民的报应吗？可是为什么罪孽最为深重的自己却活着？

名震佣兵界的机枪手夜鹰从此销声匿迹，只是中国的一个小城里，多了个色中饿鬼。

从公安局登记的资料看来，这个叫隋冀的青年，是一个偶然中了彩票的幸运儿。

然而，金钱可以买通所有人，却买通不了他自己，一幕幕往事从眼前缓缓流过，桀骜的勇士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白光中慢慢出现一位长腿黑发，穿着迷彩服的矫健美女。夜鹰缓缓抬起头来，透过模糊的泪眼，目光越过修长挺拔的双腿和诱人的腰臀曲线，沿着及腰长发来到她的脸上。

那不是什么游戏角色，而是和他同生死共患难整整十年的挚友，他深爱和崇拜的人。

“天之羽翼”的领袖并没有因周围的怪异景象有所动摇，她蹲下身子，轻轻抱住跪在自己身前、泪流满面的夜鹰，一如记忆中的坚强开朗。

“傻瓜，下地狱而已，有什么好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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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枪正在唏嘘，突然听到从背后狙击弩枪里面传来的声音。

“咦，是这个女人？红隼！”

“零点大哥，你认识她？”

“恩，在海湾交过手，她很厉害，我们两百来个雇佣兵和差不多数量的特种兵，被她率领的几十个人拼掉一大半，最后一百多人被她一个人压着打，要不是美国人的卫星激光炮，只怕会被她全灭……”

“这么厉害！――糟糕，那她岂不是你的仇家？”

“做雇佣兵，这种事情本来就是难免的，你不妨和他们谈谈，红隼可不是夜鹰，按说她应该能够接受现实的。”

“你说你是零点的弟子？要和解？没问题，我当然可以接受和解，”红隼果然不是不讲理的人，她微笑着让夜鹰兑换了一份厚厚的合同文本――那是一旦签订就不能反悔的特殊道具“恶魔的合约”，“你们有办法复活死者对吧？‘天之羽翼’还有正好四十位成员需要复活，签份合同吧，我们替你们卖命，你们负责帮助我们复活同伴。”

“我们‘天之羽翼’从来都是诚信经营，绝对说到做到。就把这份合同，作为‘天之羽翼’重组后的第一个任务吧！”

“这个女人，不寻常哪！”仔细阅读着合同，检查有无故意留下的陷阱，军师小声说道：“居然这么快就适应了主神空间，真是太强了！“

“人家是专业的……”伯爵叹了口气，掏出笔来，乖乖签了字，“还好一个人只要五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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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差不多是夜鹰的独角戏。

写起来蛮顺畅的，也没什么明显问题，我还算满意。

“殷殇――小樱”这个名字是当初阿T报名时候取的，一直忍到现在才用……我也蛮佩服自己的。

红隼也许会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角色，当然也许很快就跟夜鹰一起挂掉，一切皆有可能。

当然，最佳的可能是他们都没死，队伍大扩招，顺利晋级。

告诉大家一个坏消息，我外公将不久于人世，所以我这段时间晚上要去陪他，等他过世之后还要守夜，届时连单位都要请假，更新当然不可能稳定。

特此声明，我可不是要TJ，目前还算写得挺高兴，暂时没有那样的打算。

奇怪，耳朵又痒又热，该不会是冻疮吧？糟糕，糟糕……

2008年12月18日临晨0点7分，外公去了，无病无殃、没有痛苦，只是如残烛燃尽，很安详。

算算时间，当时我大约正在写‘天之羽翼’的组建。

走过很多的风雨和凶险，终于可以平静地死在自家床上，于他而言，是幸福的吧。

这样的人生，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