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上清长公主的杀气,总门主丝毫的反应都没有。
上清长公主一声冷哼:“不过是个阉人,也想与本宫争夺皇位,你传给谁?”
下一刻,上清长公主挽了一个剑花,直直地刺向总门主的胸膛。
寒露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不但懂催眠,还会武,心还狠。
幸好自己一直小心谨慎,否则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只是上清长公主的剑刚碰到总门主的衣襟,便被一把匕首打歪。原本刺向总门主心脏的剑,往左边偏了一下,力度也减弱了许多,但还是扎进了总门主的身体。
这一扎,总门主发出一声闷哼,倒清醒过来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剑,一脸愤怒地抬眼看着上清长公主,哑着嗓子吼道:“贱人,你胆敢刺杀本门主?”
话音刚落,便只见总门主手一挥,上清长公主像只风筝似地飞出了几丈远。
虽然被刺伤,但伤口并不深,因此总门主还有一拼之力。
好在上清长公主也会武,勉强让自己落住了脚,没有太狼狈。
寒露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暗道,你们继续,不要看到我。
可刚默念完,就听到白逸尘道:“姐,你怎么啦?”
我去,我不是你姐!寒露很想冲着白逸尘吼一嗓子,滚远点好不好?
“她被上清长公主催眠了。”总门主捂着胸口道。
“想把所有的事情往本宫身上推?”上清长公主一声冷哼,“三王子,你怕是还不知道,刚才总门主亲口承认,是他想坐上金銮殿,你们姐弟俩都是他的棋子罢了,你居然还救他?”
“什么?”白逸尘扶着寒露,整个人都僵住了。
“利用完你们之后,坐上皇位的是他,而你们恐怕连尸骨都留不住。”上清长公主残忍一笑,“不如你们现在做个决定,跟着本宫,本宫保你们性命无忧。”
寒露听着都想撇嘴,之前可是说要给自己做个临安王的,这会儿就只是保性命无忧。
而白逸尘的心都是乱的,他本没有想要当皇帝,可偏偏他们又给了他希望,还没等这希望转化成**,便又被告之,只能保命。
白逸尘没觉得被欺骗,反而觉得被愚弄了。
总门主听到上清长公主如此说,面色微沉,但却丝毫不惧。
“上清真人,你如此挑拨本门,是何用意?”总门主握着胸口,然后一挥长袖,一群黑衣人突然出现,将上清长公主团团围住。
“总门主,你们这是想做什么?”上清长公主一改之前的嚣张,竟满脸委屈地看着总门主。
“上清真人不仁,我等自然不义。”总门主义正辞严地说。
“上清真人?本宫真不喜欢这个称呼。”上清长公主掸了掸衣袖,“从现在起,本宫还俗了,依旧是上清长公主。”
十二门的人见上清长公主在这个时候,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由得越发地谨慎。
“上清长公主,你还是束手就擒吧!”总门主的脸色比刚才又白了些。
“本宫束手就擒?”上清长公主一脸蔑视地看着总门主,“你还是先顾着自己吧,本宫的剑岂非一般的剑可比?总门主,你现在定然不好受吧?是不是觉得冷,且无力?甚至感觉到血液在莫名地消失?”
上清长公主每说一个字,总门主的脸色便白了一分。
“你究竟对本门主做了什么?”
总门主害怕了,别人听不出来,寒露却察觉到那声音已经有着些微的颤抖。
“自然,是做了本宫能做的,且该做的。”上清长公主说着,又开始吹起了玉笛。
四周的人,除了因为痛而勉强保持清醒的总门主,都再次摇摇晃晃地晕了过去。
寒露则立即掏出两个棉花团子塞进耳朵里。
只是上清长公主此刻眼里只有总门主,对于寒露的行为,她并没有察觉到。
总门主此刻已经坐到了地上,而他的护卫早已昏睡过去。
“上清长公主,请您饶奴才一命!”总门主突然扑倒在上清长公主跟前,求她饶恕。
寒露都看傻了,居然……太叫人失望了。
上清长公主则踹了总门主一脚,面带鄙视地说:“阉人就是阉人,连骨头都是软的!”
总门主为这时发现寒露居然还醒着,于是疯狂示意她偷袭上清长公主。
寒露根本就懒得搭理他,上清长公主可是个疯子,还会武,自己便是突袭也绝无成功的可能。
总门主见寒露居然不听他的,居然指着寒露道:“上清长公主,临安郡主还醒着,她没有被催眠!”
寒露赶紧闭上眼睛,却听上清长公主轻蔑地对总门主道:“你想转移我的注意力,然后偷袭我?哈,真是可笑,你以为你可以办到?”
“我……”总门主刚一开口,就被上清长公主打断,“你再多说一个字,本宫割了你的舌头。”
总门主对于上清长公主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
寒露正闭着眼睛思忖着上清长公主接下来怎么做,便听到白逸尘“啊”了一声,紧接着,她也胳膊一痛,忍不住也“啊”了一声。
寒露看着自己胳膊上的血,一脸愤怒地看着上清长公主。
“要不了你的命!”上清长公主看了寒露和白逸尘一眼,“一会儿上去,你们俩当众宣布,以后唯本宫命是从,听见没有。”
寒露没说话,白逸尘也没说话。
倒是总门主奄奄一息地说:“上清长……长公主,求您给……给一枚解药……”
上清长公主却瞟了他一眼道:“没有解药。”
自然是没有解药的,之前的那些话,不过是上清长公主忽悠总门主的。
可总门主却倒在了地上,然后寒露等人看着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地发白,最后晕死过去。
白逸尘看到总门主如此模样,又想到上清长公主刺向自己的剑,就是之前刺向总门主的剑,脸色也难看起来。
“姐,我们今日只怕是……性命难保。”白逸尘挤出这样一句话来。
寒露只想骂,乌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