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在死亡的逼迫下,独孤凤挥出了有如神助的一剑。︽,
在生与死之间的挣扎,乃是武者做好的养料。当独孤凤用手中之剑去对抗那暴戾无比的“戾枪”的时候,她的心境得到了一个生化,迈入了更高的境界。
在这一刻,她完全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她的精神已超越一切,控制一切。
世上所有的一切,都已不存在,甚至连她的**已不存在。
天地间惟一存在的,就是那一把暴戾无比的枪。
事实上,在她的眼里,那把枪已经不再是枪,而是高昂着头部,舔着粉红色的芯子的毒蛇。
有点奇怪的是,这只毒蛇虽然给独孤凤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但却给她一种懒洋洋的感觉。
就好似这这条蛇已经吃饱喝足了一样。
因为这条蛇已经饱腹的缘故,它看上去有些懒洋洋的,似乎已经不愿意动弹,如果她的动作足够快,或许还能刺中它。
打蛇要打三寸。
这一剑就好似钉子一样,朝着毒蛇的三寸处钉了下去,在那条毒蛇并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其钉死在了地上。
不过,尽管将这条毒蛇钉在了地上,但独孤凤却没有丝毫放松,因为它感觉得到,这条毒蛇依旧在不停地颤抖,似乎要从从中挣脱出来一般。
只是毒蛇挣扎的速度并不剧烈,因此独孤凤勉强还能够支撑得住。
毒蛇懒洋洋的挣扎了一会之后,最终不再动弹。只是龇着牙朝着独孤凤发出“丝丝”的声响,消散了。
到了这一刻。独孤凤终于从那个玄妙无比的状态下苏醒回来,她才发现。自己手中之剑卡在长枪的枪头出,将其死死地卡在那里。
不可思议!
独孤凤看着手中的剑,心中充满了惊愕。
她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活下来了。
她更是想不到,自己竟然接下了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惊世一枪。
独孤凤之所以想要接下刘若水的戾枪,其实是抱着必死的信念,她只是不想让自己的余生在这一枪的阴影下度过。对于能够接下这一枪,她根本没抱一丝希望。
但结果却令人瞠目结舌。
她竟然真的接下了这一枪。她手中之剑竟然挡住了那从了空禅师身上透体而过的半截枪身。
不过,她看到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一具尸体,她猛然醒悟了过来。
挡住这一枪的,并非是她独孤凤,而是她身前的了空禅师。
不过,他却是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来挡住了这一枪,等“戾枪”从他的身体穿透而过的时候,威力只剩一点余波了。
事实上,独孤凤的猜测虽然不算错。但只对了一半。
挡住“戾枪”的,不仅是了空的躯体,还有他的生命。
一方面,了空凭借自己的一身横练功夫。以自己的躯体磨灭了这一枪的大半威力。另一方面,他却是以自己的生命作为“祭品”磨去了这一枪中蕴含的惊天戾气。
因此,在“戾枪”穿透了空的躯体之后。便是强弩之末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这也是极为惊人的成就了。
“真是好剑法啊!”
刘若水将手中的长枪抽了回去,抖了抖上面的鲜血。惊叹道。
挥出“戾枪”的时候,刘若水虽然因此而变得暴虐无比,但却神智却依然是清晰地。
仅以刚刚那一剑而论,独孤凤便可以成为“剑道宗师”,足以开宗立派了。
独孤凤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眼神中尽是迷茫之色,似乎在考虑自己刚刚挥出的那一剑。
显然,她在努力回忆刚刚的那一式剑法。
独孤凤没有答话,而在她身后的师妃暄却开口了。
她此时的状态有些奇怪,虽然亲眼见到了空的死亡,但她似乎并没有丝毫的上心,但眼神中却多出一点死寂一般的灰色。
师妃暄说道,“总管,我能帮了空大师收尸吗?”
刘若水微微一愣,然后淡淡的说道,“可以,只是在你安葬了空之后,便不可以停留在洛阳。否则你就要再试一试,自己能否借住下一记‘戾枪’了”
师妃暄没有在说话,只是不顾了空尸身上的鲜血,直接将其提了起来,然后朝着静念禅院的方向走了过去。
刘若水并没有理会师妃暄,他此时的注意力已经彻底被独孤凤吸引了。此时的独孤凤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已经进入了“顿悟”的状态,一股凛冽的剑气不断地从她的身上升起。
刘若水就这样静静的等着,他等了足足两个时辰,在太阳已经快要落山的时候,她才猛然娇喝一声,一股无形的剑气朝着前方劈了出去,直接将对面的墙壁上留下了一道一尺深浅的剑痕。
“恭喜!”
刘若水鼓了鼓掌,开口赞叹道。
以她的眼光自然能够看得出,此时的独孤凤已经领悟出了一套极为霸道的剑法。若非独孤凤能够将这套剑法推演到大成,也未必没有成就一门武道神通的可能。
“哎,终究是少儿了一点东西。”
相反的是,独孤凤的脸上却露出一丝不悦之色,然后低声叹道。
“你的心倒是真大!”
刘若水自然知道独孤凤的意思,不由得开口叹道。
独孤凤的这一剑已经很完美,若说它还少什么东西,那就只是最后一点“神韵”而已。所以,他希望能够创造出一门能够和“戾枪”相提并论你的武功。
刘若水略微思索了片刻,然后说道,“看在你能挡住那一枪的面子上。我给你提个建议,你多看看前辈手书的剑谱。等你真正能够自成一家的时候,大概就能真的创出一门拥有灵魂的绝世剑术了。”
独孤凤沉思了片刻。然后对刘若水鞠了一躬,然后说道,“多谢先生,仅受教。”
正在这个时候,有一个略带轻佻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凤妹怎么这么客气?难不成你竟然看上这小子了?”
闻言,独孤凤心中大惊,连忙喊道,“独孤策,你说什么胡话?还不快给总管道歉?”
听到独孤凤的声音。那个人似乎不以为意,说道,“怎么,凤妹你做出事来,害怕被人说嘛?”
独孤凤用眼睛像刘若水的方向微微扫了扫,看到刘若水那毫无表情的脸之后,怒喝道,“独孤策,你找死!”
说罢。独孤凤一剑刺了出去。
这一剑,独孤凤刺得并不算快,但已依然让独孤策手忙脚乱,一边喊道。“独孤凤,你疯了?”,一边忙不迭的躲了过去。
只是他虽然想躲。但是他的动作却满了三分,直接被剑气削断了一缕头发。
独孤凤冷声喊道。“你才是疯子!你简直患了失心疯!”
说罢,她收回手中之剑。举起了右手,朝着独孤策的脸上结结实实的打了三记耳光,直到把独孤凤打的眼冒金光,方才住手。
独孤策挨了这几下,眼睛里面都快冒出火来,恶狠狠的说道,“你等着!我会把此事告诉父亲!”
真是白痴!
刘若水和独孤凤的心中都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独孤凤之所以出手教训独孤策,可不是独孤凤真的想要教训他。她这样做,只是为了保全独孤策的性命罢了。独孤凤看得出,刘若水似乎已经动了火气,如果不用耳光平息刘若水的怒火,那就只能用头颅来平息了。
怪不得说独孤家已经后继无人。像独孤策这样的货色,恐怕连独孤凤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刘若水确实没想到,独孤家的白痴不仅只有一个而已。
“风儿,你干什么?在你眼里,还有没有策儿这个哥哥,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随着一道威严的声音,一个中年人负手走了过来,冷声说道。
刘若水一眼看去,此人长得倒是与独孤策至少有七分相像,且年纪在外表看来像只差几岁,故仍异常英俊。观他的言行举止,应当是独孤凤、独孤策的父亲,独孤阀的阀主,独孤峰
他是个令人一眼看去便知是野心极大,要毁掉别人时毫不容情的人。
他虽满脸笑意,但总带着杀气腾腾的样子,中等身材,但却有一种显示出非凡能力的气概。而且爽脆有力的举止,都在表现出他强大的信心。
不过,他的武功却是差了一点,只是堪堪达到了宗师境界,比独孤凤还要逊色一筹。
面对独孤策,独孤凤倒还可以教训一番,但面对自己的父亲,她却是在是威风不起来,只是低着头,轻声道,“爹爹,凤儿错了。”
听到独孤凤的话之后,独孤峰只是冷哼一声,说道,“先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再说。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只听独孤峰将头转向刘若水这边,高声喝道,“刘若水,你竟然胆大包天,刚杀害静念禅院的了空大师,简直是丧心病狂,还不快快束手就擒,随我去向师妃暄姑娘请罪?”
听到这话,刘若水不由得有些愣了,对同样惊愕的独孤凤问道,“独孤凤,我没有听错吧?”
独孤凤连忙说道,“总管放心,这只是我父亲自作主张,绝不是独孤阀的意见。”
刘若水微微一愣,饶有兴趣的问道,“你父亲做不了主?我若没有记错,你的父亲才是独孤阀的阀主吧?”
独孤凤连忙说道,“先生放心,独孤阀是由我祖母做主,我父亲他决定不了什么。”
结果,这句话就好似刺中了独孤峰的痛楚一般,只听他喝道,“凤儿,你这个混账,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独孤凤看了一眼独孤峰,咬了咬牙,然后说道,“对不起了父亲,我不能让你毁了独孤阀!”
说罢,独孤凤做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举动,她竟然一剑向独孤峰刺了过去。
这第一剑,独孤凤刺得并不算快,独孤峰还来得及喊一声,“逆子”,方才出剑挡了过去。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交手了十余剑。
虽然两人施展的都是“碧落红尘”剑法,剑招极为的相似,但在两人的手上,却是完全不同的威力,不过十余剑,独孤峰变落入到了下风,若非独孤凤出手的时候极为谨慎,不想上了独孤峰,独孤峰恐怕已经落败了。
不过,就算独孤凤手下留情了,独孤峰也成不了太久了。
又交手了十余招,独孤凤的剑猛然前挑,将独孤峰手中的剑挑飞,然后一指点中了独孤峰的数处大穴。
独孤凤喊了一声,“父亲,女儿得罪了。”,然后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然后连忙对刘若水说道,“总管,和我去见见我的祖母,商议两家结盟的事情。”
刘若水笑道,“你确定,你我两家真的能够联手?”
独孤凤咬着牙说道,“总管放心!在独孤阀,我父亲还做不了主!”
刘若水笑道,“既然如此,那你的祖母去了哪里?我是否能见到她?”
刘若水自然知道,独孤阀做主的的确不是独孤峰,凭独孤峰的本事和武功,也支撑不起独孤阀这样的超级门阀。在独孤阀,真正做主的乃是独孤峰的父亲,独孤凤的祖母,尤楚红。
相比于堪堪达到宗师的独孤峰,尤楚红才是独孤阀的第一高手。她实力之强,比起了空也不会逊色分毫。若非有她坐镇,独孤阀早就从四大门阀中退了出去了。
独孤凤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连忙说道,“我奶奶此时应在宫城,我这就陪你去。”
洛阳皇宫。
虽然杨广将皇宫搬到了江都,但洛阳的皇宫并没有拆毁,在洛阳城内洛水之端,外郭城西北处,坐落着气魄宏大的东皇宫。
皇宫分为皇城与宫城两部分。
皇城围护在宫城的东、南、西三面,呈“凹“形,北面与宫城有城墙分隔。
皇城城墙都是夹城,有两重城墙。北面则有三重,更增其防御能力。
皇城内东西有四条横街,与南北三直道交错,中央大道居中轴线,什么省、府、寺、尉等官署分别排列在大道两侧的横冲,众星拱月般,不离皇宫左右。
宫城则是杨广之孙,越王杨侗的居处和接见群臣的地方。(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