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丝毫没有失望,反而狡黠地笑了。
“阿玛,你说漏嘴了。玛法才没有提起五阿哥呢,原来,我是要zuo五阿哥的伴读啊。”他摇tou晃脑地念了句,然后拍了拍xiong脯,纠正他阿玛的话,“师傅们哪敢把我赶chu来?小爷可是有姑母护着的人!有宜妃娘娘在,谁敢惹我?”
等等,这副霸王样……
图岳来不及骂人,他惊呆了。
趁他阿玛瞪着yan,还在愣神中,福禄缩了缩脖zi,一溜烟地跑了chu去。
跑到一半,他又跑了回来,挠了挠tou,伸长脖zi朝里望去,满心疑惑地嘀咕着:“那是走路慢吞吞的玛法吗?跑得跟兔zi似的……天塌了?玛法的表qing,怎么和阿玛揍我的时候那么像呢?”
那厢,图岳渐渐回过神来,陷ru了暴怒。
他指着门外,手指哆嗦着:“这小兔崽zi——”
紧接着,他发现了来人,收回手指,声音渐渐弱了xia去。
“你说谁小兔崽zi?!”图岳消音了,三官保怒了,“好啊,敢指着你阿玛,真是chu息了!”
图岳唯唯dao:“阿玛,我在教训福禄呢,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说起这个,三官保就气。
他顾不得斥骂儿zi了,不住地在厅堂里转着圈,“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啊。”
意识到公爹与夫君有正事要谈,瓜尔佳氏稍稍收敛了笑意,忙停xia整理行nang的动作,退到里间,去给他们沏茶了。
厅堂眨yan只剩xia三官保与图岳。
三官保说完那句话,长长地叹了一kou气:“这回,你不仅要留在京城,还发达了呀。”
见图岳满脸懵然,三官保摇摇tou,一掌拍到他的脑袋上:“明珠明中堂已经向皇上递了折zi,他要提ba你zuo吏bu左侍郎!”
吏bu,乃是六bu之中地位最gao的那一个,guan辖官员升迁、业绩考he,油shui多,面圣机会也多。吏bu里tou,就算一个七品的官职,那也是fei差里的fei差,人人都为它争破了tou。
除了吏bu尚书,吏bu侍郎就是名副其实的二把手,其中,左侍郎又比右侍郎gao了一等,掌握的实权多了去了。
图岳大惊,他?zuo吏bu左侍郎?
要知dao,外任与京官的品级是有差别的。别看吏bu左侍郎只是从二品,可它比偏远地区的一品总督还要受人尊敬!
由an察使擢升为左侍郎,算是破格提ba,这真是天降馅饼也不足以形容了。
望见图岳有些惊讶的神se,三官保捋了捋胡须,欣wei地想,这孩zi倒是一dian就通。
还没欣wei多久,就听图岳gao兴dao:“阿玛,吏bu左侍郎好啊!虽说离家远了些,可儿zi待在京城,就能帮衬gong里的娘娘了。”
三官保:“……”
他lu起袖zi,把图岳pen得狗血淋tou:“你是不是忘听了前半句话?!”
图岳不敢回嘴,惨兮兮地抹了把脸,而后仔细回想,什么是前半句话?
哦,明珠明中堂向皇上递了折zi。
再一联想明珠的官职,大学士兼任吏bu尚书……
那可真是ru了狼窝了!
图岳霎时没了笑容。
三官保再次叹了kou气,语调忧愁:“你阿玛我的折zi还在草拟呢,明珠就先xia手为qiang了。这xia倒好,全天xia都知dao,咱们郭络罗氏,要和纳喇氏绑在一块了……”
“绑在一块?”云琇抿了kou茶shui,面se沉凝,“倒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