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给太皇太后掖了掖榻上的锦被,低声dao。
“要事?”太皇太后睁开yan,沉yin片刻,问旁边的太后,“你说,她们不找皇帝,找哀家来zuo什么?”
太后一笑,用蒙语回dao:“皇额娘问问不就知dao了?”
太皇太后坐直shenzi,摆摆手,“宣。”
安嫔几人jin了nei殿之后,轻声细语、毕恭毕敬地请安,随即依次落座。
她们对视一yan,容se最好的僖嫔颇有些沉不住气,率先开kou:“老祖宗,嫔妾本不该叨扰于您,可……”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给宜妃娘娘请安”的通报之声。
刹那间,云琇带笑的声音响起,截断了僖嫔的话tou:“老祖宗,她们是来告臣妾的状的。她们想说,臣妾受皇上独chong,合该受到严惩——”
第44章
听闻宜妃到来的通报之声,僖嫔几人面se骤变;待云琇笑意盈盈的嗓音响起,她们犹如被掐住嗓zi一般,脸上青青白白的,霎那间说不chu话来了。
“独chong”两个字一ru耳,太皇太后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她扫了yan微微惊慌的四嫔,心xia微微摇tou,捻着佛珠,而后和声dao:“苏麻,给宜妃赐座。”
“臣妾贸然过来,确是鲁莽了。”云琇笑着福了福shen,端端正正地坐xia,“谢老祖宗恩典。”
比起不动声se的太皇太后,太后的反应就大了些。她向前倾了倾shen,语速稍快地问dao:“皇帝怎么就独chong了?哀家竟半dian也不知晓。还牵扯到了什么告状,什么严惩……宜妃,你来说。”
细细听去,太后的话实则是有偏向xing的。
至于偏向的谁,明yan人都知dao,五阿哥还养在太后膝xia呢。
安嫔青白的脸又难看了几分,僖嫔又气又急,xiongkou不住地起伏着。让宜妃先说,不就是允许她狡辩么?!
太皇太后听chu来了,却没有说什么,微微颔首,瞧着也是默认的模样。
这还不止。“独chong”两个字经宜妃这么一提,紧接着又被太后大剌剌地问chu了kou,竟没了忌讳的意思……
太皇太后历经三朝,心境豁达,到底品尝过董鄂妃的苦果。太皇太后或许会因着先帝的例zibo然大怒,从而怨怪宜妃,可现在被这么一搅和,凝重的氛围全然不见,她们想要扯xia宜妃的目的,悬了。
平嫔把帕zinie得紧紧的,深xi了一kou气,好一个郭络罗氏……
是哪个贱人通风报信,搅乱了她们的一番布置?
把众人的反应尽收yan底,云琇收回笑容,轻叹一声,面容浮现chu忧愁,低低地dao:“回太后的话,臣妾着实不知晓,怎么就被扣上了‘独chong’的名声。您是知dao的,臣妾刚刚chu了月zi,皇上前日才翻了臣妾的绿tou牌……满打满算,是几个月来第一遭,哪里称得上独chong?”
因着敬事房的记录就摆在那儿,无法作假,这话说得有理有据,任谁都能听chu云琇的委屈。
太后微微一愕,好半晌才dao:“这……这怎么着也是污蔑吧?”
凡事要讲求个事实证据,空kou无凭的谁能相信?有敬事房的记录作为依据,她们的话顿时就站不住脚了。
闻言,僖嫔顿时急了。
她又气又怒,咬着牙dao:“求太后明鉴,嫔妾们万万不敢污蔑宜妃娘娘!除了侍寝,皇上日日驾临翊坤gong,每每待上两个时辰,待用过了晚膳才走。放yan后gong,无人能